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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祠堂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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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裴沂微微松了一口气,比起被佟林纾责骂,去祠堂思过当真不算什么。更何况,当初在庄子时,她每日与大母一起香静坐的时间比之更久。只是想到佟林纾用一句话就带过昨日将她遗忘之事,更是只字不提她昨天可曾遇到什么事情,她就浑身发冷。

母亲就没有担心过她会遇到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母亲会想她要是真出事了才好呢。

“十一娘子,请吧。”香柳道。

裴沂回头看了伮一眼,转身拎起衣裙出门。伮欲要跟过来,但被香柳拦住了:“夫人说了,这不着调的女侍断是不能忍的。但念在你原是大郎君身边的人,所以就不驱赶出去。”

“你们要赶伮走。”裴沂当即便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香柳。她与伮相依为命数年,若非伮,她活得更加艰难。可不管母亲如何不喜她甚至迁怒于伮,始终未动过赶走对方的念头,如今为何这般动怒。

“十一娘子可听清了,夫人还是心软的。但下次就未必了。”香柳使了一个眼色,原本就守在门外的女侍立刻上前,请裴沂去祠堂。

裴沂担心的看着伮,手指都捏得发白。

伮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等裴沂离开后,香柳这才笑道:“夫人不喜欢自做主张的下人,也不喜欢分不清主次的下人。这主便是主,奴便是奴,切莫坏了规矩。”

伮脸色一白,随即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自来裴沂受罚,她也逃不过去。可若是连她都不管了,那娘子该如何啊。

半夜的祠堂又冷又黑,尤其是上头的牌位更是添了几分肃穆和阴森。裴沂伸手揉着跪疼的膝盖,慢慢直起身来。比起在这里受冻挨饿,她更担心伮的情况。她到底是母亲的亲女,就算再不喜,受的罚也不过是思过、禁足以及罚抄课而已。但对伮可不一样。这些年来,伮因此挨的打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

漆黑的地面原本不一尘不染,却不知何时有一只蜘蛛慢悠悠的荡着蛛丝飘落下来。裴沂冷眼看着,突然伸出手将蜘蛛按在地上,细细的摩擦着,似乎只要她一用力,这蜘蛛便会化为一滩肉泥。这种事情她也非是第一次做了,一只蜘蛛而已,轻易便能碾压。就如同她一般,哪怕生在王府,不照样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手指欲要使劲,裴沂突然就停住了。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昨日遇到的那个人。那个人说着不相信她,却还是在最后放了她们。那人又为什么笃定她会医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她便笑了。因为她知她大概不会再遇到那个人,那个人也不用担心有什么把柄落下。因为她也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是随便找一个人成婚,还是青灯古佛以全阆王府名声。

吱呀一声,门突然裂开一道缝,有人进来了。

裴沂猛的收回手指,那蜘蛛宛然不知危险一般,慢悠悠的爬走。 真可惜。裴沂无言的看了一眼,这才回过身,便见从嫂柳琴君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从嫂。”裴沂有些吃惊,她想站起来,但是腿已经麻了,只能微微跪坐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柳琴君。

阆王府家大业大,光院子都是五进五出。自大兄成亲后,便在北苑住着,其妻柳琴君是一等一的名门之后,除了家中有事,极少在外人面前出现。裴沂也不过是在与母亲请安的时候遇到过对方几次。算来两人的关系不太好,真要说的话,就是大兄当初给她选侍女的时候,柳琴君随手将带来的一个小丫头给了裴沂。当时她还受宠若惊,后来才知,伮只是柳琴君的陪嫁之一,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但不管如何,裴沂对这位从嫂还是极为尊敬。因为至少大兄对她好。可惜大兄也好,次兄也罢,如今都在外为官,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十一也饿了吧,我带了一些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柳琴君仪态极好,哪怕是蹲身放东西也是极美。

裴沂之前也想做这样的人,但事实上,不管她做得如何好,母亲都不喜欢她。

裴沂不愿拂她的好意,再加上也确实饿了,便执箸吃了几口。

“从嫂为何会过来?”毕竟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应该传不到北苑,更何况就算传到了,这么多年了,也未见柳琴君来过一次。

柳琴君淡淡的打量着祠堂,轻声道:“我今日遇到伮了。”

“她怎么了?”裴沂还惦记着母亲想将伮赶走的事情,心中一凛,也无心再吃什么。

“她今日做错事,被罚了二十杖。”柳琴君顿了一下又道:“说到底是我身边出来的人,这般不知礼数,我也难逃其责。”

“从嫂,这事你与何干,都是我不好。”裴沂还想说下去,柳琴君已经抬手制止她。此时柳琴君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清冷,与她一贯出现在人前的温柔贤淑有些许区别。

裴沂脸色发白,她知向来会帮她的人不多,如果连这个从嫂也因此记恨于她的话……

“十一妹,你不用这般埋怨自己。我也非是来怪罪你的。这事说到底也与我有一些关系。”柳琴君贵女出生,家教礼数向来挑不出错来。但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成亲以来,只得一女。她与大郎是自己结识,情意非比寻常,故而即便如此,大郎也从未有过其他念头。想来是有些人不高兴,借着伮的事情来敲打她罢了。不然伮被杖责的事情也不可能传到她的耳中来。

这些年来,裴沂的遭遇她也看在眼里。但这终归是别人母女的事情,所以她不能管也不想管。但若是这事牵扯到她,那就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从嫂,这都是我的错,却不想连累了你。伮也是极好的,不过是因为我……”不过是因为身为我的女侍,所以才多受了一些苛责。裴沂垂下眼睑,她自来也觉得三番两次连累阆王府名声,所以不管母亲如何,她都不曾违逆过什么。但不管她如何做,母亲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讨不得好。

见裴沂如此,柳琴君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她说了也无用,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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