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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鲤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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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她听见丫鬟翠竹的喊声,但却无暇回头,脚下步子越发急切起来。

“小姐,小姐,老爷和新姑爷在房呢!”翠竹终于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姐,这边。”

什家三代经商,到了什仲怀这一代,生意已经遍及长安,什家纸坊出产的黄麻、绢纸等更是远销全国,其中尤以什仲怀亲制的帝尧麻笺为最,并因其制作工艺繁复,原料品质要求极高,除什仲怀之外无人能制,几乎到了一刀难求的地步。

什家产业大,子嗣不多,什仲怀只有一位堂兄、两位堂姐,膝下亦只有什邡一个孩子。什家太爷还在时便立下规矩,什家五代之内不能分家,如有违背祖训者,皆以除名论罪。五年前,什仲怀在益州出事之后,什邡便一直与堂伯一家生活在一起,与堂姐什梦甚为亲厚。

今日是什梦与万年县令之子徐晨风喜结连理的日子,她作为娘家人随着喜轿一同前来,却没想席间出了一桩事。

拜堂过后,什邡随女眷们一同去了西侧间。因为大伯母未能前来,县令夫人徐氏便将她引至主桌,以示对女方亲眷的重视。

开席后,女眷们推杯换盏的同时,经徐氏提议,玩起了飞花令。什邡虽然从小就入了族学,但除了三字经、千字、论语、以及一些水经注集等策论外,吟诗作对一概不通。什仲怀死后,她更是不再去族学,反而对术数颇感兴趣,偶尔会去什家的纸坊学习理账。

飞花令行了两轮,什邡罚了两杯酒,脸颊在热气的蒸腾下越发滚烫。

这时,抱夏外传来细细碎碎的雨声,一开始如春蚕吐丝,渐渐变得宛如珍珠落盘。徐夫人说今日这雨下得妙极,长安已月余无雨,今日竟是久旱逢了甘露,不若就以细雨为题如何?

众人纷纷应和,坐在徐夫人身侧的一位小娘子起身吟道:“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徐夫人立马鼓掌,笑着说:“这句是出自王勃的《滕王阁序》真真是妙极。”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小娘子躬身施礼,款款落座时,目光看向坐在她下首的什邡。什邡此时醉意略显,苦笑着摇头,自觉端起酒杯准备自罚。这时,廊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夫人朝什邡摆了下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去外间看看。

不多时,丫鬟从外间回来。她急急走到徐夫人身边,俯身对她耳语。徐夫人脸色微微变了变,抬头看向斜对面的什邡。

感受到来自徐夫人的视线,什邡狐疑地看过去,小声问:“夫人有何吩咐?”

徐夫人说:“门外有人来找什姑娘,说是代人给你送封信。”

什邡怔愣,徐夫人询问她是否要去见一见。

什邡起身朝徐夫人施礼:“想来是家中掌柜来的信件,我去见见便是。”

徐夫人点了点头,让丫鬟翠竹拿了把伞递给什邡,然后领着她出了西间。一出西间,什邡便撑起伞疾步冲入雨幕之中,跟着翠竹往府门外走。经过正院时,正巧遇见新郎官与宾客话别,其中亦有堂伯什刹海。

她微微朝新郎官施了一礼,经过什刹海身边时,压低声音对他说:“堂伯,府外有人送信给我,我去见见。”

什刹海点了点头,又提醒她别淋了雨,这才转身与其它宾客回往东间。

什邡一路随着翠竹来到门房,打眼便见一个穿着直缀长袍的年轻生撑伞站在门外。见她匆匆而来,生撩起衣摆上前几步,停在台阶下抬头看她,问:“是什家小娘子?”

什邡回是。生腼腆地笑了下,说是受人所托,为人送一封信给她。说罢,垂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

什邡怕信笺被雨淋湿,忙走几步到了生近前,这才伸手接了信笺。她问生是替何人送信。生笑说:“鄙人不才,在松鹤楼与人对诗输了,这才冒雨来给小娘子送这一封信。”

什邡垂眸看了眼手中信封。信封是由两片厚蓝纸制成,两边绘制鲤鱼图形。自盛唐起,民间信便喜欢仿制锦鲤形信封,这种信封俗称双鲤或麟鸿。什仲怀在世时经常天南海北采购制纸材料,每每离开长安,便隔三差五给她写信,双鲤和麟鸿是他最喜欢仿制的信形式。时至今日,她房中的八宝阁里还藏有许多他从各地寄回,以各种当地纸笺写来的信笺。

从回忆中拉回神思,什邡将信收进怀中,撑着纸伞上了台阶。翠竹一直等在门房,见她回来,以为她还要回西间,便抬腿要往回走。

“翠竹!”什邡喊住她,让她跟徐夫人说一声,自己身子不太舒服,便先回车上休息了。

翠竹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大概是那封信让她生了什么情绪,便作揖离开。看着翠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雨幕之中,什邡再次下了台阶,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

今日雨来得及,车夫没带斗笠,门房的人惯是会来事的,家中又是有喜,所以等主子们都进了后宅之后,门房便按管事提前交代的,招呼客人的仆从和车夫去侧院吃些酒水沾沾喜气。

什邡今日只带了丫鬟夜雨来,吃席时不方便带她进去,便打发她去跟其它仆从一起吃些酒水。这会儿她出来的急,只希望翠竹禀报完徐夫人之后能去通知夜雨。

上了马车,车里着的炭盆驱散了身上的凉气,什邡解下披肩,从角落的箱笼里翻出一件新的披在身上。等夜雨时,她从袖兜里拿出那封双鲤信封。信封里装着一张蜀郡麻纸,她只一上手,便能感到这封信笺的纸质滑如春冰密如莹,是麻纸中的上等之品,恐怕与她父亲引以为傲的澄心堂纸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展开信笺,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便是:吾儿什邡。

信笺落地,什邡眼中泪水婆娑而下。

抽泣片刻,什邡小心翼翼捡起信笺,用手拂去上面几乎不存在的灰尘,凑到车壁上的提灯前细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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