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误再误 你们为个小三吵什么架呢!幼稚!(第2/2 页)
郑瑾瑜一听,原来是小俩口吵嘴,梗着脖子插了一句:
“她不说,我来说啊!”
“你闭嘴。”谢辛辛剜了他一眼,心中却害怕的很。
这北瑛王府与宣王府斗法,为何要拉她的玉春楼垫背?若不是谢家失火后宣王府代理了谢府的家产,她何至于用谢家玉春楼来做这些腌臜事……
如今让玉春楼陷入险境,她如何对得起爹娘啊!
陆清和慢悠悠道:“说。”
“不许说!”谢辛辛拔高了声音。
“你至于吗?”郑瑾瑜不仅浑不在乎,甚至狡黠地朝她挤了挤眼,差点没把谢辛辛气背过去,“我来说,你俩别吵架。”
“她同宣王府的事情就是……”
原来郑瑾瑜那句“你等着”,竟是等在这里?他豆大的脑袋长了智慧了?竟知道若莲州的官衙管不到玉春楼头上,就当着北瑛王府中人的面揭发自己?
料想待他此话一出,自己接近陆清和的任务也多半得破灭。
谢辛辛闭了眼,心中一片死寂。
“就是宣王世子喜欢她!”
什么?
谢辛辛啊了一声,逐渐觉过味来,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陆清和眼瞧着这位小掌柜的神色,从一片灰暗到精光奕奕,转瞬间又露出一副哀怨。
“公子,妾不愿瞒着公子,妾只是好害怕——”她凄凄艾艾道,“在莲州,妾本就没有好名声,妾怕,公子知道宣王世子他的心思后……妾实在怕见弃于公子。”
陆清和轻叹一声,颇为头疼的样子。
*
曦光遍洒在莲州城的街道上。因时辰尚早,行人只有稀松二三,但勤恳的商贩无论酒肆或绸庄窑坊,此时早已挂好各自招幡。
马车于覆着湿气的青石砖道徐徐行着,这条路常有贵人来往,左右摊贩也见惯了车與,与往常去玉春楼的车马相比,这外饰朴素的與厢并不惹眼。
车中人打起帘子,一双清冷似夜的眸子望了出去。
云京少有莲州这类街头摊贩,早晚皆有禁市令,这街路边陲、家户门口接支起小摊的景象,纵是陆清和也觉得新鲜得很。
只是车厢内拥挤的热气闷得他轻蹙着眉。
他面上冷淡,不动声色地朝窗外倾了倾身子。
“你们……不觉得车上有点挤吗?”阿凤忍不住开口。
“我还好啊!”谢辛辛往软垫边角挪了挪,挑眉示意阿凤,“你往我这边来点儿?”
“不用了!”阿凤气呼呼地,热红了脸,像个刚从笼屉里拿出来的豆沙馒头,指着对面的人道,“你跟来干什么!”
郑瑾瑜指了指自己,啊了声:“我?我和谢掌柜还有话没说完啊。”
“那你跟来干什么?”阿凤转头瞪着谢辛辛。
“我……我怕陆公子不要我了嘛!”她单手扇着风,脸不红心不跳地诌谎。
她还没套出一点关于邺州矿案的信息,自然是缠着陆清和不放。
于是四个人挤在小小的车厢上,谢辛辛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觉得他们四人就像后厨水桶里挤在一处的四条鲫鱼。
“要我说,你们二人也别自觉比我聪明,我看你俩在男女情事上真是一窍不通。哎哟!抱歉!”郑瑾瑜大咧咧翘起脚,不经意踢到身边的陆清和的衣摆,“你喜欢他,他喜欢你,那宣王世子充其量算个小三,你们为个小三吵什么架呢!幼稚!”
“我幼稚?是你支吾半天,话都说不清楚!”谢辛辛刚想抬脚往郑瑾瑜那踹去,思及陆清和也在场,换了个思路,转而向他道,“公子,他说我幼稚!”
“你就是幼稚!”郑瑾瑜理直气壮,趁机将先前没说完的话吐了出来,“我这次是不计前嫌好心来提醒你,我娘已经向我姑父写信告状了,我姑父肯定会来拆了你的玉春楼。”
“我想着你也不是坏人,我若害你丢了生计,我多过意不去啊。所以我来问问你和宣王世子到底怎么样了,玉春楼高低是要倒闭的,你索性早早嫁进王府过安生日子去呗!若是你俩不成,我今儿看陆公子吧,也不错,就是爱吃醋了些……”
陆清和淡淡睨了他一眼,郑瑾瑜便吓得收了声,脖子上架过匕首的地方好像又起了一丝凉意。就听谢辛辛冷哼了一声:
“你敢动玉春楼,我谢辛辛让你郑家绝后。”
绝后是什么意思?
郑家到我这不是三代单传吗?
郑瑾瑜愣了片刻,缓缓捂住了自己裆下。
“不是我啊!”他素来跋扈惯了,如今看两人谁都比他凶,哭丧着脸道,“我哪里想到我娘搬了这么大一个天兵啊!我这不是来提醒你了嘛。”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辛辛觉得事都挤到一处,不免心烦意乱,从纷乱思绪中挑出一个话头问道,“你姑父在邺州管个铁矿,手能伸到莲州来?”
“北瑛王府知道吧?北瑛王是如今天底下最最得势的王爷。”郑瑾瑜也是才听说的,实乃现学现卖,“我娘说了,我姑父是北瑛王的人,北瑛王会帮他的。”
这话却引动了身边公子的神色。
陆清和抬了眼:“谁是你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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