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第3/3 页)
为何?为何元夕栽赃于自己,为何她犯下重重过错,却不过禁足。
皇室丑闻翻与堂上,众客皆被遣散,只留几名大臣与皇室中人。
此时,却有一道哭声突兀滑出。
“陛下明鉴!”方樱小跑出来,跪与殿上。
“陛下,您要为我夫君做主啊!”方樱抽搐着泪水:“他一生为大显鞠躬尽瘁,死得不明不白,叫臣妇下半生如何苟活呀!呜呜呜!”
方樱假泪挤的很自然,不时瞥眼周围,众人皆同情瞧她。
“臣妇什么都不懂,只有他了呀,谁还我夫君,我可怜的夫君,呜呜呜!”
“程少夫人情切,本宫动容,不必担心,父皇定给你个交代。”果然,元治平叫人搀扶起她。
“那是否,能叫臣妇留下?”方樱抹抹泪眼。
“这个不行。”元治平一码归一码。
之后无论方樱如何啼哭,还是被侍卫带了出去。
“大哥,你们不用跟着我了。”侍卫跟在她身后跟下阶梯,她正不耐烦,紧皱的眉头一顿。
宫墙下,一人直挺站着,只瞧一眼她就认了出来。
她本想叫他的名字,他淡淡看她一眼,轻点下头,跟着两个侍卫,与她擦身而过。
方樱:?
阿忍来这里做什么?
殿上,刘涛被唤来,才迈步而入,汗已流了满头。
元治平以桩桩罪过责问,问的他腰越来越低。
“刘涛,何以不发一言?”元帝开口,斥问回荡大殿。
“臣确与公主殿下不相熟,至于灾银,臣是按时出去了,为何不到州部,这银子层层下去,便过了许多人的手,臣有过,亦是不察之过啊。”
他说的情真意切,身后,一道请声跟上。
沉默许久的白走木突然凑上前。
“禀陛下,臣乃大理寺白走木,此事臣有见闻。”
刘涛松口气,头埋袖中,低声:“白少卿,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照原来所定,倘若出事,你便自请查案,将这案弄到大理寺去,帮我脱身。”
白走木没看回去,而是在刘涛已然松懈的目光下,对着天子一拜。
“禀陛下,臣要告发户部包庇商户压榨戏子。”
刘涛闻言一怔:“你在说什么啊白走木?你疯了?”
众人皆惊,这怎又凭空冒出桩包庇案?
“臣有证人。”白走木言未断:“就在这大殿之上。”
话落,殿上款款迈入一高挑朴素的男子。
他手中握着两张皱巴的纸,视线略过刘涛。
“草民名唤阿忍,曾是城中戏楼境月楼的戏子,”他递上那纸:“这是草民的卖身契。”
纸递到元帝手中,元帝往上头瞧一眼,皱眉。
“如陛下见,此契数额之离奇,以然超脱平常违约额数倍。草民曾以十两银钱与境月楼签定契约,而由户部盖章的违契,却要在解除契约时付八千万两。”
“你为何签下这等离奇契约?”元治平满面不解。
“殿下,不是草民想签。戏楼中人不但克扣银钱,还动辄打骂,以性命相要挟,逼迫所签。”程长弦答。
“竟是如此?”元治平有些同情看他。
“草民也曾疑惑,这戏楼明知克扣后戏子收入微薄,别说八千万两,便是八千两,想解契的戏子们也不可能拿出。”程长弦沉着眸。
“为何定的那般离谱?”元治平疑惑。
“后来草民细想,此事户部所插手之处,也许并不止放任违契乱定数额。”
程长弦抬头,金碧辉煌殿饰映入他眼底,未盖去半分坚毅目光。
“草民发疑,求圣上彻查,户部是否连同境月楼中人,利用戏子的卖身契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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