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白羽的记忆

晏昭的师父到京都后，就径直寻到晏昭所在之处。

不必沈怀卿过多介绍，寒归就知晓他是何人：“我这小徒弟在送来的信中有提起你，她的事情我刚入城就已经有所耳闻，宫里那位没骗你，这的确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对方也不是冲着要她性命来的。”

“此毒类似于本门的黄粱一梦符，不过要比黄粱一梦更蛮横些，身中黄粱一梦者只要梦醒就能醒来，而此毒虫制造的梦境无法醒来。”

“需要将毒虫引出，人才能醒来。”

“还好此毒虫最喜欢的灵草，我这次下山碰巧有带。”

寒归示意着沈怀卿将晏昭扶起，她再以灵草相引诱，很快毒虫就从晏昭的耳中爬出。

被寒归满脸嫌弃丢在地上，一脚给踩死了。

寒归再去看晏昭，却见晏昭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担忧：“毒虫已经取出，按理来说她当立刻醒来才对，这怎会如此？”

难道，对方给晏昭下的不止毒虫？

沈怀卿怀疑着，又将田羡再次带了过来。

“不可能！”田羡闻言声音紧张颤抖起来：“楼渊他就给了我一只毒虫，我也就做过将毒虫放出害晏姑娘此一件坏事，我也不知为何毒虫取出后晏姑娘还是不醒。”

“或许。”田羡忽想到：“楼渊或许不止找了我一人害晏姑娘呢？”

当田羡趁乱放出毒虫时，或许还有其他人趁机接近晏昭，用了别的手段？

沈怀卿事后将晏昭遭遇偷袭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除田羡外再没有其他国师府的人，但也不能排除与楼渊从前并无关系的人，被楼渊收买引诱从而对晏昭下手的可能。

“师父，我这就去查！”

“不必了。”寒归出声唤住沈怀卿：“阿昭她不是中毒，她应该是被拉到别人的梦里去了，她没有性命之忧。”

沈怀卿听不懂寒归的话，什么叫别人的梦？

沈怀卿知道他应该相信寒归的话，毕竟她是晏昭的师父她也同样关心在乎晏昭，既是这样想着沈怀卿还是免不了担心：“那，阿昭何时能醒来？”

寒归语重心长道：“待她通过考验，就能醒来。”

不知寒归所说的考验究竟是什么，沈怀卿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晏昭身上许久：“师父，可有法子将我送进去？”

“你进不去，别说你连我都进不去。”寒归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徒儿，边劝着那愁眉苦脸的徒婿：“宽心些，你与阿昭相识这么久还不知她的性子？这考验对她来说并不难。”

寒归觉得眼前的徒婿哪哪都不错，就是对她这个师父还不够信任。

“我既来了京都，自会守着阿昭，你不是还另有要务，快去吧。”

沈怀卿又陪了晏昭许久才离开，临走时还同寒归商议：“有劳师父守着阿昭，待我回来就来接替师父。”

身为晏昭的师父，将晏昭抚养长大的人，寒归那些年也算是又当爹又当娘将晏昭养大，如今照顾昏迷不醒的女儿寒归又怎会觉得幸苦。

“这徒婿是不错。”寒归悄摸凑到晏昭耳边：“就是同我太客气了。”

“眨眼间我们阿昭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寒归轻轻拍着晏昭的手：“阿昭别怕，师父就在你身边。”

晏昭好似听见了她师父的声音，她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经从湖底脱身，身上没了那厚重的铁链，周遭也没有那沉重冰冷刺骨的湖水。

但她似乎也没从幻境之中醒来，周遭混沌不明。

“我当初将那仅存的妖力给你，本是想将你的性命给护住，却没想到那妖力护住你的同时竟对你也造成了些许改变。”

“未曾想你的容貌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我的影响，也因此让你被楼渊给盯上。”

晏昭认出这声音是白羽，但她却无法寻到声音的来源，那声音自顾自继续说着。

“当初我救下你，只愿你以后能做个良善正直的人，没想过你会走上如今这条路。”

“没想到你会遇见你师父，你会成为符修，终究你还是走上了我曾经的路，我虽是妖却并不喜欢妖仗着自身本事害人，也不喜欢看见妖欺压同族，同理我也不喜欢人欺负那些胆小无依的妖。”

“我想改变这一切，所以我成为了妖王，我想利用楼渊找到黑河结界寻找回到妖族领地的办法，我想带着那些被困在人族领地的妖回家。”

“最终我失败了”

“我死了可楼渊还活着，楼渊与我的想法不同，他在暗中计划的事恐怕会对人造成巨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