第2章 被带走的垃圾

服务员有点木讷，他说了半天，我们几个警察还是一头雾水，所以，他干脆把他们带到了取快餐的地方，就在旅馆后面，有一道红砖砌成的墙壁格挡住，中间被人捅出了一个“狗洞。”服务员告诉警方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地方与店员交易的。他每次也是在这里每份拿个一两块钱当做回扣，但是他不记得2号房的顾客有点过外卖。

“你确定你记得天前的事物吗？”我问道服务员，时间间隔的那么久，这种回扣那么多，他应该很拼命，我感觉像他这种职业每天至少代购个二三十次外卖。

“其实我每天也卖不了那么多次，基本上会买的也就是那几户，所以如果出现一些新顾客，到饭点了，我都会再一次询问的。”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这种赚外块的方式有些厚脸皮，每天敲别人的房门，或是在门开刻意大声喊外卖确实有点小心思。但是这给警方带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死者交过的是半个月的房租，还有3天到期。死亡时间大概是天前，也就是说死者其实有大概8天的时间与外界交流，他的去处就很令人在意了。

在现场勘测的邹若光也传来消息，没有现死者手机，但是其他类似身份证这种能表明身份的证件却完好无损地放在背包里。并且和尸体的身形能匹配上。

“两种结果。”我食指和中指竖得高高的，“第一种死者没有手机，但是在21世纪这个可能性很小。第二种就是手机被拿走了。”

吴智辉抓了抓脑门，说：“拿走手机，但是不拿走身份是为什么？”这种外来务工人员很多都不会去政府机关等级的，如果被拿走“身份”，我们就会需要花费大量的确认尸体身份。

“可能是手机会暴露我的身份，而他的身份不会，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我。”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种灭迹的方法只能让我看到凶手的无比自负。

“你说的很有意思，把一个网友愣是可以编成FBI。”吴智辉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涵义，网友却是可以做到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他根本不认识我的情况。

一个片警进来报告说，经过走访，他在旅馆找到了两个曾经与死者交谈过的人。我们喜形于色，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死者已经面目全非了，除了保留了身上的休闲T恤和牛仔裤以外，目前我对他的行为一无所知。如果能通过死者找出他被盯上的特征，那就再好不过了。吴智辉赶紧让片警带路。

第一个是一个3岁左右的妇人，这是一个长期的旅馆住宿者，而且离2号房只有1米左右的距离。我们到的时候，她把正在客厅写作业的儿子打回了她的房间，在她的眼里这个旅馆是已经不能住人，得找个时间去换租房。

“你与死者有过接触？”我皱着眉头问道，一路上我一直拿着死者的照片看，毕竟是证件照，看不出有任何过人的特征，只能算是一个大众脸。

“嗯，当时他刚住进来，我打招呼跟他说我们是新邻居了，想叫他来这里吃顿饭。但是他不好意思，拒绝了。”女人不断地扣着指甲，越是紧张的人小动作越多。

“有熟人来找过他吗？或是有其他新住客来过这附近。”我怀疑凶手可能就是住客，观察的最好方法是近距离观察，我一直在纠结这一点，凶手有什么方法做到。但是转念一想，其实很简单，一是死者有什么疾病，需要定期找一声检查身体。二是凶手就住在这附近，甚至就在这个旅馆。

女人回答说：“没看到，虽然我这里是与他见面的必经之地，但是好像那位先生比较内向。我的工作也比较多。所以没看到他与谁接触。”

居住只有几天，不知道概况我很理解，其实更让我在意的是另一个接触的人。因为这里说是旅馆，但是它更像一个大型的出租屋。死者居住的2号房已经位于楼道的末尾，这边是单间的宿舍，旁边还有2个空位，照店长的意思是说，他这个地方是自己选的，会选择这种偏僻的地方的人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如果说女人能见到死者的话，那另一个在五楼还能与死者接触的人那就更加可疑了。

第二个受访者早已经着装整齐地呆在门口等待我们的到来，西装革履的他与这个破旧的旅馆看起来格格不入，他告诉我们他是一个房地产销售。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找到死者。

“你当时有进去他的房间吗？”这个细节比较重要，我脑海里的房地产销售是那种顺杆子往上爬的，你一让他进家门，他们就会从夸赞你的假皮沙开始，慢慢触及你的心房。如果这个销售真进了死者房间，那他可能会记住这个房间原有的特征。凶手把整个房间打扫得那么整洁，除了清理死后的线索以外，或许也是在清理死前的痕迹。死者可能丢失的不仅仅是个手机。

“有，我当时还夸奖了一下他的行李箱。”

虽然很不合事宜，但是吴智辉直接噗呲笑了一声。“你就没东西夸奖了吗？真不知道你们开展话题前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我扫了很多眼，除了旅馆自带的东西和很多饭盒的异味以外，实在是没东西可以说了。”

吴智辉问道：“他有意愿买房吗？”

“没有。他听我说了很久，却还是拒绝了和我去看房的邀请。”

“中途他有打断你的话吗？”我问道，“比如询问一下住房信息或周边环境。”

“没有，我第一次见这个人。似乎对我不感兴趣，但又不打断我，估计是礼貌吧。”这就很奇怪了，一个孤僻的人为什么会请一个陌生人进家门，知道对方身份也不打断。这种话题只有两个反应，感兴趣或不感兴趣，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不得而知，只能回忆销售进房间内的细节。夸奖行李箱，没东西夸奖，饭盒？我来回念叨了好几遍，突然就想抓住了一根通往胜利的缆绳，拿出对讲机，找到邹若光的频道。

“若光，你在2号房间有现饭盒什么的吗？任何可以表现出死者生活习惯的东西都可以。”

“没有，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除了旅馆配备未开封的一次性用品，死者的生活用品都消失了。”

我露出了微笑，是啊，从邹若光现排泄物我就感觉遗忘了什么。这样想想，整理房间的凶手出去的时候会拿着一大袋异味的垃圾离开，这样目击者应该就多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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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