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心准备(第2/2 页)
范蠡在身后不断的解释:“逃跑是没有用的,逃得出柴房也逃不出此山,若是被发现,免不了又被绑了起来。”
逃也不是,不逃更不是,我心中滋味复杂,一声叹息,又复转过身来,无精打采地趴于桌上,看着跳动的火苗,脑中一片空白。
范蠡递过来一碗热水,我接过来时,抬头看到他正温和地注视我,不禁心里失了分寸,端碗的手微微一抖,翻了些热水出来,顺着碗边流到指尖,我赶紧将茶碗放下,双手捏住耳垂,却发现耳垂似乎比手指还要炽热。
强自镇定心神,我端起茶碗,缓缓抿了小口,范蠡轻声道:“多喝几口热水,能缓解些压力。”
我听后,乖乖地又多喝了两口,便再也喝不下了,热水又不是灵丹妙药,喝再多也于事无补,哀伤地问他:“除了热水,你有别的主意了没?”
范蠡抿着嘴,想了半晌,道:“离此不远,是钟离邑,如果能让钟离的武士知道我们被困的消息,一切便迎刃而解。”
他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一物,又不确定这时期是否有,试探地问他:“大叔,你有没有听过穿云箭?”范蠡皱眉思索下,摇摇头,回我:“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感觉,是不是在称呼上有差别,忙追问道:“就是那种,射出去后,发出声响,别人闻声便知晓所有。”
范蠡微微一笑,道:“你说的那物是戎狄部落的鸣镝,不是什么穿云箭,说的神神乎乎的。”
我吐吐舌,说:“那你有么?”
范蠡干脆地回道:“有。”
我听后,眼中雾霾一扫而空,遂把想法告诉予他,范蠡听得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我困惑地望着他,“有何不妥吗?”
范蠡淡声道:“计划是好,但这鸣镝响声甚大,经营在钟离的武士都能听见,这八匪又岂能听不见?”我一怔,正自发愁,他又说:“除非……”
我忙催促:“除非什么?”
“除非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让他们无法去听见。”范蠡刚说完,我与荇水都醍醐灌顶一般,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说道。
“杀了他们!”
“灌醉他们!”
我朝荇水翻了翻白眼,故作嫌弃道:“荇水,如果能杀了他们,还用鸣镝干嘛,你动动脑子。”
荇水嘻嘻一笑,退坐到桌边,范蠡轻松自得地接过话来:“明日是中秋,那我们就定在明晚,灌醉他们。”
我看着范蠡这神情,问:“大叔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他点点头,我忽心有所触,叹道,他可是范蠡,与种合力便将强大于越国几倍的吴国摧毁,这几个呆蠢的乱匪,又怎会对他产生威胁,顶多算是开胃菜而已。
接着,我们又讨论了详细计划以及分工,直到天快亮时,才困得靠在墙边和衣而睡。
范蠡说他酒量很好,加上他绝妙的行酒令本事,以一敌八也能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我不禁觉得好笑,原来期望他用武功以一敌八,到最后戏剧性的,变成了酒斗,那六剑士的见地,越看越像是在吹捧范蠡。
天亮后,八匪只有那个耳朵不好的老八来过,给我们送来些饭菜,临走时范蠡大声提醒他,今天是中秋,要办祭月礼,酒水吃食不可马虎,否则,天狗食日时,月神动怒,必会有人命殆。
老八估是想起自己年纪最大,第一个死,听到那句“有人命殆”后,脸色都变了,匆匆锁上柴门,“蹬蹬蹬”的声音,走得很急。
中午时,老八又来给我们送饭菜,范蠡再一次提醒他,语气声调更加森人,果然,待到夜晚时,寨堂前面的空地着巨大的篝火。
篝火前面有一石桌,上面放着整只的大豕,在火光之下,色泽金黄,我看之,真想趴上去咬一口。
再前面几张桌櫈,同样是肥肉厚酒,八匪与我们相对而坐,指了指周围精心准备的一切,喜形于色,示而不语。
其意昭昭,范蠡自是心领神会,口若悬河似的夸赞了一堆,词藻华丽,演的浮夸。
夸的八匪心荡神怡,尽显飘然,若不是个个体形彪悍,怕是此刻便飞去了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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