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 白洱上前一步,悄悄地扯住了秦沅的衣袖摇了摇,对县尉说道“:我(第2/2 页)
“没错,反正死不了,不如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好。”
傍晚,只见一灰衣男子跟着牢头走近了两人所在的牢房,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人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牢头将人带到了地方,朝灰衣男子行了一礼便立刻退了出去,生怕晚走一步,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被灭口。
“七殿下?”
白洱心中的戒备稍稍放松,看着魏翊从篮子里拿出一盘又一盘的小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是楚则来找我的。”魏翊将菜放到桌子上,半点没有嫌弃破旧摇晃的桌子。
“七殿下认识楚则?”
“少时游历四方结识的好友。”魏翊故作不经意的朝里面看了看“:秦小姐不吃一点吗?”
秦沅半倚靠在墙壁上,一脸的高深莫测“:七殿下不是向来远避是非吗?”
魏翊笑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楚则让你们放心,他会救你们。”
魏翊并未多留,白洱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想吃却始终没有动筷。
“这饭菜有问题?”
秦沅摇摇头,夹起菜又放下“:我只是没想明白,一个少时结识的伙伴,魏翊绝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来传递消息。”
白洱放下心来专注的吃着眼前的饭菜“:阿沅,我真佩服你。”
秦沅面上带着几分疑惑看着白洱,等待着她的下。
“在镇上时,我心里慌的要死,可你却看不出慌乱,刚刚七殿下来时,我已经放松了警惕,可你却仍旧谨慎。”
秦沅轻笑一声“:大概与我从前的经历有关吧,那时还小,差点被人牙子卖给乡绅的傻儿子当童养媳,然后有一个老鸨相中了我,花了高价将我买了回去。”说到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一般“:可惜,我逃了出来,她亏大发了。”
这些经历她本应该一辈子藏在肚子里,可现在她却仿佛露出柔软肚皮的野兽一般不设防备,将这些当做笑话讲给白洱听。
白洱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压着千金的重担,可又对寿宴上的事,豁然开朗。
众人只知秦沅死里逃生,从叛军手中逃脱,可没人知道她一路上经历了何等的苦难,而魏帝每年一次的问话,更是逼着秦沅一次次的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
月朗星稀,院内院外的蛐蛐比赛似的叫嚷着,衬得这个夏夜寂静又喧闹,白洱只觉得自己似乎勾起了秦沅一些不好的记忆,心中有些愧疚。
白洱想了许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秦沅,又或者她觉得没有哪句话能够给予秦沅安慰“: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白洱发誓似的保证道。
回应她的是秦沅爽朗的笑声“: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白洱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欣喜来。
“好了,睡觉吧。”
“好。”
第二日,两人本以为大理寺卿会进行提审,可一上午过去了,只有牢头进来送了一顿馊饭。
“大人,我们的案子不审了吗?”白洱一副市侩小民的模样凑到牢头跟前儿搭话。
“吃你的吧,何大人现在忙的很,哪有空管你们这些小事!”
“命案都算小事啊!”白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面上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那牢头也是健谈的,竟真的与白洱搭上话了“:小兄弟,你不知道,昨天夜里,陛下钦定的二皇子侧妃被杀了。”
“什么?你说的是胡璇小姐?”白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牢头很是满意自己掌握着一手消息,得意洋洋的点点头“:可不,听说整张脸皮都被剥了下来,血淋淋的给胡大人和胡夫人吓坏了。”
见白洱不说话了,那牢头以为白洱是被吓到了,自己嘟囔了两句扔下馊饭离开了。
“调虎离山?”
秦沅冷哼一声“:我看倒像是金蝉脱壳。”
白洱皱着眉顷刻间恍然大悟“:你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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