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在府上能有什么凶险?小将军多虑了。”沈宴如放下这句话,头也……(第1/7 页)
“我在府上能有什么凶险?小将军多虑了。”沈宴如放下这句话,头也没回,也强忍住心中的怒气没有作出来。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她心中盘算着,霍恒因为张公子的到来,恶意值又上升了,难不成这两人有了私下的联系不成?
这本中臣武将向来不对付,表面寒暄几句已经是稀奇。若不是近些年来战事吃紧,那群眼高手低的生们怎么会看得起这些拿刀剑的。
就算是这样,霍恒也不会跟张家那人有所关联,这些变故已经开始让沈宴如心绪不宁,她一点也不喜欢变故。
过几日便是大殓,家中的仆从早早做好了准备,各自洒扫。冷风灌进衣袖让她有些发抖,事情变得愈加离奇,明明中的剧情中是在两人退婚的时候才见的第一次面。
怎的会在这时候碰面呢?说实话沈宴如不愿意跟这个所谓的男主打交道。
跟一个恶意值榜首是他自己的人相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她推开羊毛做的毡帘看到张行谨如是想到。
屋内装饰极为简单,不过一些紫檀的家具,一些清雅的画罢了。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香味,却让人有些烦躁。
他正喝着茶,轻轻的撇去茶沫,颇有些闲情逸致。
而回身望去,那些侍从们竟然全都没了踪迹,只留下了两人在屋内。
“安儿,可要好生休息,这般憔悴过几日的大殓可如何是好。”张行谨眼皮子都没抬,慢悠悠的说出了沈宴如的小字,言行举止不想中前期的摸样。
阴暗,自卑,恨戾。那双眼睛看着你,像一只鬣狗看一团腐化的肉块。就算之后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乃至与人谋夺皇位,变成了所谓的狮子,她还是无法忘记那眼神,
毕竟在鬣狗眼中,最好全天下都是腐肉,为他所食。
他手臂上的白布晃眼的让人心烦,这沈府是已经把这张行谨当做准姑爷了吗?
“张公子还真是自来熟,非亲非故的,怎的叫起我的小字了。”也许是因为他是所谓天道之子,除了在系统里看见恶意值榜首是他自己之外,其余的都看不见了。
“府上的侍从都知道了,安儿我以为你也早就知晓。”张行谨站了起来,眉目疏朗,眼神清明,状似有些委屈,如果是寻常人倒真的会被骗了。
那样光洁朗月的摸样,内里却藏着一团污泥。
虽然不想承认,沈宴如对于这个男主是一直有些惧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手摸到了衣袖里的匕首才稍稍放下心来,为着防身她特意从霍恒身上取了一把匕首来用,就权当这人赔罪了吧。
“知晓些什么?张公子还真会说笑,在这里说些什么诳语。”落锁的声音“喀拉”一声,门被关上了。
一朝重生回来,情况竟然比从前还要凶险。简直就是整个世界都要你的命。
“沈府的家教应该没有教你这般对你的救命恩人。”一字一句,隐隐透露出威胁的意味,鬣狗就是鬣狗无论再怎么隐藏,都是忍不住的。
就在沈宴如正为着这沈府阖家都要把她卖出去,生气的恨不得直接用匕首了结了某些人的时候,骤然听见了张行谨的话。
张行谨像是看出了她的防备,抿嘴笑了起来,张开原本覆盖在茶杯上的右手。
看见他右手上的伤痕,沈二姑娘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上面有着类似的伤痕,甚至更甚。
一种惶恐涌上心头,系统不是说这些人的记忆只会随着时间慢慢由梦境呈现出来吗?这男主出现在这里已是离奇,又怎么会变成救命恩人呢?
怪不得,霍恒会和他有交情,他一来便又让恶意值上升回去,保不准是张行谨在背后说了些什么。
“本来这些事情是不便告诉外人,但你我已是有了婚约……”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手握刀剑,脸上有血。”他一步一步靠近,裹挟着某种妖冶的香气,让沈宴如梦回到那个弑君的夜晚。
女帝特意选在了狂风暴雨的雨夜,这样才能让一切隐藏起来。
在那个幽深的大殿王座前,先皇死在了自己的王座上,沈宴如与鲜血淋漓的张行谨双目相接。
先帝死在了他手上,而他死在了女帝的剑下,那双眼睛却一直没有闭上。
“面前有一个女人也握着刀剑,而你站在她的身边。”张行谨此刻也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笑意,“可我觉得,你原本是应该站在我的身边。”
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颈间,沈宴如强行分开了两人之间愈发靠近的距离,“张公子难不成是发了梦才救下了我们一行人吗?”
匕首在脖颈之上,没有让张行谨有丝毫的慌张,但在面对沈二小姐的问话却选择了避而不谈。
香气愈加浓厚,让她有些站不稳,可房内所有的东西恶意值都在合理的范围中,也不像是在香料中下了东西。
可沈宴如不管这些了,匕首越靠越近,刀面渗出浅红色。张行谨低头看着匕首,笑容越甚,“安儿,你该刺得更深些,不然你与我就要行周公之礼了。”
“其实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的阿爹,你的亲眷不是都愿意你嫁给我吗?如果不是你太倔,他们也不会想出这法子来。”
“你忍一忍何至于弄出这些事来。”
说着甚至握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加大了力度,张行谨在赌面前这个面容清丽的女孩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是选择被熏香控制;还是选择用匕首伤害他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张行谨很期待这个梦中的人做出的选择。
“还是说你嫌弃我这身份不成?”张行谨看似洒脱,实则极为在乎自己的身份,当初知晓他贱生子身份的人,几乎都被他暗自除掉了。
其实无论是选择哪一个,结果都会是一样,做出了任何选择都只会让婚事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荒唐。”沈家二小姐突然冷静下来,“但其实不只有两个选择。”
你死了的话这婚约不就没了吗?,这种念头突然从心中冒起,她是越发没有耐性了,什么都想着直接把敌人处死就算了。
现在不过还是贱生子,等真正成长起来可就麻烦了。
“知道这把匕首是谁的吗?”匕首底端的霍字赫然在列,只这一个行为就能这两人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