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播系统
詹楠笙发现自己在失去感情以后对任何事物都能保持一个相对客观的方面去理解。
“你凭什么帮我？”詹楠笙问道，“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不像有些家庭主妇本身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我只是一个社会的齿轮。难道我被我儿子推出去受伤害了，我就值得你们帮我了？”
系统都懵了一下，在它的记忆里这些宿主应该会有情感的表现，它这个刚刚出厂的小家伙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静的宿主。
“我们是因为别人的愿望而诞生的，他们希望我能够帮助受害的人摆脱苦难，让他们能够看见你们走向光明，这会让他们很快乐。”系统解释说，“不要担心我是那些黑心系统，那些把人拐去其他地方攻略别人然后又让她死得魂飞魄散的黑心玩意被发现一次以后下一次就会报废了。”
“就这么简单？”詹楠笙多问了一句，还没等系统回答，詹楠笙就自言自语道，“嗯，也是。系统这东西本来就是为了让人觉得快乐而写出来的设定。”
“我这个直播系统可以没有网络覆盖也能够把你工作的内容放到平台上直播哦，不过因为我连线的时间都是午夜到凌晨，所以看的人可能不多，不过我们的任务目标也不会为难你，只是略有挑战性。当你完成了对应的金额任务以后，我们会给你各奖励，比如变美啊，变强壮啊，学会一些技能啊，甚至我可以让你学一些法术哦！”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来……”詹楠笙有些无语了，“你可以直播你学会的这些东西赚大钱。”
“因为我们是系统啊，我们没有**的……”直播系统叹了口气，“好了，现在我给宿主发布任务，是新手任务哦，只需要接取一个兼职任务然后开直播就可以了。完成以后你可以从我这里学会新技能。”
詹楠笙发现自己的手机忽然亮了，她看着自己的亡音直播忽然打开了，原本的界面多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图标，点开一看就跳转到了另一个底色漆黑的页面，似乎是一个商铺的入口。
这间商铺的门黑蒙蒙的，实木上面上了一层黑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你们的领取奖励的界面怎么看着那么诡异？”詹楠笙说。
“咳咳，我觉得很好看。”系统说道，“等你完成任务了，这间铺子的窗口就会出现一本本，你点进去就能看到学会什么了。我现在可以给你预览一下。”
詹楠笙默认了系统的行动，只见自己的页面的门打开了，往里走就看见一个蒙尘的架变得干净整洁，只是那一排排都还是灰色的，两侧的灯笼发出了橙色的暖光。詹楠笙点开放在一边的红色封皮的，就看见了一个目录落在自己面前。
什么撬锁、驾驶、民俗知识、唱歌、跳舞等等技能都有，还有一些专业知识也是可以学习的，总之这本红特别厚，而且这本红上只有目录没有其他内容。
詹楠笙退出界面以后还是觉得有些像是做梦一样，于是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发现是疼的。
“这间医院里也有不少残留的魂魄或是思念碎片，你是不是一直能听见？”
“是的。”詹楠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仅如此她眼前似乎飘过一个黑影，如果她没有接触系统的话她可能以为自己患上了飞蚊症。
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不少人们看不见的东西，鬼怪妖精或是邪祟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詹楠笙的世界里，至少作为一个曾经的无神论者她是不会刻意接触的，只是当初对这些民俗化有些兴趣才大概了解了一下有什么内容。
“这些难道是鬼魂？”
“是啊，医院本来就是这样嘛，生与死都在这里出现。上面妇产科刚刚出生的孩子，地下层停尸间刚刚进去一个新的尸体。生命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只是你所认识的鬼怪妖精就是在生与死的道路中出现的异类。”
詹楠笙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然后跟系统说道：“魔、鬼、妖、怪和精，按照民俗定义，魔是恶彻底或叛逆为主，怪是长相奇特比较惊奇为主，鬼是万物死后为主，精是物久为主，妖是万物自修后变恶为主。”
“嗯，这和我了解的也大差不差。”系统说，“看来你也了解得不少啊。”
“只是略懂，有时间就看看这些东西罢了。”詹楠笙也不敢说自己什么都懂，自己学到的东西并不多，很多都是粗浅的知识。
“好了我们先接一些兼职吧。要不先接一些风险不高的兼职？”系统很贴心地帮詹楠笙打开了黑夜兼职p。詹楠笙看着p上的内容，想着自己这个账号没有中介，肯定先选比较安全的职业。
“居然还能居家办公。”詹楠笙看见了一个兼职，叫做题目录入员的兼职。
看清楚内容以后发现这个题目录入员是要把小学到高中的一些题目给抄下来然后录下一个小视频去演示做题的过程，詹楠笙觉得自己能录点小学的题目就已经很厉害了，何况现在小学的知识日新月异，以前她还能辅导自己儿子做作业，现在反倒是越来越难了。
“为什么这个诡异的p还能有看着那么正经的兼职？”詹楠笙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这个任务。
这个任务是最少要做一个星期，而且上班时间很奇怪，居然是晚上十点到凌晨2点，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颠倒时间的上班点。
詹楠笙想起自己的孩子回家以后没有作业，在经历了“减压”以后，孩子们的课业在学校基本上都完成，而且不让家长知道成绩，甚至老师也不能看见自己学生的卷子知道他们差在哪。
所以这导致他们班上很多人都为了争取读上高中不被分流不得不额外增加作业，有的报补习班或是托管班让孩子做作业到八九点钟，甚至有一些学校偷偷加作业导致孩子还要做到很晚才能睡觉。在这种大环境下，自己也逼过孩子做额外的功课。
可惜这似乎把他们彼此推开得越来越远了。
“可是就算是为了这部分孩子，录入题目也不需要那么晚吧？”
就在这时詹楠笙觉得自己眼前好像闪过一个场景，那是一个巴士的窗户外面闪烁过不同颜色的光点，她晃了晃头让眼前的幻觉消失。
“系统，你觉得我们过了那么久，那些东西会不会也会进化呢？”詹楠笙问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些鬼怪妖精也会紧跟时代变化，给我们带来新的恐惧呢？”系统说道。
詹楠笙不再说话，她觉得自己看见那个幻觉以后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开始休息。
她耳边的窸窸窣窣的低语声终于是越来越远，她好好地睡了一觉。
在第二天检查过后，除了她的感情变得不太起伏以外，所有的身体指标都达到了健康的标准，她这才离开了医院。
詹楠笙打了个电话和白烨恒联系上，两个人约定了时间去拿到离婚证。
因为当初财产分割的时候两个人也吵了一架，现在定下来的协议有不少是曾经的詹楠笙的妥协，以至于她虽然得到了补偿，但同样也分担了自己丈夫开公司的时候的几十万债务。
找律师打官司她也没钱叫找，而且她的丈夫除了聊天就没有很实质的开房记录或是财产转移之类的证据，连判定为过错方都做不到，法律不会对精神出轨有什么实质惩罚。
“你真的不后悔吗？”白烨恒忍不住多问一句，不知道是他在愧疚还是怕詹楠笙反悔。
“不，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詹楠笙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把自己的东西拿走，曾经购置的其他东西也被她全扔了。
“嘿，你要是真的做黑夜兼职的话，你身边人也会慢慢和兼职扯上关系。”直播系统忽然冒出来说。
“这有什么关系？无论是他，他的儿子，还是我的父母……”詹楠笙一边走一边陈述事实，“我都已经无法对他们产生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