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去证人

中医药馆的装潢也是仿古的，里面还有许多古董，古色古香的环境让虞迟薇眼前一亮。 她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一时间觉得很新奇。但浓烈的草药香气又提醒她，这并不是个一般的地方。 顾卓宴一进来就警惕地打量四周，又习惯性地抿抿唇，转过来看着虞迟薇。 却看到小姑娘有些迷茫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 “走。” 现在外面没有人，那么这药店的主人必定坐在某个房间里。 顾卓宴拉着虞迟薇往前走，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温暖又干燥，心里微微一动。 回忆起来，两个人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仅仅是简单的肢体接触，却让她内心感受到了一抹暧昧的意味，而在暧昧之下又品出一分安心。 这若有四无的暧昧氛围在两个人之间缓慢爬升，虞迟薇终于是觉得不太对。 这药店怎么那么大？ 她偷偷嘀咕着。 而且也没有个人出来招呼，一个药馆这么安静，倒是很有禅意。 虞迟薇不太自在地说：“你也是看到了之前那些证据找过来的么。” 她自己得到的线索是，证人有可能在这个药馆中，可以过来找找。但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顾卓宴。 顾卓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个人距离很近，虞迟薇能够感觉到他的动作，也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虽然说证人可能在这里，但我们不一定能保证证据的完整性。如果我们今天得不到什么的话，你也不要气馁。” 顾卓宴拉着虞迟薇在一扇门前停下，看着这扇木门，他突然转过来对虞迟薇说了这么一句话。 虞迟薇点点头：“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有那么多事情亟待解决，怎么可能一次就能够得到最后的真相？ 而就在顾卓宴要敲门时，虞迟薇却被一种特殊的预感击中，鼻尖也嗅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 和外面的草药香截然不同。 她不自觉低头看一眼，却被地上一抹流淌的暗色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顾卓宴！” 惊吓之间，她连名带姓地叫身边这个男人的名字。 而男人也是看虞迟薇一眼，顺着她的目光望见地上的血迹，微微一怔后立刻将虞迟薇护在身后。 虞迟薇有点懵了。 “那是血吗……” 顾卓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有点闷：“或许，我们来晚了一步。” 他转过来看她一眼，然后握着她的肩膀道：“你在这里留着，我进去看看。” 可是这个时候，虞迟薇突然觉得害怕极了，紧紧的拉着顾卓宴的手说：“不，我们一起去。” 平日里再骄纵大胆，也是个女孩子。 顾卓宴点点头，右手将虞迟薇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推门。 但门刚被打开，竟然有一个人硬生生从门后往前倒了出来。 虞迟薇吓了一跳，顿时尖叫一声，而顾卓宴拉着她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躲。 他将小姑娘护在自己怀里，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胸口，不让她去看这里发生了什么。 自己转过去看，发现那是一个男人。 确切来说，那是一具尸体。 虞迟薇这会儿有些缓过来了，没忍住好奇心想着扭头去看，却被男人用手蒙住双眼，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看。” 鼻尖传来血腥的味道，还有男人的举动，让虞迟薇意识到了什么，她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顾卓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开，步伐却坚定有力，到店外之后才拿出手机冷静报警。 等警察来了后，现场被迅速的封锁起来。 两个人也被带去做笔录，在各自被带走之前，顾卓宴关切地看了虞迟薇一眼。 小姑娘此刻脸色苍白，已经不是平日那个样子。 顾卓宴则是冷静想了想，两个人拿到的证据应该是差不多的线索和脉络，一起追查到这里。 而现在这个人已经被杀害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拿到的线索是对的，查到这里也是正确的。 这个证人是知道情报，所以才被灭口。 虞迟薇做完笔录走出来的时候还呆呆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而且她走着还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住地颤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虞迟薇闭了闭眼，用

力握紧拳头想要盖住这股战栗，可是那种感觉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刚刚，她近距离的见过一具尸体。 甚至还差点和尸体有所接触。 如果不是顾卓宴在旁边的话…… 想到男人，她忽然抬起头来，一眼看到顾卓宴就站在那边。 他似乎在等着她。 虞迟薇突然鼻子一酸，心里对男人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气全都消失不见，她快步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手臂牢牢搂住他的腰，虞迟薇的嘴唇在发抖：“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的她，连一句完整的“我好害怕”都说不出来，只是忍不住的颤抖和腿软。 顾卓宴虽然知道她受了惊吓，却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迟疑了一下才拍拍她的背。 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将虞迟薇带出警局，然后又将她塞进车子。 下车的时候，虞迟薇也几乎浑身乏力。 是顾卓宴将她抱回了公寓。 虞迟薇在沙发上靠了会儿才有点力气，打量四周发现顾卓宴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有些惊讶：“怎么带我来这里。” “你现在的状态，回到家应该也会让他们担心的，倒不如在这里。”顾卓宴冷静回复。 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倒是还好。 他年少开始在商界打拼，有些事情已经见过，也只是看破不说破。 但虞迟薇应该是被吓坏了。 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小姑娘浑身抖的都像筛子一样。 “我现在好多了，还好今天跟你碰面。” 虞迟薇耸耸肩。如果不是顾卓宴在旁边，而是自己看到那具尸体的话，只怕会吓到当场失声。 顾卓宴给她端过来一杯热水，“倒不用特别害怕。我们找到这个人被杀害了，是很遗憾，但起码证明我们查的路线是对的。” 虞迟薇也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