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头
哐！哐！哐！
“给我个开门！里面有没有人啊！”
哐！哐！哐！
德王孙一边喊，一边拍，活脱像一个大晚上回家晚了没人给开门的可怜人。
莫子墨嘴角又是一抽，不过还没等他们说点什么，这扇沉重的大门便被缓缓打开了，门内比外面更昏暗一些，不过已经在这待了快十分钟了的莫子墨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倒也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样子。
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稀疏，皮肤干瘦且松弛，还长着老年斑的老头。
这老头眼窝凹陷，双眼浑浊，身上甚至还飘荡着淡淡的腐臭气味，这一下就让莫子墨联想到了皇宫里的那些傀儡，正当他以为这是一个傀儡的时候，下一刻老头竟然说话了。
“湛麒，你不用每次都这么喊，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聋。”
老头的语气不是太好，但德王孙毫不在意，手掌一翻，一瓶酒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然后他将酒瓶随手朝着老头丢了过去。
“我这不是怕您听不见吗？给，我给您带了好酒。”
老头没有去接酒瓶，不过酒瓶在靠近地面后下降的速度突然一滞，最后竟然非常稳地落到了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头只是看了眼酒瓶便将目光投向了德王孙身后的欧阳婉和莫子墨。
“欧阳家的丫头，还有……呵！原来是你。”
莫子墨先是一怔，旋即左右看了看，确认这里只有眼下的这几个人，没再有别人了才问道：
“您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那盏灯还是我做的。”
老头此刻的语气显得有些温和，完全不似刚刚和德王孙说话时的那样，这态度的微小转变让德王孙和欧阳婉都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
“灯？什么灯？”
莫子墨一头雾水，不过并不妨碍他继续追问，然而老头却只是微微摇头，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进去吧。”
莫子墨张了张嘴，却没再发出声音，他很清楚，这老头是不想再和自己多说了，而他刚刚听得很清楚，就连德王孙称呼这老头用的都是“您”，显然这老头的地位很高，比自己想象中更高！
三人鱼贯进入大门，大门重新合拢，门里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侧镶嵌着发光的石头，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扇门，而且门口还有傀儡值守。
这一次莫子墨能够很确定，那就是傀儡，因为这些值守者一个个血肉都是破破烂烂的，有些的甚至都已经暴露出了骨头，只不过这些值守者多数都不是人类，有的更是长得奇形怪状的。
这些难道都是外星生物？好家伙，宇宙里还真是物种丰富啊。
莫子墨看着长得一个比一个抽象的傀儡，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起来。
几人没有走太远，也就走了几百米便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值守这扇门的傀儡是一个身体像章鱼，但没有吸盘，反而长满了骨刺，脑袋特别大，额头还有却没有五官，只有一颗菱形的淡蓝色水晶一样的事物镶嵌在已经干瘪的血肉之中。
“打开！”
德王孙在门口站定，冲着相貌怪异的傀儡喊了一声，原本还如同死尸一般的傀儡突然有了反应，带有尖锐骨刺的触手蠕动着插进了门旁边的一个孔洞里，随着轻微的“咔”声响起，厚重的铁门打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傀儡其余的触手将大门推开，淡淡的，带有点腥臭的血腥味立刻从门里飘荡了出来。
德王孙率先迈步进去，欧阳婉其次，莫子墨依旧跟在最后。
这扇门里就是正常的牢房模样了，里面是一个个有着铁栅栏的房间，有的房间是空的，有的房间里则关着“生物”。
很快，莫子墨就在一群奇形怪状生物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个身上披着角质的类人型生物。
之前莫子墨还觉得这些生物长得抽象，但现他却觉得，这些个人形生物，竟然还挺正常的，至少还能看出点人样来。
牢房里并没有莫子墨想象中的锁链镣铐，每一个被关在里面的异人都没有受到束缚，那些熟悉的面孔被分别关在两个牢房里，一个牢房里整齐摆放着不同大小的尸体，另一个关着活异人的牢房里却只剩下四个了，其中两个的体型和普通人差不多，另外两个的体型就要比普通人大得多了。
一个是莫子墨上次见到的那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大异人，另一个却要更大一些，身高接近了五米，他坐在牢房里就如同一座小山，非常有视觉感。
“呵呵！你说你好好的户部官员不当，为什么就非要闹事呢？”
德王孙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悠然地走到了栅栏门外，那个体型最大的异人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德王孙的神情非常平静，丝毫没有一个囚犯面对将他送进来的人时的疯狂。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你？不划算，你毕竟是个绝颠，你所在的军团应该也没有太多像你这样的家伙，我觉得能把你卖个好价钱，你觉得呢？”
德王孙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体型最大的异人，那异人脑袋微微低垂，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重新将头抬起来。
“将军征伐四方，雄才伟略，是绝不会付出太多代价来换我的，杀掉我，夺走我的核心或许会更划算。”
“啧啧啧！你对你的将军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只要你死了，就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来过，就没办法迁怒你的将军了，我说得对吧？”
巨大异人再次沉默了下去，德王孙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更是不屑。
“真不愧是只长个头，不长脑子的种族，也不怪你会被当成弃子，你觉得我们要找你们将军的麻烦，需要你这个证据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巨大异人依旧沉默，没有说话，德王孙继续开口，语气更显逼人。
“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你们来到这里，那就要做好被抓住的准备，告诉我答案，我可以让你死去，否则就只能拿你去和你的将军做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