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第2/3 页)
此言出,方樱连忙朝元治平看去。
元夕放松的眉头大惊。
“儿臣要禀,劫盗境州万两皇银者并非匪徒组织。”元治平话似说了一半又哽住:“而是嫡公主元夕。”
“你血口喷人!”元夕怒拍桌,忙提裙,跪在一旁:“父皇,儿臣不知太子在说什么,儿是混不吝,也正因如此,连何处泛灾都不知,怎会去盗什么皇银?”
元治平等元夕说完才抬头:“皇姐,臣弟也不愿信你是这般人,可臣弟身为太子,不能放任手足做这等残害百姓之事。”
他闭眼深呼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
“嫡公主不但盗窃皇银栽赃匪徒组织,还犯下命案。”盒开,元治平语气沉重:“她指使大理寺李尺杀害程长弦,后污与陈市泽,陈市泽并非什么鬼匪余孽,而是戏楼的头家。”
元夕望着盒中那发乌的黑针,腿下软着,血丝爬进眼中。她眼睁睁瞧着元治平将那盒子连同梳理好的卷案一并呈与元帝。
“而皇姐为了灭口泄愤,更是杀害李尺的母亲,那妇人死状十分惨烈!”
京中,茶楼隔间。
帷幔轻垂,香气怡人。床下衣衫满地,元谢终眯眸半躺,一双玉手轻柔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我喜欢你的味道。”他轻嗅:“让我想起她。”
“殿下想起谁?”凄媚由他躺在腿上,小心道:“莫不是殿下对哪家姑娘爱而不得,找奴当替身来了。”
“你多言了。”元谢终睫毛微动。
他只是想起他的母亲,记忆里那个女人的身影太模糊,只有味道能让他略微记得。
那种香气炽热而浓烈,大显的女人身上没有。
“奴家不说了。”凄媚撇嘴:“还不是怕殿下忘了人家。”
元谢终无奈轻叹,握过她的手:“若我有别的女人,怎会不告知你。”
“不告知也无所谓,当初我一介弱女子,从合西来这大显经商,若非得殿下相助,早不知去哪饿死了。”凄媚收回手,将里衣披好,遮去肩头与后脖颈红肿的咬痕:“本因寂寞与殿下搭个伴的,谁知您这么爱折腾人,若换了别人,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嫌弃我?”元谢终坐起,颇有玩味的掐住她的脖子,他没用力,却让凄媚微抖起来:“殿下,又开奴家玩笑。”
元谢终的手下移,勾住她一缕发丝,悄然靠近:“陪我下盘棋。”
“奴家哪会下棋?”
“京中有一种简单的棋,规则是将五子连成一线即为胜,通俗简单,玩这个。”
“好。”凄媚应下。
棋盘摆好,元谢终执黑,凄媚执白。仿若无意,凄媚问起:“今日殿下可有什么开心事?”
“怎么突然这样问。”他居中落子。
“只是听闻宫中有宴席又不邀您,本担心您不高兴,可方才您一会儿都不让奴家歇,瞧着又不像不高兴。”凄媚试探着,瞧他脸色,落子在旁。
“咬疼你了?”他只是笑笑:“不邀也罢,我亦在场。”
“嗯?”凄媚疑惑:“殿下分明在奴家这里,又怎会在宫中的宴席上。”
寒风溜入窗隙一顺,元谢终抬眼。
角落里缩着一个苍老的妇人,她的双目被戳瞎,五指被砍断,手中捧着一双未纳完的鞋垫,声音凌厉颤抖:“是你杀了我,你会遭报应的!”
“殿下,该你了。”凄媚轻唤。
恍神间,老妇人消失,墙角空空荡荡,元谢终不屑展眉,看向凄媚:“你相信报应吗。”
凄媚正专注与在棋盘上围堵元谢终连成线的十字格局,可堵了左边,右边又堵不住。
“殿下信吗?”
“不信。”元谢终很是无所谓,竟笑了两声:“报应,不过无能之人安慰自己的良药,什么病都治不了。”
殿上,元帝翻看那卷宗,脸色越发难看,他不时瞥一眼元夕,一眼比一眼失望。
“父皇,不是那样的,儿臣并未对程长弦动手,什么李尺的母亲儿臣更是不知,儿臣真的没杀过李母!”她重复着,仿佛多重复几遍,就能叫天子闭上眼。
“皇姐虽未动手,却指使他人动手。”元治平轻哼一声:“还有,程长弦察觉不对前去翻案,皇姐怕事情败露,竟指使大理寺寺丞李尺对其痛下杀手。而后更是卸磨杀驴,要李尺家破人亡,佩下是李尺的自供,人已捉拿,每句儿臣都审过。”元治平再递上一块私佩,元夕认出那是她赠与李尺的,快要咬碎了牙。
元帝深深叹息,冷看一眼元夕,拿起佩下的供纸细读。
“来人,将嫡公主压入公主府中禁足,由御前侍卫看管!”
元夕抖着手,阖眸,大叫冤枉。
方樱袖下握紧的拳轻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