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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死里逃生(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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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风尘仆仆地站在山门外,却又感到了近乡情怯,是怕死吗?明欢自嘲地笑笑,哪次回来不是赶着复命,这次她倒是在门口踟蹰了起来。

正想着,台阶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轻声唤道“明欢姐。”

明欢看到他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青芒,你没有出任务吗?这样偷跑出来监视我也不怕被首领知道了骂你。”

青芒神色有些复杂:“是首领叫我来等着你的。”见她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受伤:“出了什么事吗?”

纵使已做好了准备,明欢听此话心中仍是一突。她走上前,拍了拍青芒的肩膀:“放心,没事。你回禀一声,我收拾干净自会前去。”

说罢就往山门里走,青芒有些情急,拉住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首领虽默认了两人私下有些交情,但他知道,淮安是极其厌恶他们有私交的,这次叫他出来等明欢,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明欢回头冲着他笑:“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你快去回禀吧,晚了小心又要挨揍。”说罢她轻轻挣开青芒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青芒回了话,坐在厅内最深处的男人过了许久,嗯了一声。青芒犹疑了片刻,还是躬身退出了大厅。

他不敢多问,首领喜怒无常,有时候不知怎地便会触怒于他,不明不白挨上一顿鞭子。尤其是他身侧的青湖,罚起人来如同有血海深仇。

首领的花事堂是单独一处小院,担心多说多问会让首领的不快迁怒于明欢,青芒屏息凝气悄悄等在小院院墙的阴影里。

不多时明欢来了花事堂,她依然一身黑衣,纤薄的身体像一张纸,恢复了此前的苍白冷漠。

她看到青芒的在院外的衣角,弯了弯嘴角,并未多做停留,进了屋径直走到淮安的面前,单膝跪下,轻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首领责罚。”

被她唤作首领的淮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端坐在椅子上,略显瘦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扇叶开开合合的嘈杂声回应着明欢。

明欢本已做好准备,但每每站在淮安面前总会有恐惧之情翻上心间,尽管淮安眉眼温柔,仅看相貌甚至会被误认为是女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压人的气势。

明欢打小对他畏惧,一动不动地跪着,淮安看着她乌鸦鸦的黑发,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回来了?”

明欢有些不解没有应声,从前有人任务失败,遭人追杀出卖了槐荫阁,还妄图偷偷逃走,结局如何她并不知晓,但她也再没见过那人,却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寻仇报复。

这件事,这个人,就仿佛黎明后的露水,悄无声息地蒸发不见了。

淮安不再摆弄扇子,站起来走到明欢身侧,打量着她:“我养了你多少年了?”

明欢自打有记忆起就在淮安身边,曾有跟着首领的老人告诉她,淮安把她抱回来时她还是个婴儿,她不明白淮安为何如此发问:“应该是二十五年了……”

淮安摸了摸下巴:“我真是老了,这些事都不记得了。你觉得你领个什么责罚合适?你当时为什么不下药?”

“属下……没有把握,连安神香也没对他起作用。”下了药程行瑜就会中招吗?她不敢确定,但连试一试的心都没有显然触及了淮安的不满。

淮安不再看她,踱步到一旁:“背叛我是什么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明欢抑声道:“属下……不敢。“面临未知的惩罚,她还是怕的。

“不敢?”淮安嗤笑一声,“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成全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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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青芒听到门推开的声音,青湖出来唤人:“来人,抬走,丢下山。”

不多时他便看到两个半大的孩子拖着一个满是血色的麻布袋走了出来,青芒的心揪紧了,他等那几个孩子走出一段距离,赶紧跟了上去,离开之前,他回首看了一眼院内那幢挂着花事堂的屋子。

屋内淮安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对着空荡的屋子喃喃道:“这出好戏,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青芒从山脚的乱葬岗里捡回了明欢。当他把浑身是血的女子从麻袋中抱出来时,几乎停止了呼吸,他颤抖着摸了摸明欢的脉搏,感受到那微弱的搏动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一手揽着明欢,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背,缓缓给她渡了些真气,他感受到明欢经脉的塞堵,怕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在动作时明欢拧紧了眉,像是痛苦至极。

青芒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为她疗伤,她的外伤看起来只是一些鞭伤,衣服有几道被划开,看得到里面被抽得血肉模糊的伤口

青芒知道要赶紧将她带离这里,越远越好。他解开外衫,轻手轻脚地裹住了明欢,向附近的一座小村走去。

那村子在偏僻的山坳中,人家不多,大家彼此熟悉,青芒有一回受了伤,倒在村口,是村里一位范姓大婶救了他。伤好后他曾多次偷偷送钱给大婶,虽然次数不多,一来二去青芒倒是跟人家熟悉了起来。

走到村口时天色已擦黑,村子里时不时有一两声狗吠。前方莹莹的灯火让青芒的内心稍安,虽然明欢气息微弱,但好在脉搏还算平稳。

青芒敲响了村尾一户住宅的木门,压低声音道:范婶,是我。里面窸窸窣窣一阵有人来开了门。

范婶看到青芒怀中浑身是血的女子有些讶异,她赶忙将青芒迎入屋中:“这姑娘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吗?”

青芒摇摇头,踏入了小屋,他侧身掩上门:“范婶,麻烦您给她看看身上哪里伤了,我身上带了药,却是不太方便。”

范婶了然地点点头,让明欢躺在了里屋的床上。青芒将药放在床榻旁,忧心地看了看明欢,就去外面的屋中候着。

他心中盘算着先将明欢安顿在此,等她的伤好一好,他就是豁出命,也会带她走,青芒思及此处,担心自己离开太久会被首领发现,天亮之前他必须回去。

范婶有个女儿名唤明月,她已听到响动,默默地从灶上煨着热水的壶中倒了一碗递给青芒,青芒心中计算并未注意,明月将碗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屋子里只剩柴火噼啪的炸裂声。

好在范婶很快出来了,青芒赶忙迎上去:“她还好吗?伤的重不重?“

范婶叹了口气:“身上深深浅浅十几道口子,也不晓得是什么伤的,我已经给她上了药换了衣裳,她一直没有醒。”

青芒撩了帘子走进去,看到明欢已换了农家的青花布衫,脸色灰败,范婶在他身后道:“我去给你们煮点粥。”

青芒道了声谢,坐在明欢身侧犹豫再三,握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喃喃:“不要走,不要走,等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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