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风雨前的狂欢与清醒
公元19年也就是汉献帝建安二年正月,正值寒冬。此时的曹操已经迎丰天子于许昌,为解决张绣密谋劫持天子。此时率主力出击张绣,张绣见势不妙待曹操兵围宛城之时果断投降曹操。
进城之后曹操意气风发,下令全军休假三日。昨夜曹昂与众将士一起狂饮,饮宴狂欢后的曹昂被周围人抬入自己的军帐中的不省人事。未曾经历狂饮得曹昂第二日则继续躺在大帐中休养,出不了大帐。
虽说是白天,但南阳宛城冬日依旧寒冷。
曹昂的军帐帘被推开,一阵冷风灌入大帐中,酒醉的曹昂正半梦半醒之间,被这冷风一吹难受的醒来了。
曹昂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微微偏头看见一年轻男子端着一碗水进了大帐。
曹休看躺着的曹昂身体开始动了,脑袋已经偏斜出来,便轻声道:“子修你醒了吗?来喝口水”
此时正口渴欲裂的曹昂挣扎的半撑起来,一手揉着额头说道:“多谢烈了,昨夜酒醉头疼的要命。”
曹休看曹昂做事难受,赶紧上前把手中的温水递给曹昂,一手扶着半撑起来的曹昂。看着他喝下水之后表情逐渐舒缓下来。此时喝下温水的曹昂确实感到舒缓下来,待到温水全部下咽之后。
曹昂看着曹休像是没事人一般羡慕道:“烈昨夜我看你也没少喝,今日倒像是没事人一般。”
曹休笑着道:“子修莫要笑话兄弟我了。早些年我在江南避难之时,与当地豪杰每日宴饮早已习惯今日阵仗。子修你初入行伍,你习惯习惯就好。”
曹昂不禁莞尔:“难怪烈如此善于宴饮。”
曹昂与曹休寒暄一阵后,看曹昂元气未恢复过来。嘱咐了几句之后,又扶着曹昂躺下,离开了曹昂的大帐。
曹昂躺下没多久,一阵天旋地转的酒意扑面而来,又睡了过去。
慢慢的曹昂的思绪慢慢的飘向了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喝醉的曹昂在大帐中歇息还未起身。曹休来看看曹昂,见曹昂还未酒醒,在曹昂帐中坐下歇歇脚。曹休看着曹昂熟睡的模样,像是给曹昂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嘀咕几句:“叔叔好生艳福竟然召邹氏那尤物同枕安席,好不快活!”
此时半醉未醒的曹昂,只当是梦到了曹操已强迫张绣婶婶绉氏入帐服侍,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联系起半睡半醒间听到曹操强纳邹氏这是宛城之战的转折点,不由的曹昂为昨夜惊出一身冷汗。要是昨夜张绣突然反叛了,自己还是一样的结果。
作为历史专业出身,虽在业内造诣不高,但也是要接触史料的,当然对此耳熟能详的事知知甚多,曹昂整理了两个人的记忆一种不真实感扑面而来,不管今生前世的他都不敢对此事放任不顾,看着身旁还在酣睡的曹休,曹昂起身晃了晃头,搓了两下脸,清醒了些。
现下该是先要解决生存问题,必须让曹操明白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了得把张绣突然反叛消灭在萌芽里,最差也得积极布放不能让张绣军队直接拿着武器横穿曹军大营。
天刚拂晓,天刚刚微亮之时,敬职敬责的典韦已经来到了大帐附近了,此时他看见远处一人由远及近,立马提高警戒,见来人是曹昂。笑道:“前日公子宿醉,没想到今日起的这么早!”
曹昂见说话之人乃是典韦,带着新的视角打量典韦,身高约一米九左右,虎目虬髯,全身体态极为雄壮。曹昂浅笑道:“典将军才是尽职尽责,此时才拂晓时分典将军就到了。”
曹昂与典韦寒暄了几句,随即问道:“我父亲醒了吗?”
典韦看着曹昂心想着曹操这两日极为少见的沉迷于酒色之中,苦笑的只是摇了下头,缓缓对曹昂道:“这两日主公未曾露面,公子如有事,换个时间再来吧!或许能见到主公。”
曹昂听罢说了声:“好吧,我晚些时候再来!”
待到日上三竿之时,曹昂又到了曹操大营处,见典韦终日在帐前守护。曹昂面沉如水的对典韦道:“典将军辛苦了,我父亲可曾醒来?”
典韦歉然的说道:“回禀公子,主公未曾相召,我们不知!”曹昂默然离去。
时间已到未时,天色暗了下来连尽职尽责的典韦也卸下重任与将军士卒饮酒去了。
站在上帝视角张绣反叛在即情况已是万分危急,更为严重的是曹操本人的心态已经志得意满,有些飘飘然了。一连几次曹昂都没见到曹操,事态逐渐向心中预料的那般已经不可控制起来。
此时,一连几次见不到曹操面的曹昂不顾大帐士兵的阻拦,强行的进入了曹操的大帐。帐外的士兵一是畏惧曹操,二是见闯入之人是长公子。并未入帐中阻拦曹昂。曹昂此时在大帐前的会客堂中,大喊了几声:“父亲!父亲!”
待到一盏茶功夫之后,曹操从后帐中不悦的走出,坐定在主帅之台上。
曹昂看曹操坐定以后,急切的对曹操道:“父亲,我看那张绣乃枭雄之辈,在宛城盘踞已久,手下更兼智谋过人的谋士贾诩。我军刚刚入城,张绣必不甘久居于人下,长此以往必然养虎为患,不如及早图之!”
曹操此时志得意满,满不在乎的道“哼!我如何不明白,只看那些士兵对他的眼神便可知。只是他现在并无过失,若贸然杀他会寒了将士之心,反而得不偿失。你放心!若有一天他真的起了二心,我再杀他不迟。”
此时帘帐透出了一女子的摇曳身姿,曹操也不耐的神色,似有逐客之感的道:“我儿还有何事?”
曹昂的心如掉进了冰窟,他默默地转身离去,走到一块冷清的阶石上坐了下来,面前是阴郁的树林,静寂中山风拍打着松林,无休止地发着同一种声响,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张绣也将如以前那般突然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