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夺回我的记忆

一

地点：毛豆毛心理咨询室

麦骏年被木偶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麦骏年（无力地）：我的一切，似乎都在急速丧失……

这时，看客芮蕊凭空出现在室内。

毛豆毛（看向芮蕊）：哟，你就是传说中的看客吧？（见芮蕊点头，接着道）真是的，明明咱俩第一次见，我却觉得你有股子熟悉感。

芮蕊：这是设定，从你成为召唤师的第一天起，就深深镶嵌进你的意识里了。

毛豆毛：哈哈，好吧。（指指麦骏年）咱们可以一起欣赏一出大戏。

麦骏年大嚎一声，随后整个面部迸射蓝光，一段高清画质的全息影像缓缓流出。毛豆毛越看越激动，几乎已经手舞足蹈，芮蕊也凑上前，但被毛挡住。

芮蕊：你不是邀请我一起看吗？

毛豆毛（大喜过望地）：这部分是我的独家素材，你想看的话可以看那边的。（指指影像的末端，芮蕊扭头去看，全是麦骏年与荀湘的童年往事）

毛豆毛（看得直吧唧嘴）：啧啧，不得了啊不得了，居然还有这出，这小子恐怕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毛豆毛（又看了一会儿，对芮蕊）：他的记忆里居然还包含着你诶！

芮蕊：啊？可我和他并不熟。

毛豆毛：哈哈，看来你也没意识到。为了这足以颠覆一切的素材，对不住了。

芮蕊：你想干什么。

毛豆毛：木偶们，顺便也把看客的脑袋敲开吧！

二

麦骏年的视角。

麦骏年（喃喃道）：我好像不再是我了......

四组场景。其一，与荀湘在圆珠大厦顶楼自助餐厅相遇的人不是麦骏年，是胖娃娃模样的木偶；其二，少儿歌唱大赛上，荀湘双手祈祷的对象不是麦骏年，是戴着金丝球的木偶；其三，与荀湘一起爬上烂尾楼西翠苑的人不是麦骏年，是大力士打扮的木偶；其四，被荀湘安慰与生俱来的不协调或许也代表了不凡的人不是麦骏年，是正哭泣的木偶。

麦骏年（喃喃道）：都是木偶吗？那么我呢，我是谁？

荀湘出现在意识的正前方，任大风呼啸、沙石纷飞，纤瘦的身体都巍然不动。她嘴里说着什么，无声，只有麦骏年重新抬起的手臂。

麦骏年（大喊）：荀湘，我是一定要找到你的，至于记忆，我的就是我的，小兵们，消失吧！（天空传来应龙的怒号，潜入麦骏年脑海的微型木偶们纷纷化作泥灰）

三

麦骏年清醒，全息影像消失，应龙的降落令整间咨询室于顷刻间化为乌有。此时，毛豆毛正指挥着司马懿与诸葛亮造型的木偶夹攻芮蕊。麦骏年欲出手搭救，哪成想俩木偶连芮蕊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静止不动，而后快速破碎。

芮蕊（对毛豆毛）：设定没告诉你来自幻界的召唤物无法对看客造成不利吗？

麦骏年（对芮蕊）：噢噢，原来是这样！

毛豆毛（不甘地撇撇嘴）：算了，反正光刚才看到的，也足以写出一整本畅销了。

麦骏年：畅销？你弄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写一本畅销？

毛豆毛：脆弱的你无权嘲笑我的梦想。（看了看碎成一地的四周）现在，把你干掉，以赔偿我的损失。

麦骏年：看你刚才又擦玻璃又扇风的，该不会你自己也是个病人吧？

毛豆毛（一副急忙转移话题的模样）：少啰嗦，别把我和脆弱的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