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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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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一向野得很,沈四哥可还能吃得消?”翟意晓一身裘衣打马而来,马鞭在空中挥出了个完美的弧线,沈故言端身立在树下,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仍旧出神地看着眼前干巴巴的树干。

漠北粗旷而寂寥,每棵树长得基本都一模一样,可沈故言却能将这一路上的树记得清楚,因为这是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

沈清寒被送入胡狄后,他们曾经跟随着一个商队企图混入胡狄,可路上险阻不少,不小心掉队的情况也是有的,在这样一个迷宫一样的地方,他们硬是靠着天上的月亮走了出来。

“我们每过一个路口,就在树上划一刀,这样就不怕走冤枉路了,怎么样沈阿瞻,我聪明吧!”

她向来是最积极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深山老林又是傍晚,他无数次后悔自己把楚长欢给带了出来,可她依旧乐呵,甚至还有闲心在树干上雕花。

当然,以她的雕工,至多也只能雕出个不规整的圆来。

“都是这月色太暗,若是青天白日,我定能雕得很好看!”她举着石头,一脸不服气地说着。

可转头便看到沈故言拿着一个石块在她对面不远处的树干上划着什么。

她凑近一瞧,竟看见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岁”字。

她叉着腰,好笑地看着他:“原以为只有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没心没肺,原来沈大人也彼此彼此啊!”

沈故言刻下最后一笔,飘逸的笔锋字如其人,楚长欢端详片刻,也抄刀挨着“岁”字刻了起来。

“你的表字实在是太繁琐,我刻不成,喏,好在你的名里还有一个能用的。”话落,楚长欢抬起手,一个“言”字出现在了“岁”字旁边。

与沈故言的技术相比,楚长欢的字多少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但毕竟用了心,比方才的那朵花强了不知多少倍。

一场苦中作乐以“岁言”二字收尾,时隔经年,沈故言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桩旧事,可故地重游,他在这个熟悉的路口站了许久,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

“沈四哥?沈四哥?”见他不答,翟意晓在他面前摆了摆手,“沈四哥你怎么了?这一路上你一直跑神,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赶紧回去吧,不用硬撑,我不用你送。”

她走前翟逢曾经叮嘱过她,沈故言不似她见过的骁勇男儿,是个身体孱弱的人,见他如此,她只以为是沈故言的身体吃不消漠北的气候,这就想找赶马车的梁叔说话。

沈故言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徐徐道:“陛下的命令岂敢违背?再者说,明日便要入塞了,等见到翟老将军,将你送还到翟家军营,此事才算是有了了结。”

沈故言眼睫微垂,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翟意晓看他面容恬淡,默了半晌,还是把藏了一路的心事问了出来。

“我当真可以留在这儿吗?”

沈故言紧了紧肩上的大氅,不以为意地开口:“陛下说了,去留随你。”

“可我还是没想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翟意晓往前凑了凑,继续追问,“对于陛下而言,我就是他嘴里那只煮熟的鸭子,只差一纸婚,我便插翅难飞,贤王、或者别的什么世家子,甚至把我留他后宫做个贵人常在,这些我都想过,可唯独没想过他会放过我。他竟然肯放过我!?”

话落,她又自觉言语有失,垂着头退了退:“抱歉,我失言了。”

“习武之人,本不必在意过多,只是历代将才之祸多起于口舌之失,姑娘若想传承翟老将军衣钵,做一名女将,便不该如此大意鲁莽。”沈故言声音徐徐,没夹杂太多情绪。

翟意晓却是一惊:“我大昭女官虽多,可女将却只有瑞王妃一位,你当真觉得我可以吗?”

“这话,姑娘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沈故言抬眸看她,风萧萧起,拂落他肩上的发。

透过他的神情,翟意晓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大约是有了主意,她朝他抱拳,朗声道:“受教了。”

“怪不得我三哥那么喜欢你,有时候你说话的口气,确实和他很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故言眯起眼睛,借着风声向玉京的方向看去。

“从前我竟从未发现,这世间与我相像之人会有这么多,真是头疼。”他低声喃喃自语着什么,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没听见。

暂时的休整过后,大军再次上路,赶马车的梁叔侧坐在车辕上,身体向后倾过去,斗笠下低哑的声音被马蹄声掩盖的很好:“主子,府里潜人来报,翟逢入京了。”

沈故言拔出水囊的盖子,灌了一口,隔着车帷低声道:“知道了,按计划行事便好。”

“是,”他顿了顿,伸手从不显眼的底部把东西递进去:“主子,还有一封密信。”

这封信在他意料之中,他展信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梁叔见自家主子难得有了几分笑模样,心下一阵好奇:“主子,是有什么喜事吗?”

沈故言将笑意轻轻敛起,仔细地叠着信纸,语气里满是宠溺:“有人嫌我出来太久,在催我回去了。”

梁叔眼睛一转,顺嘴问道:“是大姑娘吗?还是夫人?”

沈故言缄默着,没有答他。

梁叔自觉失礼,又问:“那还要回信吗?”

“不了,她知道轻重。”他与她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她那嘴硬心软的性子,最多也只是嘴上逞强,必不会主动暴露行踪。

对了,信上还提到了她的伤。

那夜他看她伤得不重,只草草给她上了药,他自信于自己的医术,却依旧不敢拿她的伤病来赌。

“差人去济世堂买几副最好的药贴送回府,交到庆喜手上,他知道该怎么办。”说罢,他将叠好的信笺珍而重之地放进衣襟里,那片刻的暖意早就消散,再抬眸,眼下是一片清冷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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