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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镜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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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龙承辉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平时晚饭过后他总喜欢拉着静珊在院中漫步,或是坐在亭中乘凉,再次欣赏这个自己百看不厌的新居,可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对于这个院子突然有了一种怪异难言的感觉,梦中的那种恐惧延伸到了现实,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甚么,除了梦中新娘子的相貌与静珊相同,说到底那只是一个喜庆的梦境。他站在三楼的阳台上,从这里可以俯看到山下小城的模样,天已渐暮,小城街道旁边已经摆上了一个个小摊,摊前三三两两地散着人,这些小摊买的只是一些寻常小吃,但总能吸引那些傍晚散步的人们驻足品尝,一切都与往日并无不同,可龙承辉仍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对于熟悉的这一切他似乎视而不见,他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那个怪梦。

张静珊敏感地感觉到了龙承辉的不安,她轻步走到他的身边,“承辉,怎么啦?”

“没有甚么。”龙承辉摇头,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有必要告诉静珊,张静珊斜靠在栏杆上,她看着龙承辉,龙承辉轻轻拥住她的肩头,这个温软的身子如此真实,但龙承辉却立时想到了梦中的那个红衣女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依然温热,但预料中的那场风雨并未来临,阴霾已经散开,天空细叠鳞云,落日在云中透出半边脸,将云彩映得一片杏红,一阵风掠过,送来一阵凉爽,院中一棵大树枝叶微微摇动,两只小鸟在树叶中啾啾,一切显得如此宁静,“真美。”张静珊赞道。

“嗯。”龙承辉道,这个回答是如此的心不在焉,张静珊转头凝视着他,龙承辉笑了一下,他拥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你今天累了,早点休息罢。”他的语气里明显在掩饰着甚么,张静珊不再说话,她只是顺从地“嗯”了一声。

龙承辉看着静珊回到卧室,他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俯身栏杆上,夜色已浓,小城华灯初上,街边人潮熙攘,一派繁华景象,院中宁静如旧,楼下的窗前却传来阵轻轻的吟诵声,那是小容在背,她在为自己重新就读做着准备,龙承辉凝神细听,“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是刘禹锡的《陋室铭》,耳听着这熟悉的课,眼看着自己的新居,他的心中渐渐一片祥和,此情此景,确然别有一番意趣。

不知过了多久,龙承辉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小容已在背诵英语单词,这是一个刻苦的少女,她在努力将自己失去的寻找回来,院子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母亲可能已经睡了,平日里都是她打开院中的几柱灯光,龙承辉准备下楼去打开院中的灯,但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突然愣住了。

清冷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如此朦胧,只有地上的石板路反射着微弱的清光,这条路……这条路……

梦中的情景清晰地回到脑海,眼前的这条路,它和梦中一样,龙承辉甚至能看出这条路哪里是通往梦中的大门、正堂,以及那间新房,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又重新身处于那个梦中。

指尖传来一阵炙痛,是香烟,它已烧到了尽头,龙承辉机械地扔掉了它。

张静珊躺在床上,虽然她仍然感到疲累,但已没有了睡意,承辉的心里肯定隐藏着甚么事,可她并没有追问,她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每个人在心里都应该有一个独自封存的地方,那是自我享受孤独的空间。她听见龙承辉在阳台上耽搁良久,然后轻声上了床,但他一直辗转反侧,他究竟在想些甚么呢?

她终于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龙承辉已经睡熟,月光透过阳台的长窗,撒在床边的镜子和凳子上,柔和的曲线,精细的花纹,它们在月光里更显得楚楚动人,镜子反射着月光,在对面的墙上映出一个大大的椭圆,她看着那个椭圆,光影中有一道裂痕,就象是谁用刀把那个圆斜斜地剖成了两半,她不由感叹世上甚么东西都不可能完美,这么漂亮的镜子偏偏会裂成了两片,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个镜中的自己,已经少了一些甚么……

在朦胧中,她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将她的睡意一下子驱赶得无影无踪,感觉很清晰,镜中的自己!那个镜中的自己!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少了甚么!

少了什么?她猛地一下子坐起身,身边的龙承辉微微翻了一下身。

张静珊静坐了一会,她在黑暗中看着那面镜子,寻找着那种怪异的感觉,她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可究竟害怕甚么却说不上来,她起身坐在那只梳妆凳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月色很明,镜中依然映照出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几分慵懒,却有着另一种美,张静珊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错觉,怎么可能在镜子中少了甚么?镜子斜斜地靠在墙上,她徒劳地伸手扶了扶,镜子却反而更加斜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楼下传来“当当”的钟声,让她微微一惊,她细数钟声,已经是午夜了,她抬起头来……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那种古老的有披肩束腰的宽大衣服,张静珊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自己穿着桔黄色的睡衣,镜中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张静珊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隔了一会,她伸手在镜前挥了一下,镜中的女人一动不动,那确实不是自己!

镜中的女人温柔地笑着,指甲上涂着朱红蔻丹的手拿着胭脂粉扑在腮上轻轻扑着,过了一会,又开始描眉,接着梳头,她正在梳妆!女人最后在头上梳了一个髻,将一只垂珠簪子插进髻里,她端详了一会,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又解开头重新梳理,这情形看去很是寻常,却又是如此诡异难言,张静珊用手压住胸口,手感到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她突然看见一双手慢慢从女人颈后绕过来,一根白色的带子一下子勒在她的脖子上……,张静珊几乎是同时抚住了自己的脖子,那根绳子就象是勒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女人挣扎着,一只手使劲扯着颈上的带子,一只手扭曲着向后伸出,红色的指甲在那只青筋突露,正在用力挤出她的生命的手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但那双手毫不留情地使着劲,不一会,女人屈服了,她的两只手慢慢垂了下来,她的两眼上翻,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了两颗白眼球,舌头从口中伸出来,长长的,就象她在努力想舔自己的下巴,张静珊恐惧的注视着镜子里那无声又恐怖的画面,心脏几乎吓得停止了跳动,她大张着口,但是象中了魔一样,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垂死的女人扭曲着的手向前伸出来,一下拍在镜子上,张静珊一声惊叫,她感到镜子上的裂痕就是被这女人打破的,那个女人,她想从镜子里钻出来……

张静珊惊醒了。

原来是一个梦,好可怕的一个梦!

窗外清风送爽,阳光透过树荫,掠过阳台,一直照进屋里,天已经大亮了,张静珊重新闭上眼,她呼呼的喘着气,心还在怦怦跳动,她感到自己一身的冷汗,她摇了摇头,还好只是一个梦,眼前一切是真实的,她已从梦里回到了现实,她转头看看身边,龙承辉不在,他已经起身了。

张静珊慢慢起身,床头边的镜子依旧倾斜着,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她对这面镜子突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情绪,她突然咬了咬嘴唇,象是赌气或是任性,她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如实地映照出自己的样子,她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可照着镜子,那种少了甚么的异样感觉又来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少了甚么呢?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仔细地看着,她突然现确实少了甚么!镜中的自己没有嘴角那颗小痣,那颗被承辉戏谑的称为美人痣的小小黑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嘴角,手指感觉到了那颗小小的凸起,但是从镜中看来,她的嘴角一片光洁,那里并没有痣!张静珊的心怦怦乱跳,自己的手正抚摸着嘴角,而镜中的女人却是一动不动,这不是我!张静珊不由地站起身,她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镜中的那个女人,她颤声问道:“你……你是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镜中的女人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象是一张镶嵌在镜框中的相片,但张静珊看到女人的眼珠在微微转动,她不禁又后退了一步,脚绊在了什么东西上,她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铜香炉,已经被她踢倒在地上,盖子滚去老远,一蓬香灰腾起,她看到炉里盘着一曲线香,家里哪来的这个东西?接着她又看到了一双白色的绸鞋,鞋头上绣着牡丹,张静珊脊背一阵阵凉,那是自己的脚,那双鞋正穿在自己的脚上,她慢慢抬起头来,她现卧室已经不见了,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她环顾四周,四面都是木墙,墙上一扇格窗,窗上贴着红色的窗纸,墙边一张老式的木床,垂着红色的帷帐,床前有木制的踏板,床脚边摆放着一个木桶,两扇木门,上着门闩……

她转头去看那面镜子,镜面的裂痕不见了,它合拢了,不,是镜子恢复了,它直直地立在一张木台上,木台下几格抽屉,台面上放着一把木梳,难道这就是那张早已被毁去的梳妆台!它也恢复了!?那个女人依然坐在镜内,女人的身后却映出了她的卧室,张静珊突然明白了,镜中的女人就是自己在梦中看见的那个垂死的女人,她一直都藏在镜子里,而现在她终于爬出了那面镜子,而自己却到了镜中的世界!

张静珊扑上前去,小腿重重撞在了梳妆凳上,没有一点痛感,除了恐惧,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感觉,她用手使劲拍打着镜面,镜子里的女人木然地看着她……

她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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