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云门山(第2/2 页)

家丁看二人身着朴素，驾牛车而来，颇有仙风道骨的风姿，尤其男客眉宇间雄姿英发，谈吐平和而气度非凡，于是家丁心生敬意，立即派人通禀主人，自己引郭、杨二位客人，先进入会客厅入座，然后站在门口，等待主人。

不一会儿，一阵朗朗地笑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部线条分明，眉毛浓黑，双眼犹如闪电般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庄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源稚，然后问他俩来此何意。

郭源稚双手抱拳，朗声说道：“程庄主，鄙人姓郭，字安逸，这位是我的夫人郭杨氏。我们自东都而来，前往井陉，听闻庄主行侠仗义，心有钦慕，特意前来拜访。”杨纤施也向庄主略微一蹲行礼。

庄主闻听，双手抱拳向郭源稚行礼道：“二位远道而来，拜访于我，深表谢意，请稍作休息，喝些清茶，等到中午了，一起吃饭，饮酒，在畅谈一番。”

郭逸抱拳深鞠一躬：“谢庄主款待。”

中午酒席间，郭源稚问庄主姓程，是否祖上是卢国公程知节程咬金。

程庄主听后大喜，高兴地说道：“祖上确乃程知节，我是他的第十一世孙，程霄景。难得现在还有人记得家祖。”

郭源稚微笑地说道：“不才，刚好记得。”

程霄景又笑道：“壮士姓郭，莫非先祖乃是郭子仪。”

郭源稚听后，立刻起身说：“正是在下高祖。”

程霄景哈哈大笑道：“咱俩祖上都是皇帝的股肱之臣，名门之后啊。来，来来，喝。”

说罢，举杯与郭源稚痛饮起来。

杨纤施在另一处，程家女眷吃饭的斋房和程霄景的夫人程王氏一起吃饭。

席间，程霄景和郭源稚越说越投机，酒越喝越多，二人互序年齿，程霄景长郭源稚两岁，二人遂以已兄弟相称。

谈话间，他二人深深感叹大唐江山的山河日下，国运不佳。皇室衰微大有灭国的可能。

程霄景最后怒愤道：“若是现在有像太宗李世民那样的皇子出来，我定将跟随他，荡平天下。”

郭源稚同样大声说道：“兄长如此，小弟也一定会跟随于你，在哥哥的帐下听命。”

两个人在酒醉中，笑骂各藩镇节度使造反，不肖臣民，对圣上大逆不道，都是不忠不义的混蛋。

二人饮酒一直到了深夜。

当家丁扶着郭源稚回房休息的时候，郭源稚心想，暂时还是不要对程霄景道出实言了。

哥哥程霄景，既然是程咬金的第二子程处亮的后代，正好先把程咬金长子程处默的后代打问清楚，再做下一步的道理。

此地，将来万一起事，也可以做一处响应。

郭源稚正躺在床上思考着，房间内有烛光射了进来，门被推开，接着杨纤施被丫鬟扶进房中。

丫鬟将杨纤施也服侍于床上安歇，吹灭蜡烛出去了。

郭源稚刚要起身了。只听见杨纤施小声说：“莫动，就这样安睡吧。”一会儿，纸窗外有一个身影悄悄离去。

郭源稚感到睡意袭来，闻着纤施姐姐身上，女人的特殊香味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