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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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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辉睁开眼睛,他依然感到头痛,酒精仍然在挥着最后的作用,这是他一生喝得最多的一次酒,他的记忆被蒙上了一层薄幕,他唯一的记忆是和张静珊站在街口送别高远声,在这之后生的一切已是一片空白,他揉了揉眼,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卧室,从窗外透过一束阳光映得卧室一片光亮,眼前看到的一切和昨天的朦胧记忆相比,显得如此清晰,清晰得几乎有些不真实。张静珊推门进来,她微笑道:“你醒了?”她的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盘内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几片面包。

一杯咖啡下肚,空落的胃有了一些充实感,这种充实感慢慢延伸到大脑,昨天的一切渐渐回到脑海,龙承辉突然问道:“几点了?”

“十点半。”

“我的天!”龙承辉惊叫一声,他想起昨天和高远声的约定,他一跃而起,急急地穿上外衣,张静珊笑道:“不用急,高远声要下午才去的,你先吃点东西醒醒酒。”

龙承辉飞快地开着车上山,他的头脑已完全清醒,不过胃仍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有种被洗白的感觉,喝酒确实是一种不良嗜好!他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张静珊,道:“静珊,我真不明白你为甚么竟能喝下这么多酒还若无其事。”张静珊微微一笑,她避开了这个话题:“你不用急,那只凳子肯定在屋里的。”她懂得他如此急迫赶路的原因。

停好了车,龙承辉急急开门,直到看到沙边上那只纸箱子,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揭开纸箱,那只漂亮的木凳果然完好地放在纸箱下面,昨天虽然欣赏了很久,但现在看到它,仍然带给龙承辉那种欣喜难言的感觉,他抱起木凳,轻轻抚摸凳面那些精美的图画,张静珊笑道:“看你那爱不释手的样子!”龙承辉笑了一笑,他把凳子抱上三楼的一个房间,这里是他们选定的卧室,龙承辉先在地上垫了一层纸,然后把木凳小心放在纸上,张静珊笑道:“这是一只凳子,用来坐的。”龙承辉笑道:“现在不同了,这只凳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让坐。”他拉过张静珊,道:“静珊,你坐上去试一试。”张静珊不禁好奇心起,她坐了上去,凳面微凹,坐着很是舒服,她笑道:“可惜没有靠背。”龙承辉道:“这是一只凳子,不是椅子。”坐在这只凳子上,她几乎有些小心,似乎怕将它坐坏了,龙承辉学着她的语气道:“这是一只凳子,用来坐的。”张静珊微微一怔,她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起身离凳,搬起凳子,让凳底朝天,她打量着凳底,龙承辉道:“静珊,你做甚么?”张静珊道:“这只凳子做来就是用来坐的,可是凳底却没有多少磨损痕迹,这只凳子象是并没有使用多久。”龙承辉一呆,他道:“这么精美的凳子,也许只是件工艺品。”张静珊摇头,她道:“不会,如果只是做出来欣赏的,不会做成凳子,更不会放在院子中的泥地里当作花架,这肯定是件实用的家俱。”龙承辉仔细打量凳底,确如张静珊所说,凳底很光洁,并没有多少压痕硌迹,他道:“这只凳子也许是放在一种十分平整的地面使用的,就象木地板。“张静珊点头,她认同这一点,不过她接着道:”即使是这样,这只凳子也没有使用多久!”她沉吟一会,又道:“这只凳子应该只是一套家俱中的一件,而且肯定不是主器,也许是一组桌凳中的一只,也许是一只梳妆凳,还有一张配套的梳妆台。”

对于这一点,龙承辉早已想到,看那凳上雕刻的女子对镜簪花图,他基本认同后者,想到一套家俱中的附属凳子都精美若斯,那作为主器的梳妆台更不知精美到如何地步,可那只梳妆台如今在哪里?一百年过去了,它还存在么?龙承辉神驰想象,隔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

“世上的东西就是这样,过于完整却不完美了,不完整反而给了人想象的空间。“张静珊淡淡地道,龙承辉点了点头,静珊总能看出他的心思,她说得不错,想象可以诠释另一种完美,可看着这只孤零零的凳子,他总感到有些难以释怀。

“这只凳子确实很特别,连凳底凳内也做得极为精细,一般的家俱不会这样。”张静珊道,“承辉,也许我们应该找相关的物专家鉴定一下。”龙承辉摇了摇头,他用纸箱罩好凳子,道:“不用,不管它是当年皇后用过的,还是普通民家女子用过的,这只凳子我非常喜欢,不在乎它是否真的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他似乎已经认定这只凳子是一只梳妆凳。

张静珊凝视他,若有所思:“难道你不想探知它的来历么?”

“不想,”龙承辉道,“就象你说的,不清楚它的来历反而给了我们想象的空间,何况看凳内的字迹,这只是一件百年前女子的嫁妆之一。”

张静珊笑了一下,承辉在这一点上并不象一个古董收藏者,而更象一个古董欣赏者。

中午刚过,高远声就来了,他带来几个人,他们看了院子,这个院子的大小确实令他们吃惊,不过对于龙承辉一月完工的要求,“没问题!”他们说,龙承辉终于等来了令他满意的回答,这帮子人还当场就分了工,从清场到土建,园林木工,泥水砖瓦,一切都分配得有条有理,看来他们相互之间早已经有了极多的配合和默契。

以后的一个月里,龙承辉和张静珊都守在新家,除了看着这些人施工,有空龙承辉就得意地欣赏那只凳子,电脑店的生意早被抛在脑后,高远声也常来这里,看看工程进度,和两人聊聊天。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巨大的院子已经完美地按照龙承辉的设想建立了起来。

龙承辉和张静珊站在三楼,院子已经彻底的焕然一新,和一个月前相比,带给他们完全不同的观感,重新砌了院墙,墙体刷成红色,墙顶斜铺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亮,鲜明的颜色看去却并不感到俗气,反而满溢着古典味道,院门换成了两扇大大的朱色木门,两边各悬铜灯,院内石板路依旧弯曲,块块完整,石板间贴合紧致,石面上刻了细细的斜槽以防滑,路边散种花草,不时一棵树耸立,一切都与这个古色古香的小楼融为了一体,不过令所有人惊奇的是当初这铺路的石板竟不是当地的石材,而是一百多公里外产的一种特别耐磨的青石,看来这院子的主人当初曾经为它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一事一物之微,也追求完美,高远声曾经劝龙承辉不再建造这石板小道,或者是采用一种就近的石材,这样比利用原来的石板建路要经济得多,可龙承辉固执地要使用当年一样的石材,他和当初的主人一样,对他们来说,追求完美远比金钱重要。

院墙边那个小亭子也重新修建完整,用的就是当年的那四棵亭柱,重新刷了红漆,修茸了亭栏,亭顶和院墙一样铺着黄色的琉璃瓦,亭前不远处搭着一个葡萄架子,架子下面一张石桌,四只石凳,石凳就用的是那木鼓凳的风格,镂空刻图,刻画的就是那木凳上的“梅兰竹菊”四图和题诗,一凳一图一诗,不过图画和法是远远不如木凳的意趣了,亭后是一个水池,池上一座小小的石桥,石桥把水池分成两半,池中山石耸立,几尾红鱼在池中悠游。院后却是一个菜圃,整齐翻垄着一道道凸圆,土里并无半点绿色,具体要种什么菜,这得张静珊的母亲来决定,这个菜圃为后院增添了几分农家气息,倒不是为省几个菜钱,只为了给张静珊的母亲日常活动筋骨,权当锻练身体。

龙承辉深深吸了一口气,热热的空气中带着花草的清香,一阵风掠过,树叶沙沙,整个院子透出一股清幽宁静,他笑道:“这里真是清静,这倒提醒了我,得在树上建几个鸟巢,增加一点自然的声音。”张静珊对这个院子也极为满意,高远声确实有办法,在一个月之内,这个院子已经重新焕出了生机,她看着亭旁那棵刻有“静珊”两个字的树,这棵树现在伫立在一丛鲜花中,花在风中微微颤动,娇艳欲滴,几只蜜蜂绕花嗡营飞舞,她突然想起一事,道:“那盆月季哪儿去了?”龙承辉一愣,他道:“哪盆月季?”张静珊道:“就是当初放在木凳上的那盆月季花。”龙承辉茫然道:“不知道……”他凝思片刻,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里,从那天现木凳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盆花,他迟疑道:“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盆花……,可能是被谁搬出了院子,那几天,这里乱得很。”张静珊沉吟道:“也可能是花已经谢了,我们再没有去注意它。”她俯身趴在木栏杆上,手指在栏杆上轻轻写画,她呆了半晌,轻声道:“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只有最美丽的时候才能引人注目……”她的声音里有些感伤,龙承辉轻轻拥住她,“静珊,你怎么了?”张静珊不答,隔了一会,她幽幽的道:“如果哪一天我老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注意我,依然象现在这样。”龙承辉把脸贴近她的脸颊,他柔声道:“傻丫头,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就要象现在这样,慢慢老去,永远在一起!”

张静珊默然,她喃喃地道:“我们就要象现在这样,慢慢老去,永远在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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