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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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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挽之就明白,陈佩兰的“不用操心”是什么意思。 傍晚时分,周挽之才跟着陈佩兰和周昆回到土砖房院子里,陈佩兰让周昆将她的右手绑在鸡棚外的木栏杆上,紧接着拿出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对周昆道:“砸!” 周昆愣住了:“不是,媳妇,你究竟要干什么?” 陈佩兰面容坚定到有点狰狞:“我要去织造局里教绣娘,一个月200两呢,我想过了,这钱傻子才不要,可是我要是只能说,不能绣,那不就露馅了吗?” 听到这里,周昆满脸震惊:“你是说,把这手打废……” “是,把这手打废,我不就不用绣了,长痛不如短痛,泼天富贵你不要我还要,你只管砸!”陈佩兰意得志满,似乎觉得自己十分聪明。 周挽之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灰姑娘的两个切自己脚趾和脚后跟的姐姐,看来有时候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周昆拿着石头,先是很轻地往陈佩兰右手上砸去,很快被陈佩兰呛声:“你没吃饭?叫你用力。” 这个窝囊男人憋了满头大汗,连表情都在用力,石块猛然砸在骨肉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血液淤青从陈佩兰的皮肉上渗出来,陈佩兰痛呼,叫得犹如杀猪一般,冷汗几乎打湿她的衣襟。 周昆却没有停下,他再次将石头高举过头顶,对着陈佩兰受伤骨裂处又是一记狠砸,陈佩兰这一下哭喊出声来,血顺着她怪异歪折的手臂蜿蜒而下,而周挽之只是冷眼看着,嘴角扬起的弧度微不可查。 她转身进屋,打了一盆冷水,将布巾清洗干净,赶紧为陈佩兰冷敷上,神情写满了担忧:“婶婶,你疼不疼,婶婶?” 周昆此时也停下了,蹲得比周挽之还利落:“媳妇,媳妇你怎么样?” 陈佩兰疼得嘴唇发白,哭得话都囫囵说不清,最疼的劲已经过去了,但她整只手还别扭着疼,周挽之看了看她的伤处,却道:“婶婶,如今你只是普通骨折,这手怕是废不了。” 周陈夫妇二人此时此刻宛如看鬼一般看着周挽之,陈佩兰疼得没半分力气,只有口型看得出再问:“你要干什么?” 出来的只是微弱的气声,周挽之干脆当做没有听到,她捏起陈佩兰的断手,置于膝盖上,紧接着猛然发力,犹如折柴一般向下猛折。 陈佩兰尖叫声像是要掀翻屋顶,她整个人身子一歪,直接倒地昏了过去。周挽之看似比谁都还要紧张,布巾湿过冰冷的井水,按在陈佩兰手臂肿折处,对周昆道 :“我这也是不得已,若不如此,婶婶这手有得治,我们不就露馅了么?” 周昆指着周挽之的鼻子,他哪里看不出来周挽之是故意的,只是周挽之下一句话边让他无从发难:“叔叔也要打断我的手么,那便打吧,把这双给你们挣银子的手打断吧。” 佝偻的老男人欲言又止,竟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挽之根本不想管,她回到屋子里,吹响她和云檀约定好的骨哨。 紧接着对着窗外摊开宣纸,夜色缓缓,鹧鸪几啼。 周挽之提笔,蘸上橱柜里翻找出来的廉价墨,纸上墨迹晕开,上《瑶绣技法》。 …… 是夜,尹川织造局。 江绍钰刚刚送走非要跟她来见世面的林郡主,正回到房,忽然手下来报:“江织造,门外有人求见。” 她随手拿过一旁翻阅,一边翻一边道:“今夜太晚了,叫那人明日再来。” 手下人道:“是要紧事,他说,告诉您跟瑶绣华裳的绣娘有关,您自会见他。” 江绍钰沉吟片刻,忽而察觉“瑶绣”这个说法分外耳熟,紧接着便想起自己从农妇手中买下的那身瑶绣华裳。 手下见江绍钰沉默,刚要退出去回绝门外那人,忽然听到身后江绍钰道:“等一下,去将人请进来。” 虽然江绍钰没有受过后世发扬非物质化遗产助力民族化自信的意识,但她也感受得到,瑶绣的技法就是风雨飘摇间一簇火苗,她若不尽力去保护,这火苗就有熄灭的风险。 更何况,今日早晨,江绍钰总觉得哪里不对……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既然那名叫陈佩兰的女人瑶绣技艺如此高超,为何身上的衣衫刺绣那般粗糙,江绍钰自己便是绣娘出身,一步一步当上织造,她的衣衫也少不得自己绣些精致花纹彰显身份。 但是陈佩兰她身上的衣服刺绣粗劣,配色艳俗,一个创造出瑶绣这般精妙技法的女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身上穿这么不伦不类的衣服?! 这显然不太合理,再加上她今晨就发现陈佩兰手上布满老茧,刺绣越精,就越需要下针时的感知,她根本没有办法将瑶绣绣出

来! 思绪纷乱间,来客已然入室,来人是名男子,单看五官相貌极好,偏偏生的皮肉粗糙,光线一照,黑得见牙不见眼。 江绍钰吩咐仆从请他入座,道:“深夜来访织造府,是为何事?” 云檀解下身上的布包,赫然也是一件瑶绣衣! 江绍钰将布包翻开,上面的刺绣精美绝伦,比之早上所见的那一身更加细致漂亮,花纹纤毫毕现,领口翻出的鱼纹密实而不拥挤,排布清晰而充满规律,然而仔细一看,竟无一条鱼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正当江绍钰惊艳之际,云檀递上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还请织造救我娘子!救我娘子亲手所创的瑶绣技法。” …… 王家村。 夜深,狗叫也歇,蝙蝠落在周挽之房间发霉的墙角,恰好避开光源,它十分有规律地每十息扇动三次翅膀。 周挽之搁笔时,陈佩兰已然醒了,屋门外传来周昆和陈佩兰的争吵声—— “你再休息休息……” “软蛋男人,滚开,老娘富贵就在眼前,我必须得看看她写的什么,凡事有备无患……” 周昆无法,只得陪着陈佩兰一同进到周挽之屋子—— 陈佩兰不识字,周昆到底读过两年,叫他写字提笔便忘,但看字读信他能囫囵猜个大概。 周挽之谢谢好的宣纸一张张叠好,递到了陈佩兰手中,陈佩兰看着那一堆她不认识的字,欣喜若狂,周昆却越看脸色越不对。 陈佩兰正要夸周挽之,却被身后周昆的暴喝打断:“你你你,你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挽之没有再同他们装什么一家人,而是冷然道:“看不出来吗,这是你们害我父母的罪状啊。” 她拿过那一张张纸,轻轻笑了起来,嗓音银铃一般悦耳,“全都是罪状,我总共写了一百份,你们俩准备画押哪一份?” 陈佩兰咽下一口唾沫,心虚的神情很快被狠厉取代,“是啊,你这个小贱蹄子知道了。” “可是直到了又能怎样,你要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不能让你活着,现在你知道了,只能下去陪你爹娘了。” 周挽之似乎半点也没有害怕,手中罪状向天上一扬,无数张薄薄的纸于月光中撒满整个院子。 她唇边弯起一个笑,缓步退到井边:“那你们也永远别直到瑶绣的技法,陈佩兰,周昆,我可是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们。” 周挽之说着,身子向后一倒,竟整个人往井里跌了下去! 陈佩兰想要抓住她。却下意识用的右手,还未抬起便疼得她直冒冷汗。 下一秒,农户的院门被整灯火通明的一队人马踹开,王家村四下犬吠,院中灯火通明,来者众多,为首之人赫然是织造江绍钰。 被周挽之扬了漫天的罪状终于落下,江绍钰抬手 ,正巧接下其中一张,方才的争吵声她亦听得一清二楚。 罪状上的簪花小楷字迹娟秀,桩桩件件陈情叔婶苛待,抢夺瑶绣绣品据为己有,为吃绝户杀害女孩父母,甚至想霸占田地屋舍,如今更是畏罪杀人。 江绍钰虽是织造,但父兄皆在朝为官,父亲更是二品大员,她想干钦差的活,真正的钦差也要让她三分。 她向身后人吩咐道:“三人去把这对先夫妻抓起来,剩下的人去捞那个姑娘。” 陈佩兰当即跪下来:“江大人开恩啊,侄女她少不更事,我们做长辈的不过是管教一番,大人明鉴……” 江绍钰冷笑:“我大老远便听见你们院子里的争吵声,你们夫妻二人害死她父母难道还有假不成?” 她也不是傻子,出身名门贵女,自然比见过的后宅弯绕比乡野村妇多得多,眼下看着陈佩兰肿断的右手,心中也有几分猜测。 偏偏陈佩兰垂死挣扎,自己戳破了最大的漏洞:“民妇会瑶绣,瑶绣乃民妇所创,大人,您杀了我,世上便无人会瑶绣了啊!” 江绍钰冷漠地扫了一眼她的手,从善如流也不点破:“你手也废了,怕是不中用了,瑶绣技法,您就自己带进棺材里吧。” 陈佩兰跌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走错了哪一步。 而此时此刻,捆着井绳下井的不快携着 一身冰凉井水上了岸 ,怀里抱着苍白得不似人样到周挽之,那捕快手指触上了周挽之的鼻息,脸上似有痛惜之色。 “江织造,这姑娘怕是……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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