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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怪攻略计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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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正在被罪恶感与愧疚心折磨。 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就是阿八也被困在这里,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可能性还是发生了。说真的,十六夜一点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眼下除了坦然以对,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无能狂怒肯定是不行的。她怀疑这座城镇就是积攒了太多负面情感无法宣泄,这才诱发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叹气也不行。她已经听到过阿八的叹息声了,要是自己也紧跟着附上一重沉沉的哀叹,这简直就像是悲哀的接力赛——会显得他们更加倒霉的! 十六夜瞄了一眼手表。再过十分钟,窗口就会停止一切事务受理,想在今天把阿八送回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时节天依旧暗得很早,再过不多久,米花町恐怖的夜晚就将到来。用不着多犹豫,她果断带着桐生八朝万圣节旅馆的方向进发。 “对不起,阿八。” 走在人行道的树荫里,愧疚感压得她怎么都不好意思抬起头。 “连累你也不能回去了……接下来还有训练安排吧,会有比赛吗?啊啊,早知道会这样的话,真应该提前和你说明情况的。真的太抱歉了!” 真想跪下来给阿八磕几个头,否则实在难消她心中的罪恶感。 桐生八倒是没表现得那么苦恼。他确实是在焦虑没错,愁苦的心情也有一点,但对于眼下的事实,他并不想归咎于十六夜。 像摸家里的小狗似的,阿八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多问问你具体情况,也是我没做好。该怎么说呢……现在我完全能够体会到你的不容易了。” “相信我。你接下来会体验到更多更多不容易的。” “是吗?” 桐生八下意识地予以反问。 他倒不是在质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觉得眼下好像没有什么能比“被莫名其妙的通行政策束缚住脚步”更加不易的情况了。 而事实很快就会向他证明,他对米花町的认知还是天真了一点。 死寂的万圣节旅馆,掉落在地毯污渍上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霰弹枪,天花板上破旧吊灯如秋千般微微晃悠着,正在吱呀作响,似乎是被碎玻璃间漏过的风吹动了,可此刻分明没有风。 只要再认真观察一下,便可发现,是灯上不平衡的重负压得它晃荡不止。 旅馆老板陈尸于吊灯之上。 “啊——————!” 桐生同学发出了一声尖叫。 补充一下,是那位名字为个位数的桐生。 警车拉响鸣笛声驶来,利落又专业的刑警瞬间包围了案发现场。被问完了一连串的口供,目击证人兼未成年人的十六夜和桐生八被各自裹上了橙色的毛绒毯,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虽然依旧是事件的亲历者,但从氛围上看,已经和此地全然格格不入了。 十六夜抚摸着阿八的小平头——此刻像在摸小狗的人反而是她了。剃得短短的发茬摩挲在掌心之中,一点也不疼,反而有种莫名的治愈感。 “哎呀,乖啦乖啦。没事的。”就连哄他的语气也像是在对小狗说话,“我们阿八最坚强了,对不对?” 桐生八依旧阴沉着脸,交叠的双手抵着下巴,只是斜眼睨了她一下,什么也不说,仿佛一只冷静而沉默的九州棕熊。 不说话是因为他怕一张嘴就会吐出来,直到此刻也还在与强烈的反胃感做着斗争。 小平头摸得久了,这粗糙的刺挠感磨得掌心发麻。一向心怀愁苦的哥哥,看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哄好的。十六夜的安抚声一点一点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最后几乎退化成了摇篮曲般的哼哼声。 无聊地四下望望。事件的嫌疑人似乎已被逮捕,低着头无比愧疚的模样,逐渐冷彻的风似乎也在奏响认罪的曲目。 真要有这么内疚的话,就别犯下此等重罪嘛——更加不能把人家挪到吊灯上吓人! 十六夜恶狠狠地这么想着,揉搓着阿八脑袋的手也不自觉地添上了点力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脑袋在自己手掌的压制之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要不是听到阿八艰难地挤出了一句“你要不要松一下手?”,说不定他真的会被摁进土里。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用力的!”她慌忙抽回手,“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 这句应声依旧是恹恹的,说不好究竟是肯定的答复还是全然否认。但既然能够出声了,相比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桐生八费劲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坐在身旁依旧一脸平淡的十六夜,叹息声仍是藏在心里。他只说:“十六,你不怕吗?” “还好吧。”

十六夜笑嘻嘻,“我在这里遭遇过很多次精神打击了,所以阈值也提升啦!” “……哦。” 阔别已久的妹妹突然拥有了自己完全比不上的强大心脏。好可怕。 桐生八更想吐了。 “好啦好啦,别再板着脸了。一直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只会更加难受的。” 十六夜扯下肩上的毛毯,费劲地拉着阿八站起身来。 “我们先走一走吧。别忘了,还得想办法找到今晚的新住处呢!” 至于还会不会再找到一家同样有着“万圣节”气氛的低廉旅馆,这也许就要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在米花町这地方,侦探事务所永远比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更多,防身术教室的数量仅次于街边的自动贩卖机。在这两大支柱产业的重压之下,其他类型的店铺显得尤其稀疏。 默默无言地走了好几条街,合适的住处是一家都没有找到。阿八的心情似乎越来越低沉,害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沉闷了。 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安慰他呢?她怎么也想不好。正费劲琢磨着,忽然感觉背后被猛地一扯。 “阿八,你拉我干嘛?” 十六夜不解地回头,而桐生八也正疑惑地看着她,咕哝了一句:“我没拉你。” “那……” 下意识地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肩头空荡荡的违和感终于顺着一无所有的左肩爬到了大脑之中。 低头看看,背在肩上的包不见踪影,身后咆哮的摩托声逐渐远去。沿着漆黑尾气的踪迹,一身黑的摩托车手正抓着那个眼熟的挂着小兔子玩偶的棕色背包。 ——我被抢劫了! 这个念头在半秒钟后立刻从大脑的深处跳出,僵硬的双腿也在半秒钟后向泛着汽油臭味的摩托奔去。 “可恶的小偷!”十六夜几乎是在尖叫,“把我的包还回来!” “十六!低头!” 阿八在背后向她大喊。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她还是果断压低了身子。 如果她回头的话,便会看到桐生八从随身带着的那个硕大背包里掏出了排球——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要随身携带排球——高高向空中抛起。 迈步向前,助跑将为接下来的强力击打添上更加沉重的助力。无需顾虑界限的限制,力道近乎扣杀的完美跳发球直直向摩托车飞去,精准砸中了小偷的脑袋。 如此猛烈的一击彻底打懵了小偷。他怎么也控制不住摩托车了,与这台破旧的庞然大物一起坠向地面,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这才慌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向前奔去,仍不甘心地想逃。可没有了摩托车的加持,他也只是空有一颗逃亡的心罢了。 距离一点一点缩短,可恶的小偷近在眼前。从马路跑到小桥,肾上腺素抚平了所有的疲惫感,十六夜从未感到自己的脚步如此轻盈,五感也如此锐利。她听到了阿八追来的脚步声,几秒之后他便跑到了自己身边。 不愧是王牌选手,在跑步这方面都狠狠超越了名不见经传的自己。 这时候可来不及陷入自卑的情绪之中。只是恍了恍神,小偷竟从视线中消失了。他跳下了小桥,扑通一声跃入河水之中。 “这……卑鄙小人!” 十六夜忍不住骂出了声。 不敢有半点犹豫,她匆忙掏出手机,塞进了桐生八的口袋里,不忘叮嘱他千万要守在这里。 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财产了! 而后,踏上桥梁栏杆,最后吸满一大口氧气,十六夜没入河水之中。 春日的河流,仍流淌着从寒冬而来的冷意,倏地一下子钻进了校服的空隙之中,是游泳池怎么都比不上的刺骨,因狂奔而变得炽热的四肢也快僵住了。 这股意料之中却也足够突兀的寒意让她下意识收紧了呼吸。 奋力挥动手臂,拨开看不见的湍流。尽管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全国闻名的运动员,也确实要承认河流本身就是最大的一重阻碍,但十六夜相信,区区一个毛头小贼,绝对不可能比水中的她更加厉害! 在陆地上就已缩短的距离,在河水中已更快的速度压缩着。只要再伸一伸手,就足够抓住这家伙的脚踝了。 他似乎也被逼急了,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包直丢向十六夜,趁着她躲闪的空当拼命往前,直往岸边冲。才刚抓住岸上的一把枯草,从余光的死角中,闯入了一道白色闪电。 ……不,不是闪电——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哈罗,咬他!” 毛茸茸小狗张开小小尖嘴,嗷呜一口咬住小贼的手掌。还来不及将这手抽

回,又被紧紧攥住了手腕,拉拽着直冲上岸,身子在空中停滞了半秒钟,随即狠砸向地面,双手也被背在身后用力压住,再无反抗之力。 从跌入弱势到彻底被缚,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他根本看不到是谁做了这一切。 但十六夜看清了。 握住向她伸来的手,意料之中的暖意让她不自觉地发颤。 傍晚的日光逐渐昏沉,十六夜抬头看看眼前的男人,又低头看看在脚边蹦跶不停的白色小狗,再瞅瞅倒在地上被狗绳绑得严严实实的小偷,感觉一切都好魔幻。 “晚上好,安室先生……你在遛狗吗?” “嗯。”安室透拍拍手上的尘土,脱下外套,“正好看到你跳进河里追人,我就猜想你估计是被扒手抢走什么东西了。呐,披着吧。今天好冷,对不对?” 他递来了米白色的外套,看起来沉甸甸的,一定厚实又温暖。已经冻到大脑都快结冰的十六夜实在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哆哆嗦嗦地脱掉完全湿透的西装校服,她把自己完全裹进了这件宽大的外套里。大拇指颤颤巍巍地从过长的衣袖里钻了出来,竖在安室透的面前。 “谢谢你,安室先生!衣服和小偷,都无比感谢!” 在视线的一角,白色小狗也在蹦跶不停,毛茸茸的小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黑色圆乎乎的豆豆眼望着她,似乎也在等待着收获夸奖。十六夜赶紧也冲它竖起了大拇指。 “也谢谢你啦,小狗先生。” 小狗先生“汪”了一声,尾巴摇得更轻快了,浑身上下的白毛仿佛都洋溢着骄傲的光芒。圆乎乎的眉毛如此有趣,看起来甚至有点像阿八。 湿漉漉的衬衫依旧冻得她直想发抖,欢快的小狗看起来又是如此温暖。倘若能够抱在怀里,肯定是暖呼呼的。 呜,好可爱的小狗宝贝,如果能够摸一下…… “没关系,摸吧。” 安室透笑着说出的话语精准击中了十六夜的心。本就因为可爱小狗而颤动不已的心,此刻迎来了更强烈的一重袭击。 自己都没有开口,安室先生就已经读懂她的心思了吗?还是为了体恤她的不易,才给予了如此大度的邀请? 晚风吹得湿淋淋的身体猛然一抖,颤颤巍巍连牙齿都在打架,但来自她的这份体贴善意足够让她感到温暖了。还来不及点点头,忽又有一团热乎乎的软绵绵触感落在了腿上。 低头一看,小白狗正用爪子轻轻搭着她的小腿,还好奇似的扒了扒,扬起的嘴角怎么看都像是心满意足的笑。 …… 原来是允许小狗摸她,而不是她摸小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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