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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 是你不要我的(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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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小了?

小到好像一个巴掌就可以拍死。

陆景冥并没有再继续理会她,他又急又慌地逆着寒风朝前跑去,王逸然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明眸再抬时,周围环境已经变了一番。

皑皑雪地将脚下冰海取而代之,头顶天色灰暗又压抑,使人望去心里不禁沉闷,阴云密集于高空,一场漫天飞雪悄然下了许久,将道路覆满厚厚一层白色。

凛冽寒风钻进袖口,拂去她身上的体温,王逸然冷的低头打了一个喷嚏,将好不容易盛开的漂亮花枝,往自己怀里护好了几分。

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儿离她越来越远,她隔着纷雪遥遥望去,苍茫大地倒映在眼中,护着万家灯火的大城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在车的前方,站有一位神色凌厉的青衣女子。她目光厌恶地瞪向朝她跑来的孩子,站在原地对他的摔倒哭泣无动于衷。

王逸然边走边好奇,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她相貌美艳动人,一双灵光流转的美眸里,毫不掩饰心中情绪。

那眼里表达出来的讨厌,比她初见陆景冥时还要浓烈。

王逸然以为,这个女人也与她一样想杀他,但细想又觉得不应该。

陆景冥这时估计也才七八岁,屁大点的年纪,能干出什么滔天坏事呢?

她脑中不断闪过无数猜想,直至寂寥的身前,传来一句稚气的声音时,她才清楚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阿娘!”陆景冥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从冻人的雪地里爬起来,他捂了捂又红又痒的双手,边哭边朝着女子所站的地方走去,“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

竟然是母子关系吗?

王逸然对他们的关系感到疑惑。

她自十岁那年能记事起,就不明父母的去处,她觉得她之所以被人欺负打骂,就是因为没有父母。

所以她一直觉得,其他有父母的人会很幸福,会被呵护疼爱。

就像在盘生崖海边,救她的张姨娘一样,张姨娘虽然年过五十,可从来都没放弃寻找六岁就丢失的幼女。

爱是能跨越时间跨越年龄的。

但陆景冥母亲的爱却不是。

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爱。

至少对陆景冥来说,不爱。

不管陆景冥哭的有多厉害,摔倒了多少次,她都如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毫无反应,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她的眸光一次比一次暗,那眼里的憎恨就好像,面前的人不是她亲生的。

她巴不得他现在,立马死在自己面前。

“阿娘……”陆景冥一路坎坷地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伸手拉着她的袖角,“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滚开。”谭韵罗垂眸,不耐烦的冷声道。

短短的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刀,扎进他年幼脆弱的心灵里,陆景冥委屈地抿紧唇,抬起流下两行清泪的小脸儿,倔强道:“不要!”

谭韵罗闻言,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踩着他瘦小的肩膀,将他一脚踢倒在地,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我既叫你专心读念诗,你便不要去碰那弯刀利枪,今日你不听话碰了,就别再想着回府。”

“我陆家,从来不需要违抗命令的人。”

“不是的!我没有想着习武!”陆景冥顾不上自己肩上传来的疼痛,站起来跪在她面前道:“真的没有!我一直在听话念,是顾封舟叫我拿兵器给他的!我真的没有……”

“还想狡辩!”谭韵罗听烦了他的解释,抬脚将他踹出数米远,绝情冷厉的声音响三人之间,“他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叫你做的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北湫顾家乱成那样你也想学?”

“你父亲因为你受了多少牵连!叫你老老实实读念诗就那么难!你非要朝廷的罪名扣到陆家头上来才肯开心是不是?!”

“陆景冥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做臣不能当武将!守不了陆家守不了南椿二十七脉氏族你也别想活着了!”

“这是你欠我们陆家的!没有你你父亲也不会命悬到这种地步!”

冷空中的风雪声呼啸纷吵,盖不住一句又一句的怒呵。

他泪眼模糊地看着那道青影离他越来越远,还想从地上爬起追上去时,被一个高大又极富安全感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她都不想要你了,你还追上去干什么?”王逸然站在他面前,透过他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她也被这么踹过,但踹她的人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不知姓名的陌生妖怪。

陆景冥仰头看她,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就是死不承认:“你胡说!我阿娘才没有不要我!”

“是咯。”王逸然须着他的话道:“那你再追上去呗,看她是会把你扔下马车,还是会把你带回家。”

陆景冥干瞪着她不说话。

王逸然呵笑一声,她真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男孩儿,天元国未来运筹帷幄的右丞相,九州绝伦逸群的除妖师,竟然会是一个犟种。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王逸然蹲下身子,明知道梦里的人五感虚无,不会真出什么事,还是选择伸手,揉了揉他那被踹疼的小腹。

“这世间没人能两全兼得,你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收获新的,与其去期盼一份不可能得到的爱,不如去想想怎么样才能放过自己。”

她说完,又将花枝塞进他的臂弯里,张开两手,将他那双肉乎乎,又被冻红的小手暖暖裹住,“看见这枝花了吗?它的前身是颗苞芽,经过我一番努力才抽出新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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