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争(第2/3 页)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不说话也好,一会儿行动起来更方便些。
他含笑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去看看。”
其实他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时辰,轩辕帝早已经毒发身亡了,他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去后宫找皇后。
走出没有多远,就看到皇后在约定的地方等他,他急忙上前,问道:“如何了?”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好了。”
陈相国说道:“那就好,快去,让人把郢儿请到这里来,抓紧时间。”
他说罢,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禁军呢?禁军现在的情况如何?一定要密切注意。”
皇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说道:“令牌应该有两块,另一块不知道去哪里,我……只找到这一个。”
陈相国伸手想要去拿,皇后漫不经心的又把手缩了回去,“兄长,您的战场是在前面大殿上,这后宫中的事情就交由我
来处理吧。”
陈相国极慢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他转过身去,脸上的笑意立即退去,换上如冰的颜色,哼……看起来皇后是动了歪心思了,这种情况下,还对自己有了防备之心。哼,以为这样就可以防住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陈相国微微昂头,看着天边浮动的云,他的眼中慢慢浮现冰凌一般的冷意,皇权面前没有亲情,通往皇位的路向来是由白骨鲜血堆成,如果到时候皇后不听话,那自己……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皇后看着他快步离去,把那块令牌紧紧握在手中,心里也泛起冷意。
陈相国前脚迈上台阶,后脚就故意假装着伤心欲绝的模样颤抖着声音喊,“不好了……不好了!”
在殿内的百官听到他的声音都不由得一愣,急忙转头望去,只见陈相国踉跄着前来,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一双眼睛中尽是沉痛之色。
宁王急忙过去,扶了他一把道:“相国,您这是……怎么了?”
“不好了!皇上……驾崩了!”陈相国满脸悲怆的大喊了一句。
“什么?”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那些皇后家族的旧部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明白这肯定是皇后和陈相国的手笔,如今皇帝已死,风向大变,他们是再无选择了。
“天啊……”又有一声凄厉的嚎哭传来,众人慌忙中望去,只见一位老者迈步而来,胡子都在颤抖,一双老眼中流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正是荣国公。
“国公,”有人上前道:“您德高望重,如今又回到了朝堂,现在这种情况,就您请您来主持大局吧。”
陈相国听得眉心一跳,心里不禁涌起恨意,这个时候他跳出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着让自己给他做了嫁衣不成?
不料,荣国公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老朽有心为朝廷效力,但……我这把老骨头是有心无力了……唉,老了……不中用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陈相国,忽然对陈相国深深躬弓道:“相国,您是当朝国舅爷,是太子的亲娘舅,如今皇帝驾崩,您才最有权力主持大局之人,该由您站出来说话啊。”
“这……”陈相国一脸的为难之色,心里却是狂喜,这荣国公还是挺趣的嘛,他叹口气说道:“这恐怕……”
此时又有附和道:“此乃我朝生死存亡之际,我等知道您一心为国,不为私人之利,但适逢此重要时刻,您可要顾全大局啊,若是没有人主持大局,唯恐等消息传出去,群龙无首,引发邻国的狼子之心啊。”
陈相国急忙一脸正色的说道:“诸位的心思本官居明白,国有难,本官居不敢不从,可是……本官心有余而力不足,我……”
“相国不要担心,”荣国公胡子颤抖,拍着胸口保护道:“只要您一句话,国公府上下定当唯命是从!”
这是表了态了,众人没有想到荣国公会放如如此干脆,不由得眉心一跳。
“国公,这皇上的死因还未查明,尸骨还未见到,你就这么急着对陈相国表忠心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不满之气,浇掉了方才互相恭维的虚伪表相。
众人转过头望去,只见柳丞相一脸沉冷的看着他们,“听大人们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拥立陈相国为新帝,就算是如此,也要先行把皇上驾崩之事查个清楚,弄个明白,做个了结吧!”
荣国公的脸色一冷,“柳丞相,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是哪个说要在这个时候拥立新
帝了?不过就是想着有人出来,把混乱的局势拨正,皇上的丧事自然也要有人来操办,主持大局的事情必定要有人来做,这些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哪件也不易,柳丞相愿意一试吗?”
柳丞相冷笑道:“本相来操办,本相算什么呢?本相只不过是有一事不明,国公您深受皇上隆恩,虽然前几年远离了朝堂,没有了官职,但每逢年节,皇上赏给众位同僚的东西也不忘记让秋大人给你带回一份。”
柳丞相的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冷,“只是不知道国公你此时却在这朝堂之上说这些话,究竟是何立场?”
荣国公的老脸一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相国在一旁无所畏惧,连荣国公都站在他这一方,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如果国公愿意,先帝的丧事可以由您和本官一起来办。”
众人都是一惊,柳丞相的眸子猛然一缩,他暗暗咬了咬牙,看在陈相国微微笑道:“这么说,相国是打算接下这差事了?”
陈相国微笑着看过来,往日眼中的温和被冰凌般的冷光代替,“方才国公问得对,如果本官不接,难不成柳丞相你来操办吗?本官倒是觉得,丞相资历浅尚浅,应该多读读,不如这样中台,柳丞相若是觉得累了,倒是不必整日让你为国事操劳太忙碌,本官可以给你放放假。”
朝堂上的空气突然凝固住,像是被人拨了一碗浆糊,连吸引都粘住了,任何人都明白了陈相国的意图,他此时这样说,除了警惕和警告,无疑不是再威胁,如果柳丞相再胡乱说话,他不介意贬他离开京城。
陈相国的目光滑过众臣,微昂着头平日里有强自压下的欲望和野心,“诸位,先帝已逝,为保我朝不乱,皇后已经后宫中去请太子,先帝的禁军也暂由皇后掌管,诸位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稳固我朝纲的,不如提一提。”
“还有三千精锐!就在城外一百里!”一道冷锐的声音传来,隐约带着雀跃和兴奋,一人在阳光里大步而来。
众臣一惊再惊,都认出来人并非是汉人,而是苗疆人。
柳丞相的眉梢一挑,“陈相国,原来你早已经有预谋,意图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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