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境(第1/2 页)
宋茹愣了一下,谢宝看她没有立即答应,心一横,又继续说:“我不想耽搁上课啊,我身体好好的,我想明天就去学校。”
但天知道谢宝是真的对这方面不感冒,从前被她师父多拉着看会儿都直犯头疼。
然而这在宋茹看来就更奇怪了。
谢芮佳虽然是个乖孩子,但对上学这件事却很抵触。可以说是能不去就不去的,怎么现在还把学校给抬出来了……再联想到她醒过来就说要吃肉的样子,宋茹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还是前两天那件事对孩子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才这么一反常态。
想到这儿,宋茹叹了口气,难得地摸了摸她的头,“恩,收拾一下回去吧。其他的回去再说。”
谢宝带着讨好意味地跟她笑了笑,然后跟她一起把桌上剩下的东西给收拾了。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穿着校服,后来宋茹来的时候带了身衣服给她换,所以走的时候也没什么要换的,就还有个民警后来给送来的她落在江边的粉色双肩包,提溜上就能走。
从医院回家的路,谢宝并不认识。
但是当出租车从最繁华的地段拐出来以后,她的记忆就一下子被激活了。
她知道这条路再过去一小段是一个贴着白瓷砖的花台,然后再拐一个路口就是她们一直住着的那片校区了。她甚至都能闻到街口炸鸡店的香味了……
下了出租车,谢宝驾轻就熟地跟着宋茹走回家。
因为这一片附近都是老城区,街道两边都是摊贩,道路又窄,出租车把他们放到街口就走了。
因为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头,这里摆摊的又都是附近的住户,因此互相见了谁都能聊上几句。
谢宝往家走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那些“熟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虽然脸上都带着笑,有的还客客气气地跟宋茹打招呼,可那看她的眼神中就是带着那么几分奇怪的怜悯。
这让她很不舒服。
一直到他们走到家门口,宋茹就让谢宝自己上二楼了,她自己则去照看麻将馆的生意。
开麻将馆这种生意,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无非就是在屋里摆几张全自动麻将桌,然后供应茶水和空调。
下午十二点到晚上五点是一场,晚上七点到凌晨十二点是一场,有时候休息日人多热闹,还有通宵场的。
宋茹在一楼弄了四个房间,每间屋子里放两张麻将桌。一桌四个人,每个人一场收10块钱台资。
附近老师居民区大大小小麻将馆多了去了,但是就宋茹这里的生意最好,座无虚席。
这也就是她厉害的地方,几乎所有在她这里打麻将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变成了这见小麻将馆的老主顾。
平时宋茹几乎都是自己在里头打理,和那些大部分都是无业游民的客人都熟得很,整间麻将馆就请了附近一个五十来岁的姓吴的老阿姨来帮忙端茶递水。
这是间两层的小平房,楼梯在院子里,并不用进屋。但谢宝上楼的时候还是闻到了浓郁的烟味,伴随着麻将碰撞和客人笑骂的声音,那几乎就是谢芮佳整个童年的记忆。
那份记忆对谢芮佳来说是不好的,是灰暗的,可对谢宝来说,她只觉得庆幸。
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是身世可怜了一些,但是这个寄养的亲戚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