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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形容一下此时临摹正一的心情的话,那就像是在战场上自己身处绝境时,远方有人影像你奔来。
你会因为期望来的是援军而心生希望,也会因为害怕来的是敌方的援军使得自己的境地更加困难而感到恐惧。
但不管临摹正一是如何想的,十月过去,孩子终将降世,他和周日镜直接的爱情结晶就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在等待孩子出生的这段时间,他觉得是最难耐的一段时间……
每天他都会趴在自己妻子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小生命是否有什么动静。
这让他经常被周日镜念叨说是完全变成一个笨蛋父亲的模样了。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临摹镜阳,如果是女孩就叫临摹镜光。
临摹取自他的姓氏,而镜字则取自孩子的母亲的名。
阳是希望孩子成为男人之后可以成为像太阳一样温暖别人的人。
光则是希望孩子作为女孩子的时候也能像她的母亲一样像夜空的星一样璀璨发光。
这些都是他经过仔细考虑才和妻子拍板决定下来的名字。
十月一晃而过,随着一声啼哭的响起,新生命诞生,是女孩。
抱着新出生的孩子,将其捧到自己妻子的身边,看着妻子虽然虚弱却强撑着露出笑容的模样。
临摹正一发誓要守护这娘俩一辈子。
守护家人的心是多么的强烈,但却抵挡不住现实变故的摧残。
在临摹镜光四岁的时候,她的妻子周日镜被查出患有严重的胃癌。
癌症,是多么可怕的事物,它可以轻松的摧毁一个没有什么存款的中产家庭,它也可以使得感情深刻的家人之间被阴阳两隔。
周日镜被临摹正一送入东京最好的医院进行救治。
日本的医院分为私有和公有之分,往往私有的医院会把握着相当高水准的医疗技术,但与此同时其治疗的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
为了支付自己妻子高昂的医疗费,他将四岁大的临摹镜光寄托在北海道的亲戚家里,自己一个人在东京中努力打拼赚取医疗费。
除了中央的训练员以外,他还去各个单位去应聘职位,最后靠着自己努力,成功的进入了一家较为有名的公司内进行工作。
一个人打两份工可是十分辛苦的一件事。
工作时间大量的积压在临摹正一的身上,工作上积压下来的压力使得他根本没有什么空余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
那时候四岁的临摹镜光还不懂事,拿着亲戚家的电话拨打自己父亲的电话然后说:“喂喂爸爸在吗?”
可得到的回应永远都是那句爸爸很忙。
然后一年过去,临摹镜光也就渐渐的不去给自己父亲打电话了。
临摹镜光看着亲戚家孩子和他们父母之间的互动,她明白了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但小时候的临摹镜光却没有埋怨这些,因为妈妈和她说过,父亲不在身边是因为他在远方为了我们而在战斗。
所以临摹镜光并没有因为临摹正一不在身边就怨恨他。
她一直是一个懂事又聪慧的孩子,就是懂事的让人有些心疼。
到了临摹镜光9岁的那年,周日镜去世了,胃部的癌细胞不知为何突然进行了扩散。
临摹镜光的母亲就这样在睡梦中失去了呼吸。
周日镜的离去对于临摹正一的打击可谓是毁灭性的。
他只觉得自己人生从此失去了色彩。
明明发誓守护她一辈子的……可到头来自己却没能遵守住约定……
这让他觉得没有脸面再次面对自己的女儿。
在处理完自己妻子的葬礼之后,他像是逃一样,从北海道逃到了东京,只为了逃避自己的女儿。
他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守护不好……
他害怕面对临摹镜光,他害怕自己女儿会对他说为什么没能拯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