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八十二天

夏洛克前段时间去了巴斯克维尔调查，他本来想带她一起去，可惜艾莉亚懒得动弹，敷衍的让他自己去玩。 他只能便宜麦考夫了 这倒不是最主要的，而是莫里亚蒂有了动作，麦考夫不告诉她很多东西，尤其是关于莫里亚蒂方面的，他知道她有一点墙头草的意味，反复横跳两边不吃亏。 但她还是有很多获取信息的渠道 比如她现在就坐在莫里亚蒂的车上，而他才被陪审团宣告无罪。 “也许你会有个评价？”对方身体微微向她倾斜，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带来不容忽视的热度。 “评价…我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詹姆斯。”艾莉亚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精妙绝伦怎么样？” “不错，甜心。”他十分配合的赞扬道，随即又收起笑容，以一种又爱又恨的微妙神情看着她说，“到了终局了，我和小夏洛克，你要选择谁？”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为什么不能让我都要？”她顿时皱紧了眉，毫无任何玩笑意味的，认真而又不耐烦的说，“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只想享受不想付出，你们总要争夺谁才是妈妈最爱的那一个，我没法满足你们。” “所以你都要？艾莉亚，不如说你都不喜欢但又感兴趣来的实在。” “好吧，你想要做什么？毁了夏洛克吗？” “他是个天才，但普通人不是，你听过自夸骑士的故事，对吧？” “我知道。” “所以，你会怎么做？艾莉亚，是放任一切发生，还是帮助夏洛克，又或者是和我一道？”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点笑来，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最后一词一顿的说，“i''''''''ll kill “所以这么说，你还是很喜欢那个侦探的，是吧？”莫里亚蒂捧着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至少比我喜欢。” “好吧，你这样说我确实更偏爱他，比起你，比起麦考夫，母亲会偏爱更长不大的那个孩子，对吧？”艾莉亚自顾自的笑了一声，他们的脸实在挨得太近了，她忍不住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詹姆斯，你知道吗？比起巴赫，我更爱贝多芬。”她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盯着他的眼睛，小手盖在他的手掌上，暧昧的摩挲两下。 “你知道吗？我可以现在就把你关起来，直到尘埃落定以后再见。”莫里亚蒂挑起眉，“你也很喜欢在危险中游走，是吧？” “我一直觉得，夏洛克像个孩子，幼稚，渴望世界的关注，尽管他缄口不言，用一种被人讨厌的毒舌来面对别人，但他其实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家伙。” 莫里亚蒂耸耸肩，示意她接着说。 “你也没好到哪去，詹姆斯。”然而艾莉亚只是这样说。 “上次在冰岛，你说下次带我去瑞士，还作数吗？” “现在？”他挑了下眉，“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由你一个人来阻止一切的发生，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艾莉亚，毕竟说实话，我还想再多和夏洛克玩一玩。” “当然——也想和你玩一玩。”那双仿佛在盯紧猎物一般的眼睛锁定在她脸上，意味深长的说。 “可我要你的灵魂，亲爱的。”艾莉亚落下一吻，像羽毛划过般，轻飘飘的下了赌注，“我要你的灵魂。” “你的灵魂是我的，詹姆斯·莫里亚蒂。”她推开他，脸上的笑容像壁画上的圣母。 无端的，莫里亚蒂真觉得恶魔已经在伺机而动，筹划着某刻要取走他的灵魂。 …… “麦考夫，不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她从车上下来，没过几秒又上了另一辆黑车，到了第欧根尼俱乐部去。 “你已知晓全部。”麦考夫的脸色有些凝重，但还是对她微笑了一下，“艾莉亚，你要怪我吗？” “谁让你是当大哥的呢。”她反而也无奈的笑了，张开双臂把他的头搂在自己肩上，“我能够理解，但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我很抱歉……” “去和夏洛克说吧。” “我们之间有很多旧账，他不会在意我说了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两个很难见面。” “那你要感谢我吗？” “这倒是并不想……真是命运的捉弄，是吧？”麦考夫低声说，他隐隐有些疲惫的样子，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对她说，“艾莉亚，去陪着他吧。” “你就不需要吗？”艾莉亚坐在办公桌上，小腿摇晃着，被他轻轻握住

。 “即使是可靠的兄长，有时候也会觉得累吧？照顾好弟弟和妹妹，真的很难……”她低下头，嘴唇从他额上轻轻划过，最后落在嘴唇，“麦考夫，还好我是独女。”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缱绻气氛一下子被毁掉，麦考夫忍不住闷声笑起来，“你如果不这样幸灾乐祸，我说不定还能高兴一点。”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头埋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语气更加温和的问，“莫里亚蒂与你说了什么？” “还是那些话吧，他和夏洛克得分个胜负出来，但我不想……” 莫里亚蒂这样的恶人存在世上，无疑为地狱的工作添砖加瓦，更何况，她想亲自拿走他的灵魂……那一定是个大单。 她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一种兴致勃勃的神色，麦考夫一挑眉，掐了下她的腰，惹得她嘶了一声。 “不许干坏事，不许再见莫里亚蒂。”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强硬的扶着她的腰说，“艾莉亚，不要和他靠的太近，好吗？夏洛克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艾莉亚没有回答，只是顺势滑下来，坐在他腿上，搂紧了他的脖子。 “去吧，去找夏洛克吧，他会需要你的。” “你也需要我。”她充满怜爱的说。 “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艾莉亚笑眯眯的亲了下他的脸，“来吧，现在就剩五十九分了。” “准确来说…”麦考夫拖长了音调，手掌一寸一寸的贴着她的大腿向上挪，“现在还有五十八分零二十九秒，介意再多给我一个小时吗？。” “……” “你要去洗个澡吗？”夏洛克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也没动弹，而是平静的看着她，“还是等一会一起洗？” “…你也要？”艾莉亚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说，“我以为你没心情了。” “谁叫你拿走了我的尼古丁贴片。”夏洛克毫无羞耻感的说，不过很快又询问道，“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好吧。”她叹着气钻进他的怀抱，“别太过分，就两次，你们两个要把我榨干了。” “我看还好……” “你说什么？” “nth——”夏洛克光速笑的一脸褶子出来，被她指责笑的像个大鲨鱼才抿起来嘴巴，一副受气的委屈样子。 …… “莫里亚蒂下午来过。”他裹着睡袍，有些犹豫的率先开口说。 “嗯，我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笑什么？”艾莉亚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夏洛克亲亲她的耳垂，没有回答，“睡吧，你累不累？” “有点，麦考夫说，有四个杀手住到附近来了，你要小心一点。”她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你累吗？” “想去散步？” “嗯，要叫上约翰吗？” “……那样很怪。” 女孩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脸上挂着熟悉的甜笑，夏洛克换好衣服，带着她一起走出门，无数人都盯着夏洛克·福尔摩斯，盯着他与她，但此刻两个人只能看到对方。 “你好像很高兴似的。”艾莉亚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目光在他脸上疑惑的打转。 “没有。”他顶着对方质疑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说，“什么也没有。” “好吧，亲一下，夏洛克。” 她的话让对方慢了半拍，夏洛克歪头去看她，女孩正仰头看着他，玫瑰花般的红唇微微张开，等着他的回应。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两下，忽然低声说。 “我有说过你很美吗？” “也许没有。” “那么……”那是一个轻柔的吻，夏洛克鲜少有这样情感外露的时候，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又在她唇上又碰了碰，然后在她耳边缠绵低语道，“你很美，莉亚。” “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想在大街上就你。”艾莉亚用手指捏住他的嘴巴，眼底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会哭的。”夏洛克眼珠子转了一圈，浅浅皱起眉毛。 “因为我没对你做过过分的事，都是你占着主导权，不然我会让你哭着求饶的。”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捏捏他的脸，“等我一会。” 艾莉亚从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回来，自己点了一根，把剩下的和打火机塞到他大衣兜里，烟雾朦胧了视线，他费力想要看清女孩此刻的表情，干脆把她的烟抢过来自己吸。 “你

别太过分，夏洛克。”这下看清了，她正在瞪着他，可惜实在过分可爱了，没有一点威慑力。 这可不行 太过柔软的小东西会让人忍不住多戳两下 “夏洛克·福尔摩斯！” 当然，戳急了以后又是另外一码事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心中隐隐的不详预感成了真，夏洛克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 “不行，不可以离开。”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反应甚至有些过激，“你没有理由离开。” “为什么？”艾莉亚微微蹙起眉看着他，很是不解的样子，“夏洛克，你不希望我离开吗？” “……”他没法说出那些肉麻的情话来，只能不悦的抿起唇，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不，不可以。” “好吧……”她见此不再说什么了，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摸着那头卷毛，“原来你这么爱我吗？” “是的，所以不要离开，好吗？”夏洛克的回答出人意料的坦诚，他亲吻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情绪，但很克制的尽量不表露出来。 “莫里亚蒂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艾莉亚，不要为我解决。” 其实她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但这话怎么能告诉他，艾莉亚笑了一下，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好啦，夏洛克，大男孩，你抱的太紧了我们回家吧。” 即使面对莫里亚蒂，他的情绪都很稳定，偏偏就因为她一句话慌乱起来，真的有些不像他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威力吗？ 它让他对她充满占有欲，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喜悦，又或是不安，这世间的爱情让人面目全非，他却偏偏变成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一员，不可救药。 “夏洛克，那我有说过吗？我最喜欢你了。”女孩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轻声说。 “说过。”夏洛克简洁的回答她。 “才没有！骗人。”她反驳起来，咬了下他的耳朵。 其实是莫里亚蒂说的 …… 他很快就明白女孩为什么要提出离开一段时间了，在那两个孩子被绑架之后，出租车上，莫里亚蒂对着屏幕前的他讲述了自夸骑士的故事，于是一瞬间，所有东西连在一起。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让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一切化为乌有，一切都是一场光鲜亮丽的骗局，而他，将会以骗子的名义在这场游戏中落败。 而艾莉亚，她原本想自己应付莫里亚蒂，但他没有让她离开…… 他亲吻着女孩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没关系，莉亚。” “我和华生都是你的后盾。”艾莉亚对他柔柔一笑，别过脸去勒令那些警探住手。 “你们的上司是谁？我亲自和他打电话，看看他怎么说。”她的面子总是很大，不悦的拨了一通电话就有人命令他们回去。 夏洛克隐约意识到她也许不止是因为人脉广才能做到这些，而是因为背后的某些权利才让人恭恭敬敬。 而现在，他已经无暇去探寻更多她身上的秘密了。 他不是说自己没有时间了…而是…… 被女孩在睡梦中注射下麻醉剂的第二天，詹姆斯·莫里亚蒂与她共同坠入莱辛巴赫瀑布，前者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岸。 而她则仿佛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一样 除了麦考夫与他，没有人记得她，甚至连华生也不记得。 “或许，她并不是普通人。”麦考夫这样对他说道，他的脸上同样疲惫又充满无奈，“我们只能等待，夏洛克。” “记得康斯坦丁吗？” 夏洛克原本盯着空白曲谱的目光缓慢移向他 “她与魔法侧有关。”他下达结论。 “她从不去教堂。”夏洛克双手并成塔状，抵在额上，“你查过她的资料了，对吧？她的那个父亲，根本不像是真的。” “也许她是恶魔。”麦考夫终于说出最后一句话。 “那么我们的确得等待了。” “她会回来的。”夏洛克说，他用掉了那个要求，在半睡半醒中，他清晰的记得她在他耳边许下承诺，告诉他他们仍会相见的。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但在那之前，为我谱一首曲子吧，夏洛克，把你对我的爱写在上面……” “为什么？” “她答应过我会回来，而且…这个她还没看完。” 麦考夫顺着看去，那本夏洛克出品的《酒精的危害》正静静躺在桌上，第一页已经有不

少彩绘和批注了。 他知道那是她和他一起写上去的 夏洛克很难得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又重新看向窗外，拿起小提琴继续尝试起来，不时写下几个音符。 “她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