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毒发 幽幽歌声起,“和我回去,和我回去,你本不属于这里,宽阔的大海,温柔……
幽幽歌声起,“和我回去,和我回去,你本不属于这里,宽阔的大海,温柔的繁星,在山的尽头才是我们族人世世代代生活的天堂。”
长华喜欢睡懒觉,是以很少见到晨光破晓的微黄,他本不想笑,可看着怀中的人儿,就像偷偷拥有了世上最美好的珍宝,笑意根本不受所控。
小青鱼迷迷糊糊转醒,睡眼惺忪下满是化不开的迷雾。
“睡的好吗?”
“嗯”呢喃的声音里自带憨意,“长华,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影子,他说要带我回家乡去找我的族人,可我打从有记忆起便生活在无怨海底,那儿煞气极重,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活了下来,更从未遇见过其他青鱼。我,我也会有族人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华眸光里隐隐泛起忧虑,“你,是不是想去找自己的亲人?”。
她还来不及回答,便听闻屋外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说话声响:
“小青鱼!快出来出来!赶紧给我搞个又暖和又软绵的床榻,她个遭天杀的秦袅袅,这几日夜夜睡那柴房,姑奶奶的筋骨都全要散架了!”
“是莺灵灵!”小青鱼面带喜色,急忙一骨碌爬下床,浑然不见身后郁闷地几要捶床的长华。
墨九正半边身子倚靠在莺灵灵怀中,面色惨白但神情却很清明,“你,胡闹,怎么衣衫不整就出来见人?”
小青鱼昨夜和衣而眠,如今也没什么春光乍现,只是墨九永远蜕不去狐族太子做派,即算眼下早狼狈地自顾不暇,这些繁缛节却是一刻不放。
“都多大姑娘了,还不让人省心!”
“老古董!”莺灵灵白眼一翻,大迈步跨进屋内,又和刚准备下床的长华撞个正着。
“你,难不成,你两昨夜是同睡一屋?”
“我,”小青鱼有些语塞,
“是又如何,要你管?你这鹦鹉不单聒噪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小心惹毛了大爷,哪日将你拔成个秃毛鸡,看你还如何放肆!”
“你,你,你!墨九,你看他!”
“长华,够了!”墨九急喝一声,霎时竟彻底晕死过去,一时间像是气急攻心直惹得小青鱼又埋怨地红了眼。
“放心吧,死不了,不过是中了秦袅袅的毒,”莺灵灵老神道道,一幅早见怪不怪模样:
“她可说了,将我和墨九先放出来只是为了让你安心,也是她表示合作的诚意。
可她不打无准备的仗,什么时候你能帮她杀了那妖王,什么时候墨九身上的毒便自然可解!”
“笑话!”他长华再学艺不精到底也是无落真人的徒弟,什么毒能难住他?
可他似乎忘记了,墨九也是师父的徒弟,修为医术更统统不在他之下。
“怎么会?”长华泄气地摔下银针“怎么毫无效果?
不对,就算解不了毒,师兄也应该有所警觉,怎会任由她毒害到此种境地?
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眼看墨九被折磨地气若游丝,长华泄愤地一把揪起莺灵灵衣领,翻飞掌风倾泻无尽怒火。
黑色藤蔓径直蜿蜒直上,狰狞刺痛骨肉,一时不会要了人命,却可让人受尽折磨。
小青鱼不免怔楞地看呆了,她以前从没见过长华使出这种法术,这蔓延的黑气又究竟从何而来?
“魔气,你,你竟然是魔?”莺灵灵面孔上第一次流露出恐惧,是啊,他早该猜到的,能破除妖王阵法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好拿捏的角色。
“我,我说,是秦袅袅拿纯纯的性命要挟!所以。。。”
“所以,我师兄他便心甘情愿受着了?”以前就知道他蠢,所以才总会被自己有机可乘戏弄,可如今这份蠢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实在是不是滋味。
“周纯纯不是好好呆在红宫里头吗?是你带他出来的?”长华怒意越胜,莺灵灵痛苦地几要昏厥过去。
“那夜,我本只是想趁妖王分身乏术时带他逃之夭夭,却没想到,刚跑出宫门不久就被埋伏的金陵军捉住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笑话,就你那点子法术,你带他逃,是想早些送他去见阎王吗?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
“长华,你别,别伤她。”小青鱼心有不忍,滚烫的泪珠说下就下,“她不是坏人,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