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易

李川还算镇静，他身后的三人不干了撸了撸袖子就准备干架，十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就默契的在脑海里构思出了一会儿真动起手来他们每个人应该怎么做。

“您还没说治我这病的代价是什么？”李川将蠢蠢欲动的三人死死拦在身后，其实他也觉得老板的话是在故意吓唬他们。

他倒想看看从老板嘴里还能说出多不靠谱的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刚才说的是你没遇到我之前的命理，如果你愿意以未来五年的时间与我交换，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改变你的命理。”男人说。

李川叹了口气，诚恳的说：“我是真心实意想找您寻求帮助的，您能不能不跟我开玩笑了。”

男人的表情猛地一沉冷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说：“既然不信就请离开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命该如此又生性执拗我也无能为力。”

李川被他这句话唬住，心里很是纠结不知这时候是该掉头就走还是留下来继续听这个男人说些光是听着就觉得是骗人的话。

幸好在老板赶人之前刘大山挺身站了出来替李川解释了两句，同时挤眉弄眼示意李川说两句好话服个软，“老板，我们当然信你啦，这位小兄弟在一个月前被邪祟缠身还是个不好对付的怨鬼，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您帮忙了。我这小兄弟还年轻说话没个轻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没想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刘大山竟然主动帮他们，李川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想了想还是率先低了头，说：“抱歉，是我说话太冲，您多见谅。”

男人还是沉着脸也不知道有没有原谅他刚才的话，沉默了半晌才说：“救人可以，但是条件我要更改一下，作为你刚才对我不敬的惩罚。”

李川抿着嘴巴不说话，等着男人的“不平等条约”。

“作为惩罚我要你从这个星期起就来我店里帮忙，在没实习正式踏进社会之前我不会付给你一毛钱的工资，合约要持续五年直到完成我们的约定为止。”男人倒是也不害臊丝毫没觉得这个条约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有多不公平，稍微顿了一下他再次问道：“这样的条件你还愿意跟我做成这笔交易吗？”

没有出社会之前没有工资什么的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能来钱的工作不需要出门在店铺里也一样能做好，但是毕业后也要来他这里工作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陈旧的古董铺，心说这个破古董铺能有什么前景，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就这么个破铺子能不能撑五年还是个未知数呢。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听都像是唬人的。

李川这边纠结着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那边店铺老板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轻啧一声催促道：“我最后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就别浪费大家时间了，大门就在那儿，慢走不送。”

“好好好，我们马上给您一个答复。”刘大山嘴里应道，偷偷拿手肘捅了捅还在犹豫的李川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高人脾气可不太好，你听话信我一回，哥绝不坑你。”

李川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对男人说：“好，我答应你。”

男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合约，示意李川上前把合约签了。

李川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妈卖批，硬着头皮走上前接过合约打算仔细看看防止被这个奸商老板给卖了。老板却嫌他磨叽催促他赶紧签了，李川无奈之下只能匆匆把这份合约签了。

签完合约老板把他带到了里间的小屋子，小屋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住人，里面放着两张床其中一张床的被子都还乱糟糟的放在床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男人让他在另一张没有铺被褥的床上坐下，然后在房间里点了三根香，香的味道特别独特很好闻，李川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

点上香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类似电影里能镇伏鬼邪的符纸来到他的身边，嘴里低声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然后那张符纸贴在了他的额间。

李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头晕目眩最终他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他的身上挣脱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人影从他的身上出来以后他瞬间就觉得轻松了不少连喘气都比以前更舒服。

难道，以前就是这玩意儿一直躲在他的身体里？难怪他一直觉得不舒服，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它。

人影似乎很惧怕眼前的男人惊慌的想要逃跑却被男人一把扼住喉咙，李川看见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个人影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缕灰烟弥漫在屋子里。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刚才扼住喉咙的手，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李川对他吃惊的表情很是满意。

“刚才的那只怨鬼纠缠了你一个多月让你的阳气受损，所以这几天不要一个人走夜路以免再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川松了一口气，心里对男人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起码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儿技术含量的不像刘大山那个神棍除了嘴炮什么也不会，当然今天还得要谢谢他说的那几句点拨的好话。

“明天什么时候来上班，我这店铺已经很多年没有里里外外打扫过了。”男人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已经很疲惫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川牙痒痒。

很多年都没打扫难怪你这屋子看起来这么陈旧，难怪你这铺子没有生意。

李川闷闷应了一声，想到自己签的那份合约，他还没看清楚内容就这么稀里糊涂签了字。再加上明天还要一个人打扫这铺子的里里外外他就觉得脑壳疼，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明天早点来。”男人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回去的路上，李川一直觉得有种被卖了的感觉，尤其是想到那份自己还不清楚写了些什么的合约他就烦心。

可不是卖了嘛，这就是卖了，关键是被卖了他还要千恩万谢不能叨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