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风雨骤 四月十六,天气晴朗,宫中忙的焦头烂额,宫外也不停做着安排,白晔……(第1/8 页)
四月十六,天气晴朗,宫中忙的焦头烂额,宫外也不停做着安排,白晔威严以及天音阁确认安全,赵霆和楚恒维护城中秩序。
帝姬下嫁,不少宁远的富商围在刘府,对那身穿大红礼服的男子不断恭贺夸耀。
沈明磊和沈明诀看着一袭红衣的好友,忍不住道,“刘云磬,你平日穿的那么素雅,穿成这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刘云磬笑了笑,“你们当新郎官不也是风采依旧。”
宁远皇宫,玉兰婷亲手为李芸披上华丽的嫁衣,玉兰汐和麟恪早早到了白银殿为长姐送上祝福,玉兰初言赖在床上不起来,林金奕并未强求,坐在外殿同向映月把酒言欢。
太霄殿内,依依推开正殿大门,看到一席中衣的李金琪,正想上前替他更衣,对方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
“芸儿大婚弘儿不去吗?”依依低声问着。
“时辰还早,他昨晚喝了酒,让他多睡会。”李金琪拉着依依,轻手轻脚踏出殿门。
临近午时,李弘才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的他先是呆愣坐在床上,待到意识清醒才注意到这是李金琪的寝殿。
“来人。”
连月推门而入,看着状态不佳的李弘,友善道,“少主醒了,君上去了白银殿,您要不要再休息会?”
李弘掀开被子,看着一旁放置的华服,沉声道,“什么时辰了。”
“就要到午时了,天尊捎了口信,让少主酉时前到承吉殿参加少君的大婚。”连月说完,李弘又将被子盖回身上,拿过李金琪的枕头垫在后背。
“我怎么会来这?”李弘记得他们在商议事情,后来酒喝得多了,记忆变得混乱,他隐约间看到了李金琪和向映月。
“您昨夜醉倒了,君上把你抱回来的,少夫人也喝了不少酒,不方便照顾少主。”连月见李弘没有起床的意思,唤了人进殿为他洗漱,又吩咐厨房的人准备清淡的菜和汤药。
填饱了肚子,李弘让连月去昭阳殿取样东西,又将屋内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而后做贼似的在屋内翻找着什么东西。
半晌,李弘终于在笔筒中发现了李金琪的印章,将蘸了红泥的印章按在一张张宣纸上,随后将印章放回原处。
为防止纸张被人发现,李弘迅速穿好那繁复的礼服,整理好仪态后阔步踏出正殿。
正在浇花的连月看到李弘,笑着打着招呼,“少主,要走了?”
李弘点头,加快了脚步。
未等李弘踏出太霄殿大门,一支挂有红布的利箭朝着他后心射去。
觉察到危险的李弘侧身夺过箭矢,看到那块红布,李弘心有不详,伸手去抓箭尾。
锋利的箭尾划破手心,李弘疼的紧咬牙关,顾不得流血不止的右手,迅速摊开红布。
待看清上边的字迹时,李弘眼前一黑,差点没能站稳,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连月!”李弘跑回太霄殿,声音里带着无限悲伤。
“少主怎么了?”连月闻声而来,看到李弘满手的血迹,面露焦急,“小祖宗你怎么又受伤了!”
“连月,有人在宁远各处藏了炸药,要毁了这座城!”李弘将手中的红布递给连月。
“少主要臣看什么?”连月不解的望着李弘。
“你不识字啊!这些字…”李弘指着红布,突然哑了声,那写了几行的黑字已然不见。
“刚才都还有字!”李弘夺过红布,反复看了几遍都没看到任何字迹。
“少主昨日喝多了酒,可能产生幻影了。”连月看着焦躁不安的李弘,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糖,“少主吃颗糖缓缓情绪。”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连月,你带人去清源街,那边有个和顺医馆,你去看一下那附近有没有不对劲。”李弘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决定,“不行,这件事要是真的牵连甚广,我要亲自去一趟,你去告诉娘亲他们,你快去,多派几个人去。”
“少主,今日少君大婚,全城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不要闹了。”连月知道李金琪和李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在这种日子闹事。
李弘言辞色厉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本宫使唤不动你!”
看着李弘那坚决的神色,连月只得挥手招来几个侍卫。
途径宣化门时,李弘停下脚步,改变方向朝襄阳殿而去。
襄阳殿内,麟恪和玉兰汐正在比试武艺,二人嘴角含笑,侧殿院中全是兵器交碰的声音,林彦深依旧牵着他的小女儿,玉兰初言手捧饲料,喂着一只罕见的绿头鹦鹉。
“麟儿,小汐。”
麟恪打的正火热,并未听到声音,倒是玉兰初言注意到他,扔了饲料朝李弘跑去,“大哥怎么来了,你怎么不去见姐姐?”
“彦深,麟儿!你们过来,我有事要说。”李弘觉得事有蹊跷,对方冲着他来,若真有大事他未必能独善其身,得带着他的弟弟妹妹和林彦深,让天音阁和轩辕氏都介入进来。
听完李弘的话,麟恪和小汐都一脸不乐意。
“少主,你这是要拉我们当垫背。”林彦深摸了摸鼻子,这种事是真是假摊上了都不好收场,他可不想参与。
“出了事我扛着,先去宁远衙门。”李弘不再多说,上手就拽住玉兰初言。
“大哥,爹爹不允许我们和你一同出宫。”昨夜醉酒,今早向映月就给了他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