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舅父(第2/3 页)
他也会像父亲一样,教程长弦怎么做个男人。
“你那般净面,胡子没刮干净,脸先给刮花了,瞧好了哈,我只刮一遍给你看。”
“自然要顶缸,如此才得将身板练硬,若那胳膊腿比鸡仔还细,你小子便是连街头混子都逊色。”
“这剑怎么握的?这刃怎么挥的?这步怎么躲的?上回我说的你只记一半是吧?另一半掺早饭里吃了呗,怪不得撑成这样,问你话先打三个嗝。”
“哎呀,慌什么呀,男子嘛,总会抬头的。咳…这个我就不给你示范了,你…就用左手,自己解决一下。”
符弃是大显所向披靡的临安君,也是程长弦偶尔不正经的舅父。
人都说舅父最疼程长弦,只因他为数不多归京的时间里,与程长弦呆在一起最久。
他不仅拿军中训人那套训程长弦,也训过程印岘,可程印岘年龄更小,小时候身体还不好。
“跑不动了,舅父。”程印岘往地上一坐。
“这才日晨,你就受不住?”
“分明是你连觉都不给人睡,欺负小孩儿!你怎么就不折磨三妹,偏欺负我与阿兄!”程印岘的小拳头捶着符弃的靴面撒气,但也只敢捶一下,连忙收回了手。
“啧啧,小二郎,你若能如醒琪一般张口就能背出诗词满篇也行,我便让你睡到后天晚上。”
符弃不放过程印岘,程长弦受不住弟弟一会儿在地上打滚瞎闹,一会儿站在湖边要往下跳,放他回去睡觉。
“得,好人全你给当了。”符弃到没生气,拉正程长弦的衣领:“既然你愿意放过他,就把他没跑的全跑了,还有,他的马步,你也都帮他扎了。”
程长弦不似程印岘一样回嘴,蹲蹲身,原地扎起马步。
符弃静静抱臂看着他,陪他站在烈日下:“程长弦,你想以后做什么样的人。”
“想做像父亲,舅父一样的人。”程长弦汗快流进眼睛,如实答。
符弃展指,帮他把汗弹掉:“你不必急着做与我们一样的人。”
“你先做程家的脊梁骨,程家的支柱。”
“这很容易。”程长弦信心满满。
“不。”符弃驳断他的话:“做程家的支柱,并不容易。”
程长弦对他的话懵懂,符弃神色松了些:“但无妨,你舅父我尽量多活几年,够你长大,能看着你成家立业。等我老的不成样,还指望你给我送终呢。”
“那舅父何时成家?”
“哎嘿,多嘴了哈,你少管,腿摆好喽。”
程长弦确实比舅父先成家,葬礼竟也比舅父早一步。
“临安君,方才怎么叫下属扮作你来?”程长弦摘下斗笠放在一旁。
“躲清闲,每次回来围一堆人看着,太夸张,吵的人头疼。”符弃甩甩手。
“临安君哭过?”
“哭?”符弃扭脸:“你这仆役,不要无故胡说。”
那是被风吹的眼睛酸了,发红而已,哭什么哭。
“临安君说的是。”程长弦视线在附近寻摸着,盯上置于墙角的一堆扫帚,拿起两支:“听闻临安君武功盖世,不知在下可否讨教一番?”
“呵。”符弃没有那个心情:“你看我,像很闲的样子吗?”
“大少爷死前留下一个秘密,留在我这里。”程长弦故弄玄虚:“若您接我讨教我就说出来。”
听到这话,临安君直接起身跳下屋顶,稳稳落地:“什么秘密?”
程长弦将一把扫帚丢给他:“三招,告诉你。”
他手一挽,握住棍子末端当见剑柄,只朝符弃而去。
符弃瞬间反应,侧身躲开,与程长弦相错,看见他握柄的手。
“这剑,握的如何?”程长弦的声音悬在耳边,符弃眉间一紧,扫帚在手里打个转,朝他挥去。
程长弦余光一瞥,将棍作刃,接住他第二招,视线与他相接:“这刃,挥的如何?”
符弃一怔,将手中扫帚甩往他腿下扫去,程长弦跨后点地,靴底磨住地面,正好后退三步,稳稳停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