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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边境02(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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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娅很疲惫,从培训学校出来,穿过繁忙的同盛街,进了清溪西路。这已是三天后的星期一了。上午九点钟,也就是她刚刚开课的时候,唐宗成乘坐的飞往深圳的班机,准时起飞。

林娅本是住在医院里的,如果唐宗成不离开,她还会继续病下去,今天的课也上不了。

那天从黄龙场酒楼出来,她就头晕目眩。她的头和眼睛,很听她的使唤,她暗暗鼓动一声,头就晕了,目就眩了。唐宗成焦急地扶她下楼,迅速送她到对面的医院。排队候诊的时候,他心疼地埋怨:我开始就说来医院,你非说是饿。医生摸了林娅的脉搏,看了她的舌苔,烤了她的体温,听了她的胸音,量了她的血压,严肃地说:必须输液!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对医生的乱弹琴充满感激。医院不大,严格说就是个门诊部,只二楼上有五间病房,每间房里安两架钢丝床,病房外是一个小小的厅,固定了几排天蓝色塑料椅,多数病人,就坐在椅上输液,边输边看悬在前方的电视,电视里不是选秀节目,就是相亲节目,看得乐呵呵的,两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唐宗成把林娅往二楼上扶,上了三步楼梯,他又返回去,问医生:很严重吗?需要去大医院吗?医生说,那倒不必,但最好住在这里,便于我们观察。林娅站的位置,还能看见诊室里医生的脸,她发现,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得意味深长。医生和她,正确的说法是她和医生,达成了某种默契。来这里的病人,差不多是“走读生”,住院的很少,但这天却只有2号房空着一个床位,林娅便进去了。她躺下后,唐宗成又回一楼领药。虽是小医院,却一样的白,床单、被套、墙壁、天花板,白得晃眼,白得纯洁,纯洁得如同死亡。而每一条通向死亡的路,都充满混乱、芜杂以及显像的抑或隐秘的暴力,即便自杀,照样如此。肮脏的过程,纯洁的结局。

唐宗成上来了,汗水巴沙地,抱了供五天用的一大堆药瓶儿。护士把那些小药瓶敲碎,吸进针管,往大药瓶里灌。那些**,将带着合法乃至高尚的使命,踏马进入林娅的体内。

从星期五下午,到星期一清早,唐宗成都守在医院里陪她,夜里,坐在床尾的木凳上,头伏在她脚头睡觉。她知道他在陪她,但她的心思全在那些**上,它们找不到要杀灭的敌人,该是怎样的气急败坏;它们不懂得人类的敌人是可以想象出来的。不过谁知道呢,那些家伙很可能跟人一样,巴不得清闲,要么,也跟人一样,在战争期间,进入了某个村庄,鸡也要鸭也要,连针头线脑也扫**一空,离开前再放一把火,把村子烧光。

我不会被它们扫**死吧?

林娅这样担忧着,恐惧着,只恨时光过得太慢,唐宗成不能早日去深圳出差。

今天他终于走了。他不想走,但那笔生意很重要,非他出马不可。这成就着他作为男人的光荣。林娅内心欣赏这样的男人。当然,公司要他去还因为,妻子去世后,他到深圳干过两年,那边有他很多在生意场上很有影响力的朋友。他前脚出门,林娅就跑出了医院。值班护士看她一眼,并没过问她。跟黄龙场酒楼的服务生一样,也跟这里的病人一样,护士多多少少误解了她跟唐宗成的关系,对有这种关系的人,是不好多问的;再说要到八点过后,才会把输液针扎进她的血管,现在还不到七点钟。

林娅想好了,如果她提前出院被唐宗成知道,需要解释,也很好办,说不能误课就是了。唐宗成有钱,但从来没有不尊重她收入不高的工作,在他那里,工作就是工作本身,没有高低贵贱,只要提到工作这个词,他都满怀热情,说热情不够,是超越了热情的敬意;正因此,对黄龙场酒楼的服务生,他才特别满意……

周一这天上午,林娅只有一堂课,下午还有两堂,下午上完课出来,她感觉自己虽然没被那些**扫**死,也几乎扫**一空了,穿过同盛街时,她老觉得别人撞到了她。

直到拐进清溪西路,脚步才稳当了些。

清溪西路是条老街,夹于同盛街和同德街这两条光鲜的大街之间,显得特别的落寞。数十年前,清溪西路也算成都一景,外来的人再忙,也会抽空来看看,成日里马挨马耳人挨肩的,而今是败了,相当于一条胡同了,那种繁花落尽的遗弃感,上了岁数的人体味尤深。街两边的铺子,全是抱得起来的小店,卖香烟、副食、面条、米粉、稀饭馒头之类,走进这条街,就走进了老照片,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穿得再花哨,再时尚,也褪成黑白二色,举手投足,让人想起民国或是清朝。难怪有人把这条街叫鬼街。林娅的租房,在清溪西路号,进入低矮斑驳的门廊,有个天井模样也像天井大小的坝子,坝子在暴日之下也总是湿漉漉的,歪七扭八地堆满了自行车,自行车一律破旧,完全像废品,很难想象它还能骑,但每天清早,它们都消失不见,到中午又回到原处,晚上回来得更齐整。林娅从右手边上楼。楼梯窄,楼道却宽,二楼一道回廊,更宽,在黑乎乎油腻腻的回廊上走,以为旁边是墙,可以尽情展露疲惫,放胆去想心事,或掏牙齿,抠鼻孔,钻耳朵,却猛不丁打开一扇门,亮出另一个世界:门里铺了木地板,有人背门而坐,在玩电脑游戏,音箱里传出的枪战声,炸耳。

林娅住在五楼,两室一厅的,跟人合租,一间有空调,一间没有,林娅住的是没空调的那间。另一间被一对小男女住了,他们先进来,租了整套房,林娅是从他们手里转租。小男女来自乡下,都不过十七八岁,在附近同一家饭店打工,男的做墩子,女的传菜洗碗,两人养着一条吉娃娃狗,每顿吃饭,女的都把狗抱在怀里,喂肉喂菜,每喂一口,她都先放进自己嘴里,把盐味儿辣味儿吮了,再放进狗嘴里,狗先是乖乖地、眼巴巴地望着她,一旦接到食物,就摇头摆尾地吃,在她怀里纵跳,撞击着她像是还没发育完全的**。今天早上,林娅从医院回来时,见客厅灯火通明,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平时不起这么早的,饭店开工晚,收工迟。结果是狗在生孩子。本在客厅生,见她回来,小男女立马将狗抱进了自己屋子。是怕她惊扰了它。林娅跟他们的关系,处得不好不坏,偶尔还坐在一起说说话,他们年龄那么小,却像是混遍了人间,看透了世事,林娅只能成为倾听者,显得那么无知,无知到愚蠢,愚蠢到柔弱。两个没读过什么,十四五岁就出门闯**的农村娃,让林娅感到了自卑。她说不上喜欢他们,有时还觉得,他们那种冒充的老练以及肤浅的人世生活,显得可笑,甚至可厌,但彼此到底处得不好不坏。狗却与她势不两立,一起住了两年多,还是听到她就吠,见到她就咬。来了生客它也不咬,偏偏咬她。正因此,唐宗成几次说到她住处看看,她都没同意。她真的不是怕住处的破败和简陋让唐宗成小看或同情,再怎么少见识,她也没打算去跟唐宗成比钱多,比奢华,她唯一不想让唐宗成知道的,就是狗吠她,咬她。那是她自己也迈不过的峻岭峭壁。狗跟她的关系,影响到人跟她的关系,凡触犯了狗的利益,比如像今天早上,怕她惊扰狗生孩子,小男女都坚定地站在狗一边。他们抱着它跑进房间的动作,还有那脸色,还有进屋后“砰”的一声碰上的门,都让林娅难过。下午上完课回来,她本来已经忘记了那件事,但开门就听见那房间里传出嘤嘤的哭泣。是女的在哭。是狗难产死了吗?它个子那么小,无法想象那小肚子里还能装下孩子。可是又传出男的的声音,男的在抚慰狗,说不怕,我们的欢欢不怕,肯定是最后一只了,马上就完事了,你不要难过,前面两只都活着的,你别看老二不动,它是跟你一样,累了,想睡会儿。接着呵斥女的:别哭了,你都哭三个多钟头了!他们一整天都没去上班吗?狗生孩子这么难吗?林娅也为狗母亲感到悲壮。以为它肚子里装不下孩子,结果已经生了两个,还在生。完全没经意,林娅的眼里有了泪水,啪嗒一声,落在胸前的坤包上。她悄无声息地闭了大门,又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包一扔,就躺倒在**。

这时候,她已不再为狗母亲动情了。

她只想到了“不离不弃”这个词语。

但这个词语与隔壁的小男女无关。

也与狗无关。

也与唐宗成无关。

与谁都无关。

疲惫真是个好东西,疲惫可以让你抚触到一个“无关”的世界。这与大病初愈的感觉很相像,一切重新回来,但你再不像先前那样,把拥有的、想拥有的、以为拥有的、应该拥有的、可能拥有的,都紧紧地攥在手心,你五指叉开,让它们飞出自己,至少,跟自己保持着某种距离,你像个历经岁月的人,身体微微曲着,坐在那里,平心静气地观察它们,觉得浑身轻松,日子美好。丢掉控制心,原本是这样干净。只能用这个词了:干净。你的心里心外,透明得能互相看见,且再没有轰鸣,只剩安静,安静到唯有安静的声音,如霞光垂落,遍野花开。林娅就这样睡着了。进大门时流下的眼泪,还残存在脸上,眼泪本是一条一条的活物,在她的睡梦中,它们耗尽了生命,变成干枯的尸体。她醒来时,因窗帘紧闭,屋里一片漆黑,客厅和隔壁,也阒寂无声。她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摸,摸到了那些尸体。

害怕,她承认,但并没开灯,也没拉开窗帘。窗帘一拉,另一幢楼就逼到眼前,那幢楼里,跟她斜对着的四楼上,住着一个从不闭窗帘的小伙子,将电脑桌放在傍阳台的地方,从下午一点到夜里两点半之前,随时望过去,随时都见他盯住电脑,像他没出过门,也没吃过饭。他的着装似乎只有两种:热天光着上身,冬天穿着浅灰色毛衣。黄昏过后,他习惯把客厅和阳台的灯全打开,造成有许多人正在屋里忙碌的错觉。他自己的错觉。其实,那套逼仄的居室里,就他一个人。他也寂寞吗?林娅有时候这样想。要是不,为什么开那么多灯?而且每盏灯瓦数很大,把屋子照得雪亮。可他神态安详,还对着电脑微笑,那放在键盘上的手,似有似无地敲打,那双手也能微笑。微笑是一种耳语,他有人听他耳语,他并不寂寞!寂寞只能用寂寞安慰,正如痛苦只能用痛苦安慰,林娅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安慰。在林娅的生活中,他比不上一只司晨鸟,甚至比不上偶尔闯进屋来的一只跳跳虫。纱窗闭着,不知道跳跳虫是从哪里进来的,进来后左冲右突,却再也找不到出路,它黑色的身体和锯齿形的节肢,让林娅看见自己的灵魂:幽暗,瘦弱,惊慌。她不喜欢这样的灵魂。但正如有些时候我们不喜欢某个人,甚至恨某个人,却偏偏日里夜里地想着那个人;林娅就是这样,宁愿看跳跳虫(也就是自己瘦弱的灵魂),也不去看斜对面跟她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如果不是出于好奇:他在电脑上干什么?为什么独自微笑?为什么每天夜里两点半过才睡?又靠什么维持生计?——如果不是对诸如此类的事好奇,她根本就不会去望他。

可是今天,眼下,此刻,她希望他解答她的所有问题。

但她照旧躺着,既没开灯,也没拉窗帘。

她需要这黑暗。

有时候,黑暗的光芒更加锐利。

某些东西是不能解释的,那种潜藏到深渊里的联系,任何人都解释不了。就说那天她要延长去青城山的路,还能给出理由,那三个人不早不晚在黄龙场酒楼出现,又该怎么说?巧合,是的,这算一种解释,却是最偷懒的解释,也是最无能的解释。她不愿如此轻率,总觉得,那三个人,特别是那两个男人,与她的命运有关。他们在那时候出现,跟他们坐邻桌,共谈论了三个旧相识,三个都死了,其中两个是杀人犯。杀人,分尸。最后一个杀的是妻子,把妻子的尸块存放进冰箱。林娅特别记住了一句话:顶层正中,端放着一颗笑眯眯的人头。为什么会是笑眯眯的呢?她相信,单从那女人的笑,刑侦员也可以推想出她的死法,最有可能的死法是:丈夫说,他不再爱那小妹子了,他回心转意了。丈夫说,桢桢——那天,白衬衫并没说出那女人的名字,可不知为什么,林娅觉得她就该叫这个名字——,我们重新开始吧。他们开始的地方,是在郊外一座山岗上,岗面平缓,稀疏地长着灌木,致密地长着茅草,秋天里,茅草半青半黄。这天,也就是他们重新开始的这天,丈夫开着车,到岗下停住,然后,两人手拉手,走向高处和深处,茅草掩没了他们,只把天露出来。天上也是秋天,深青,绝美,云在闲闲地游逛。丈夫说,像以前那样,你站在那位置去等我,我悄悄地上来,蒙住你的眼睛。桢桢笑眯眯的,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站住了。连她的衣服也充满期待。衣服该是红色的吧,喜庆的颜色。可她等到的,是一片斧子。斧子冰凉地切入,从脖子中部,利落地削下她的脑袋。脑袋滚入草丛,还是笑眯眯的。这成了她面对世界的最后表情。她哭着来,笑着去,该有多么完美……问题是,那斧子是从车上带下来的,还是早就藏在草丛中?这并不重要。世上的好多问题,都不重要。丈夫就在草丛中碎了尸,让妻子的血流入无人知晓的山野,让不说话的土地喝掉。他为什么不可以做得更简单些,就近将尸体埋葬,而是费心劳神地剁块装袋,再运回家放进冰箱?这分明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林娅又想到了那个词语:不离不弃。据白衬衫说,女人的发髻纹丝不乱,按理,不可能不乱,难道是她死后丈夫给她梳过?如果他平时不经常给她做头发,就不会做得那么顺手,那么到位……不过这太荒唐了,太可怕了,比厌弃本身还可怕,比杀人本身也可怕。

林娅不愿深想,也懒得去关心这件事。

她真正关心的,还是那女人(或如她说的桢桢)的死法,以及她为什么笑。

仔细思索后,她觉得上面的推想是错误的,那女人就是在家里被杀的,且是被勒死的。尸体僵硬、血液变得只有血没有液过后,丈夫才用电锯把她卸成了小块。卸她的过程中,下面一定垫着东西,比如毯子,或者薄膜,后来把那东西扔到了下落不明的地方,否则,不可能既没留下干硬的血迹,也没留下皮毛碎屑。她死得很痛苦,很狰狞,脸上的笑,来自她死之后。季节一到,花就得开,天地间其实充满了强迫,而我们说那是自然,当花开过了,萎谢了,才呈现出真正的安定;那女人脸上的笑,就是谢后的安定……

他们开始的地方,是在山岗上,而我们——林娅想,却是在火车上。那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那里人多得汗味儿也打挤,“他”不可能去那里把我杀掉;即使杀掉,也不可能分尸。

然而,和唐宗成呢?

是在人烟稀少的花卉之乡,在那片掩没了头顶只露出天空的玉米林里。

唐宗成又来电话了。加这一次,他今天共来了十三次电话。在林娅下午上课期间,来得最密集,七次,那时候她关机,是后来从他短信上知道的,每一次不通,他都以短信告知。看得出来,他一次比一次焦急,请她看到短信,立即给他回过去。从教学楼下来时,林娅翻阅了那些短信,正考虑着究竟要不要回,回的时候该怎么说,手机却又响了。当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他明显生气了,说,给你拨了无数次,为啥都关机?她撒谎,说手机没电。不是给了你个万能充电器吗?就放在你枕头边的。她说睡着了,忘了充。

她的不在意,形成一种力量,他被打击,口气软下来。鸵鸟蛋一旦敲破,里面就是一团稀。他开始亮出来的那层坚硬蛋壳,是觉得自己有对她生气的权力,现在发现没有。她又没答应他什么,她又不是他的什么。说到底,她至今还是她的同学他的朋友朱家托付他照顾的一个小妹子,单身,远离故土,在成都无亲无戚。两人在玉米林里的接吻,只是他吻她,她并没吻他。接吻看上去是两个人的事,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个人的事。不止接吻,**也一样。他当然记得他吻过的那张嘴,薄薄的,凉丝丝的,跟牙齿紧紧贴在一起,他明显感觉到,他吻它的时候,它没有长在她的身上,他吻的是那张嘴,不是她。他要让那张嘴长到她的身上去,充满个性、湿度与活力。而这不能急,到他这年纪,更知道不能急。所以他还处在扇着翅膀讨好的阶段,原不该生气。当林娅说“忘了充”,他在那边静默了片刻,然后轻咳了声,问她饭菜合不合胃口。他走的头天晚上,去黄龙场酒楼订了餐,都是上好的营养餐,让他们按时往医院送,人家没这个业务,他付了超过餐费十倍的服务费,才把事情搞定。他相信那家酒楼的服务态度,相信了,就相信到底。林娅并不知道他订了餐,服务生送早饭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她只能胡乱应着,说可以……

第十三次电话打来时,林娅刚醒来,坐在黑暗里。这次,唐宗成说,他的生意谈得很顺利,比想象的顺利多了,如果继续这么顺利,他三四天就能回成都。又说,现在都十一点过了,我不再打电话,你好好休息,你叫护士接一下。林娅说,护士都不在啊。不在?那怎么行?林娅说是暂时不在,现在不在。那你记住啊,唐宗成说,等会儿你告诉她们,你睡觉爱打被子,麻烦她们经意一下,帮你盖盖,虽说不冷,到后半夜还是凉的,加上这季节,成都每天晚上下雨,气温降得厉害,你千万不能感冒,听见没有?林娅说听见了。成都现在下雨没有?林娅说没下,我挂了,你也早些休息。

挂了电话,林娅关了机。

她坐在**,怔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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