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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宅闻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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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下山的路上一边赏景一边说笑,很快就忘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傻生。快到山脚时,忽听得“啊!”一声惨叫,忙四下查看,见前方一位老者坐在地上,捂着脚,一身的灰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 “老丈!”四个人忙跑过去。 “老丈别动,您的脚受伤了?”楚天佑指了指他捂着的右脚。 “哎哟,是,刚刚踩到一块石头上,脚滑了,崴了一下,疼痛难忍,现在站不起来。”那老者捂着脚踝,咬着牙,一脸的痛苦。 “老人家,来,让我给你看看。”丁五味收起羽扇,走到老者旁边蹲下。 “你?你会看?”老者面露疑惑。 “老人家,他是位悬壶济世的大夫,医术高明。”白珊珊替丁五味回答。 “哦,哦,那太感谢了。” “来,我来看看你的脚。”丁五味收起嬉笑,轻轻捏了捏老者的脚踝。 “哎哟,痛!”老者连连惨叫。 “是这里痛了。”丁五味又脱下老者的鞋袜看了看脚,在脚背、脚踝上轻轻按了按,老者连连呼痛。丁五味边给他推拿边告诉他,是崴到脚踝了,很快就会肿,还会有淤血,会很痛,至少需要静养七天,不能走路。 “啊,七天?不行不行,我还要赶路呢。”老人一听就急了,又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依旧失败。 “走路?老人家,你现在站起来都困难。还有啊,你的脚很快会肿起来,更没法走路。你看这山路崎岖,要是一个不小心,再崴一下或者摔一下,很容易伤到骨头,会骨折的。”丁五味医者仁心,苦口婆心劝道。 “是啊,老丈,您着急回家,我们送您一程吧。”许久未说话的赵羽开了口。 “嗯。”楚天佑点点头。 “唉,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可我真的有急事,要不然也不用走山路抄近路了。可谁知,这把老骨头不中用,才出门就伤了脚。”老者看起来很伤心。 “老人家,不管有多重要的事,可您的脚现在确实无法走路啊。若是强行赶路,只怕会伤得更重。何不先回家养伤再想办法?”白珊珊软语劝慰。 “是啊是啊,我们送你回家,回家再想办法。” “唉,只好如此了。只是,要麻烦几位了,只怕会耽误各位赶路。”老者满是歉意。 “呵,无妨,我等一行四人不过是一路游山玩水,随遇而安,并不着急赶路。”楚天佑笑着宽慰道。 “那,就太感谢几位了。” 几人一一自我介绍,赵羽背起老者,在他的指引下向他家走去,楚天佑三人跟在后面。老者一路不迭地感谢赵羽。丁五味在后面嘀咕:“真是个倔老头儿,费了好大劲才劝住!” “五味哥,我看他不是倔,他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很着急。” “嗯,珊珊说得是。” “哼,再着急也不能不顾身体,说到底,还是倔!” “那,五味哥,不如等到了他家,你问问他是有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帮他一把呢,反正你这么古道热肠,说不定,他还会感谢你呢。” “诶,说到感谢,你们两个发现没有,这个老头儿,可能真是个有钱人。”丁五味小心看了看前面的两人,对旁边两人说。 “何以见得?”白珊珊来了兴致。楚天佑却是捋了捋耳边鬓发,笑而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你们看他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名贵的料子,可都是新的,又很干净,最重要的是他的脸和手,白净,没晒过大太阳,又没皱纹,没褶子,没茧子,指甲也没有磨损的痕迹,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这就不是一个干活儿的人。还有啊,你们看他,可不像一般的农夫啊、樵夫啊、屠夫啊,那么……嗯……那么的粗俗,这个人有点……有点墨水,说话呢,不像你们几个那么绉绉的,但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大字不识的吧?肯定不是干粗活儿的,说不定是个有钱的员外什么的。” “嗯,有道理。”白珊珊点头赞同。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他家了,是一座气派的府邸,门楣上写着“钟府”。丁五味看着眼前的豪宅,朝楚天佑、白珊珊挤眉弄眼,二人只是笑笑。 老者请赵羽背着他走到大门口,他拉着门上的大铜环往铺首拍打了几下。 少时一扇门打开了,一个小姑娘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小姑娘个头不高,穿着一件深青色的对襟比甲,汗巾束腰,留着齐眉穗,梳着两条小垂髫,看起来十三四岁,一张稚气未脱的圆脸上,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甫一见赵羽背上的老者,小姑娘一声惊呼:“哎呀,老爷。”立马打开门迎了上来。 钟老爷给众人介绍这是他家的小丫

鬟巧儿,便引着众人前往会客厅。巧儿一溜烟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 赵羽将钟老爷放在上方主位上坐下,钟老爷请他们四人依次落座,并再次感谢他们。宾主双方正在寒暄,就听门外一个女声急切地传来:“爹,爹”。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冲过了进来,直接冲到钟老爷面前。 看见这女子的打扮,四个人心头的疑云更甚。刚才一进大门他们就觉得不对。这府邸外面看着奢华气派,可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太萧条了。 从大门口到会客厅要经过前院,院里的景致倒是符合府邸的气派,各种花草树木也是挺多,挺大气。可怪就怪在这些花草树木,看上去一副长期无人打理的样子,枝叶横生,分明是长期没修剪,树底下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满眼皆是。最大的疑点是,一路走来,竟没看见一个下人。按理说,此刻正是下人洒扫庭院的时候。 这个冲进门的女子称呼钟老爷为爹,自然是这府中的小姐,可她的装束,荆钗布裙,从头到脚没有一件首饰,未施粉黛,真的跟气派的门面不符。 这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身量纤纤,长相清秀,径直冲到钟老爷面前,急切地问:“爹,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郡太守府衙吗?巧儿说您是被人背着回来的,您是不舒服还是受伤了……”姑娘边说边打量自己父亲。 “有客人在,不可失了礼数。”钟老爷训斥了自己女儿一句,接着向四人介绍:“让各位恩公见笑了,小女自幼被我惯坏了,不懂规矩,这是老朽的幼女,名唤钟秀。”又向钟秀介绍了客人,特别讲了丁五味给他治脚,赵羽背他回来。钟秀向众人行礼感谢。 说了半天话才有人来上茶,还是那个小丫鬟巧儿。难道这家就这一个下人?四个人疑惑更甚。更奇怪的是,这么一副破败的景象,偏偏上的茶是极品乌龙,怪。还有,钟老爷要去郡太守府衙,他与郡太守相识? 钟老爷看到了四人眼中的疑惑,便主动开了口:“各位恩公是不是对寒舍感到奇怪?” 被主人家直接挑破,四人倒有些不好意思,楚天佑先开了口:“钟老爷请不要误会,我等并无窥探之意。” “无妨。”钟老爷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十分坦荡地直接告诉他们:“告诉各位恩公也无妨,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看各位一定是外乡人,本地人没有不知道我家变故的。” “确实,我等不过是途经此地。” “老朽是做茶叶生意的,原本略有薄产,有几间茶庄,这府里也有几个下人,倒也不愁吃穿,一家人安稳度日。可十天前,犬子竟莫名惹上了人命官司,下了大狱,我的茶庄也被全部查封,家中又遭了贼。一些供货的卖茶大户、银号、船号见我家落败,担心我赖账,又上门催要欠银,要得急,加上我为了小儿四处打点,拙荆又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这一来,又要治病,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只好变卖家产还债,又遣散了下人。现下家中只剩下老朽老两口和未出阁的幼女,还有刚刚那个小丫鬟。她是个孤儿,无家可归,非要留下。说不定哪一天啊,这宅子也得卖了。”钟老爷满面愁云。 “哇,倒霉事真多,全撞一块儿了,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啊。”丁五味忍不住咂舌。 “钟老爷,您刚才说,茶庄被查封,查封您茶庄的可是县衙?”楚天佑不解。 “正是” “可,令公子惹上的不是人命官司吗?县衙只管判处令公子就是,为何要查封茶庄?”白珊珊疑惑发问。 “老朽也有此一问,县衙说是人死在我家的茶庄里,茶庄是命案现场,理应查封。可为何把其他几间茶庄也全部查封,县衙却始终语焉不详。” “钟老爷,刚刚钟小姐说,您要去郡太守府衙?”站在楚天佑背后的赵羽发问。 “不错,老朽正是准备今日去郡守府。” “啊,这不对啊,不是应该去县衙吗?怎么越级去郡守府?您是要去告状啊还是鸣冤啊?”丁五味脑子有点乱。 “是啊,钟老爷,您怎么越级去郡守府?按照楚国律例,越一级是要杖责五十的。莫非,您是信不过县衙?”白珊珊有所怀疑。 “这”钟老爷犹豫地看了看还只能算是陌生人的四人。 “钟老爷请不必多心,我等四人只不过是四处游山玩水的闲人,在本地并无相熟之人,亦非有意打探贵府的隐秘。钟老爷若信得过,不妨将原委相告,说不定我们还能帮点小忙。”楚天佑深觉此事有异,自然不能不管,便笑着开了口。 钟老爷见楚天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赵羽一身正气,白珊珊一脸真诚,丁五味看着憨厚,四人不像坏人,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跟你们说说也无妨。”他抿了口茶,继续说:“不瞒各位,老朽

确实是信不过县衙,才要去郡守府,为我儿鸣冤。”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钟老爷亲口说出来,四人还是有些吃惊。 “小儿打死人的案子确实蹊跷。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人究竟是怎么被打死的,小儿自己也不明白。” “啊,不是……那个,人不知道是怎么被打死的?呃,这个……打人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死人的?”丁五味瞪大眼。 “听起来荒唐,但事实却是如此。” “钟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天佑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唉,我就原原本本跟你们说说。我家原是在淳安县做茶叶生意的,去岁生意扩大,就举家搬迁到本县,经过一年的经营,在此地开了三个茶庄,生意还算过得去。老朽膝下有两女一子,长女已出阁,幼女不方便抛头露面,就想着让唯一的儿子学着打点生意,将来好继承家业。小犬平时除了读,也时常去茶庄帮忙,不说有多争气,倒也没让我们老两口操心。原本想着让他继续历练几年就能继承我的衣钵,我好回家颐养天年,可谁知十天前突然出事了。” “就是您所说的人命案?”楚天佑笃定地问到。 “是啊。那天我在茶庄跟账房先生一起轻点账目,犬子在房交代工人们搬运茶叶。我突然就听到前面店铺里有吵闹声,就跟账房先生一起出去看。店铺里的掌柜告诉我,有三个泼皮无赖来买茶叶,各种刁难,分明就不是诚心买茶叶,根本就是存心找事的。那三个人,街坊邻里都知道,偷鸡摸狗的泼皮,根本就不是品茶的人。我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犬子也在,跟那三个人吵到了大门外。他们硬说我家的茶叶以次充好,想讹他,在门口大喊我家是骗子,欺负客人,还指着犬子的鼻子骂。犬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受不了这种气,直接打了那赖三一拳,我看得分明,打到他鼻子上。那赖三就倒下了,鼻子流血。原本以为就是被打了鼻子,流点鼻血,可谁知,他躺下了还闭了眼,不动了。围观的人还以为他是装的,想讹诈,可谁知一探鼻息,没气了。”钟老爷痛心疾首。 “哇,这么厉害,一拳就打死一个大活人!你儿子是我们赵大侠这样的武林高手吧?”丁五味咬着一块瓜惊叹。 “唉,什么武林高手啊,小儿就是个读人,扛两袋茶叶都费劲,怎能一拳打死个活人啊!” “钟老爷,敢问那被打死的赖三可是体弱多病?或是身材矮小?亦或是有伤在身?”赵羽不由发问。 “没有,都没有,那个赖三健壮如牛,中气十足,说话也是大嗓门,我在后面的账房里都听到他在大门口嚷嚷。” “呵,这就怪了,这大白天的,难道还有魂索命啊?”说到鬼,丁五味不由打了个寒颤。 “钟老爷,请问那赖三死后,衙门可有令仵作验尸?”楚天佑头脑冷静地问到。 “楚公子,就是这里老朽想不明白。我们报案之后,县衙就派人来了,赖家的人闹了一场之后把尸体抬回去了,几个衙役也把小犬捉拿归案了。县令大人升堂审理后,说第二天带着仵作去赖家验尸。可第二天我带着几个家丁在赖家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衙门的人,就派人去县衙打听,才知县太爷说不用验了,说众多百姓亲眼看见我儿打死了赖三,证据确凿,无需再验。他当即判处我儿流放边疆服苦役十年,并且立即向府衙申详,只等府衙的批一到,我儿就要被押送上路啊!”钟老爷眼圈泛红,强忍泪水。 “钟老爷,那,你要去郡守府是要去喊冤?你是觉得你儿子打死人这个有问题?你儿子不可能一拳打死人,而县太爷又非说是你儿子打死的,所以你就……嗯?”丁五味脑子有点乱,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正是,正是。老朽只能请郡太守为我儿主持公道了。” “钟老爷,这县令大人既然认定是令郎打死人,按照楚国律例,杀人者死,那他该依法判处令郎斩刑才是,却又为何是流放边疆?”楚天佑皱眉问到。 “楚公子,县太爷说我儿并非有意杀人,是失手误杀,所以法外开恩,并未判处犬子斩刑,改判流放边疆。” “哦?如此看来,这县令大人倒是个既知礼法,又顾人情的仁厚之人喽。”楚天佑笑着开了口,然后话锋一转,接着说:“但他又对案情不加详查便草草结案,定了令郎的罪,这……又是为何?”楚天佑实在觉得这个县令有些矛盾。 “是啊,钟老爷,这县令大人明明说了验尸,却又为何突然变卦了?这中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白珊珊也是觉得实在奇怪。 “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是一头雾水。县太爷头一天还要验尸详查,第二天就说证据确凿,不用查,我也不明白。” “还有,既然说钟少爷杀人,那判处他一个人就够了,查封店铺实在没道理。看来这个县令真是个糊

涂官!”赵羽是真觉得这个县令糊涂。 “不,赵公子你误会了。我们这个县太爷是出了名的为人公正、明察秋毫,他断案从无冤假错案,在此地是人人称颂。”钟老爷的话令四人着实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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