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法宝?
他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对别人也说过这句话吗?还是说… …
我转过身去,想要找他问个清楚。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我敢说我活了18年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我像这样冷汗直冒。如果不是我确切的知道我是清醒的,那我一定会认为我是中暑昏厥后产生了这些幻觉。要么就是误食了有毒的菌子。
那个老人连同他的摊位一并消失了,就在这不到十秒的时间里。
我控制不住地用手臂揉了揉眼睛,拂掉了眼睫毛上的汗水,努力地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可事实已经的的确确摆在那了,那里就是一堆扫地阿姨堆起来的树叶。风吹过还能不时飘走一两片。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我吓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以至于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我猛地想起,那个老人方才给了我一枚铜钱。我急忙摸向口袋,口袋里确实装着那枚乾隆通宝。
那就完全没道理了呀,一个大活人,面前有那么大一堆破铜烂铁,就算他体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销声匿迹啊。
真是邪了门了。
我的脑袋里顿时只有这一个想法。
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原本的思绪与计划早已被冲散。
“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陌生的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循声望去,声音来自于我的那几个去租空调的舍友的其中之一。由于我和他在此之前并未直接交流过,所以我也没对他的声音有任何印象。
对了!我刚刚问过他们要不要配钥匙来着,他们一定也记得那个老头。
“刚刚这是不是有个配钥匙的老人?”我问道。
“啊?你在说什么?”
我真是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我宁愿相信是我的舍友在跟我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就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带着眼镜的老头子啊!”我真的急了,嗓门顿时抬高一点。
他听见我突然起了高腔,或许以为我要他证明什么事,一时也不敢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以很轻微的幅度摇了摇头。
“唉,好吧。”我也只好拿撞见鬼了来宽慰我自己。可是这个事情奇怪就奇怪在,如果说是我出现了幻觉,或者说做了个白日梦,但我口袋里的铜钱是确切存在的啊。如果说真有那个老人,为什么刚刚明明见过他的舍友却对此并不知情呢?我实在是想不通了。
“你先别急,哥们,我们租空调需要每个舍友签字,你还是得去一下。”我的那个舍友在一旁道。
“好的,好的。”我的声音几乎颤抖,“可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外面吗?他难道回来了?”
“噢,不是的,我们跟宿管说了情况,她说等那个同学回来再登记一下就行了,在学校的人先去签字确认。”
“哦哦。”
说罢,我也并未纠结,随即动身前往宿管处。而我的那个舍友则是回了宿舍。
虽说我们宿舍楼到宿管处的距离不算近,但边看着手机边走路不一会儿也就到了。宿管办公室在离宿舍区大门最近的一栋宿舍楼的底楼。那层楼并没有安排学生居住,都是些分工不同的办公室。有负责后勤维修的,负责卫生检查的,负责伤病处理的… …我要去的是后勤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几个学生正在表格上填写个人信息和宿舍号,外头则是排着长队,从办公室门口一直排到接近宿舍楼大门的楼道口。因为来得晚,无奈,我也只得跟在队伍的后面。
排了许久,我突然意识到有个地方不大对劲。明明宿舍楼的构造都是完全相同的,为什么这栋楼的楼道里那么热呢。擦了擦我额头上不断淌下来的汗,望着还有约莫6个人就到我的队伍,我想到或许是因为这个楼道里的人密度太大了,每个人都在向外辐射热量,再加上这宿舍楼大门不断开开关关,与外界达到热平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很快,我也是填完了表格签完了字,两手插着裤子口袋,低头向18栋走去。
在我们宿舍区里有一个小池塘,回宿舍的路上刚好路过,由于我本身对于小鱼小虾这种水里的动物就比较感兴趣,所以下意识地走向池塘边。
相隔不远,我看到水对岸有个人提了根鱼竿在那钓鱼。定睛一瞧,嘿!这不就是那个配钥匙的老头吗?
我内心积攒着的无数的问题驱使着我沿着水边向那走去,而我的目光不敢有丝毫懈怠,死死地盯住了那个人影,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请问你到底是谁?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站在他的身后,他也并未回过头来看我,感觉好像直到我开口之前完全没有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我刚刚给你配的钥匙,你不认识我啦?”他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当时很想大声地告诉他让他别再装蒜了,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踉踉跄跄地起了身,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两根出来,一根放进自己嘴里,一根给向我。
我摆摆手示意我不抽烟。于是他不紧不慢地点了口中的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层云雾。
“你嘛,先别知道太多,我就是一个配钥匙的老头,那枚小破铜钱给了你你就放好,别人我可没给。”说完他又吸了一口。
“我想问的就是这个,你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
“为什么?给了你还不好?嫌这嫌那的。还问我为什么,因为只有你一个人需要!”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需要?我不差这点钱。”我反问他。
“我晓得你是什么人,你就听我的,拿着穿在钥匙上,以后随身带着。”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他。
见我不说话,他又轻轻吸了一口烟,然后指了指我的胸口:“你胸口的那个你也留好,以后它和那枚铜钱就是你的两个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