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小李亨的番外(终章)(第1/4 页)
李亨二十岁时,李彧便与他行了冠礼;李亨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喜欢黏着李彧的小哼唧了,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处理政事也十分老练沉稳,李彧也十分相信他。李亨眉眼很像赵翼,看起来一派坦承正气,行事也毫无他这个年纪的鲁莽和心浮气躁,朝中大臣也是十分满意的。
李彧早与李亨说好,只要李亨娶了皇后,便会禅位与他,别居西京,图个清闲。一来是李彧年纪愈大,早年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又劳于政事,如今许多毛病倒显出来,身体愈发有些承受不住了,赵翼心疼他,便让他早早将政事交与李亨,也不用那么操劳,只是一日身居其位,一日便无法放下这担子。
二来,西京位置扼要,若他与赵翼别居西京,加强对西京的驻守,必有更多的百姓迁往此地,西京也将更为繁盛,不必像往日一样凋落,而兴起西京对于防范胡人南下,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加强西关屏障,才能减弱胡人入关对百姓带来的侵害。
只是,李亨对李彧表示,他不愿李彧与他赐婚,他要等找到自己心爱之人时,才会成亲。李彧自是不愿强迫他,只是想到他的尿性,也不禁有些头疼,真等这小子找到他心爱之人,他得何时才退休!
话说李亨到现在,颜控的毛病还是没能改掉,反倒越发强烈起来,尤其对自己将来的心爱之人上。他觉得,他将来的心爱之人是一定不能比他父皇和他弟弟丑的,他也不要求他心爱之人要比他们美了。只是如今,李煦已出落得愈发漂亮,是满京城闻名的美少年,而且李煦出身尊贵,又有父兄宠着,那一身的气度,也是常人难以比拟的,李彧只想对自家看起来十分可靠,内里秀逗了的颜控儿子表示呵呵了。
等到那霰花尊者来京城寻李煦时,等到李煦都生下了小小包子之时,李亨都没遇上这人。当然,他见到霰花尊者,客观来说却是十分漂亮的,妖冶艳丽,张扬肆意,不属于他家弟弟的美貌;可是,李亨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会讨厌美人!
大概是他的严重弟控属性爆发了,想到这人是来诱拐他家最可爱最漂亮的弟弟来的,便对这人生不出好感来,便天生气场不合!只是他家弟弟愿意,他也没法;虽说他从小见到他爹与他师父在一块,对男风这事并没什么不好的看法,但只要想到他家弟弟明明可以娶一个漂漂亮亮、娇娇软软的女孩,然后生许多漂亮的娃娃,但现在却得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还是自己走鬼门关一趟自己生娃娃,李亨便对这所谓的霰花尊者生不出丝毫好感来。
等待真的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自己看来希望渺茫,试想,这世上,能和他父皇和弟弟一般美的人,大概实在是很难找到的;而以李亨的条件,多少名门闺秀、朝中大臣虎视眈眈,他身为储君,退一步可以选择的实在太多了。只是,他终究是对那些所谓的闺秀提不起兴趣。
可是,对自己的所谓的心上人,也觉得遥不可及,简直就像不会遇到一样。不过,即使遇不到,他也不打算就这样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只是再也不心心念念纳入自己将来的念想之中了。
李彧和赵翼也莫奈他何,便也在李亨二十四岁之时,将帝位禅让与他,从此别居西京。到西京后,李彧的身份实际上更像是一个象征,但象征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的吸引力,却也是巨大的;而许多富商豪强,本也是普通百姓而已,如此一来,经年累月,想见西京重现昔日繁华也是指日可待的。
两个父亲别居西京了,弟弟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虽说做了皇帝,可是想想,李亨还是满心塞的,心塞到只能拿忙碌的朝政让他不去想太多了,不过的确也没法精力再想太多。
新帝登基,从辟雍学堂、明堂及各路府学中,选拔优秀学子,充实命官队伍,又从各郡府提拔能臣干吏,可以说,任人方面却是局面一新。
近来进京考核选拔的学子和述职的官吏都十分之多,京城十分热闹。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赵捷便邀他出宫歇息一天。赵捷心性直率,又是赵翼堂侄,与李亨一向关系倒不错,也没像一般人那样太多忌讳。
出宫时赵捷直接带着李亨去了白水居,一来弄些吃食,二来,白水居人来人往,进京子弟也颇多,也能察看一番。话说这白水居正是王家产业,而王老夫人去逝后,众人本以为是王家的当家人,即王老夫人的庶子继承那些家业,可谁想,那代表王家产业掌舵人的凤佩母佩,却是在赵翼手中。
这一来二去,岂不是相当于白水居对于李亨来说,便是自家的了。不过身为帝王,并不应与民争利,他倒并不是看重这些。
赵捷落在李亨身后,往白水居楼上而去,阶梯上人有些多,李亨只见几个白衣少年,欢脱地从楼梯上下来,其中一个,稍稍隐在当中之人的身后,那一眼,李亨竟是觉得特别漂亮。
李亨直直站在阶梯之上,直见到那人的背影消失,才堪堪回过神来。赵翼虽说直率,倒不是笨的,到了隔间后,派人去打听一番,便于李亨说道,“陛下,方才在楼梯之上所遇见那个十四五岁、唇红齿白的少年,你可知他是谁?”
李亨听见赵捷主动提起,心里有些痒痒的,但又故作矜持道,“是谁?”
“那少年竟是楚先生的小师弟!”
李亨不禁皱起眉来,楚太傅的小师弟,这竟是高出他一辈么!真真让人心塞。
赵捷见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道,“其实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小师弟吧。这少年乃楚先生师父幼子,屈先生老来得子,向来看得如珠如宝一般,才这半年纪,自是不准他来京城的,只是小少男心性跳脱,却是偷偷跟着他师父门下的学生来京了。入京屈先生年事已高,早已不再教学,都是他的学生在教。”
说完又诡异地往四周看了看,赴身到李亨耳边悄悄道,“听说那屈老先生不许他幼子进京,听说是早先生下这幼子时,屈老先生一至交好友与他这幼子算命,只要过得十八岁,这幼子不离开楚地,便能顺利地娶妻生子,平安喜乐到老。若是十八岁之前离了楚地,便是终身无后啊。”
“屈老先生一听这话,心中自是担忧不已,便将这少年管束得十分厉害,从不许他离京,甚至连下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想,这小少年,却是有些叛逆,又对京城十分好奇,便趁着陛下招贤纳才的机会,偷偷跟着这当中的青年入京了!这当中的青年在楚地也是大家族的子弟。”
李亨稍加思索,便不禁取笑道,“不想你竟这般机灵!这一会便打听到这许多消息!想当初煦儿也是这般淘气,才偷偷离了宫,遭了罪,才被那无赖缠上。”
赵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道,“这小少年都差不多有小王爷漂亮,定是入得了陛下眼的。听说,这屈老先生与他妻子,实际上生得都一般,竟不想老蚌生珠,生出了这么个漂亮的幼子。一直当眼珠子养着,他那至交好友也是见小公子面相不凡,才算了一卦。”
“你与屈小公子跟着的青年递过名帖,说是赏识他的才华,请他上府讨教。”
“何时?”赵捷问道。
李亨稍加思索了番,“来日也不知是否有空,择日不如撞日,便就今日罢。”
却说那青年名叫叶名,与屈小公子正住在白水居,方才不过送友人,很快便回到入住的房间。其实下楼梯的时候,叶公子与屈小公子自也是注意到了李亨与赵捷二人,李亨一身气度不凡,又生得俊美,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入了房间收到名帖,叶名心中便有些疑问,将店小二请来一问,得知楼梯上所见之人,其中一位便是赵捷赵小将军。而赵捷对身前之人十分恭敬,那般年纪与气度相貌,叶名心中便清楚了几分。
屈小公子名唤屈白,得知叶名要去将军府,兴致高得很,非要跟着去,叶名也拿他没办法。以前在山中学堂时,屈白便是无法无天的,他是屈老先生的幼子,连教先生都对他颇为和颜悦色,更何况他们,再加上屈白又生得漂亮,年纪又小,在学堂里差不多尽是人人宠着、让着。他还担心这次回去后被发现,他还不知道自己应付呢。
叶名带着屈白按照名帖上的时间入了将军府,管事恭敬将他们迎入内院。叶名带着屈白与赵捷见了礼,赵捷称李亨为其表兄;叶名心中更是确认几分,只是对方不愿坦露身份,叶名便当作不知。而屈白虽看着一副聪慧的木有,但实在有些神经大条,压根就没想到这些。
屈白在山中野惯了,倒不太会被那些礼节拘着,很是随性;他并不插话,只是将案桌上的茶点吃得干干净净,捧着杯茶喝了一口,微眯起眼睛,十分享受的模样。
李亨见他这般,不禁觉得他越发可爱,竟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久。屈白愣是再大条,也注意到了李亨不太一般的视线,也不禁有些羞窘,脸上现出些微红色来。这含羞带怯的神态,落在这副漂亮的样貌上,只觉面如三月桃花,眼如黑夜秋潭,唇如绛朱微点,整个人都如晚暮云霞飞过一般。李亨这些竟看得有些痴了。
叶名见得李亨这般神态,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现在才想起,好像他听说过,这当今的圣上,虽自个生得俊美,千好万好,却是个喜欢美人的,还曾说过将来要娶一个与他父皇和弟弟一般美貌的人为妻。而他家小师弟,虽一向行事跳脱,实际上这模子,还真是个长得好的。
叶名想到山里学堂那一众如护犊一般的同窗与学生,即使是当今圣上,他也只能豁出去了,他面上竟显出些大义凛然之色道,“李公子,我家幼弟从小被宠惯了,不拘礼节,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李亨不禁被拉回过神来,笑道,“哦,哦,没事。屈小公子憨态可掬,一派天然,可爱得紧,谈何冒犯?!”
这下叶名心中直呼哀哉,满心为自己回去后的遭遇忐忑;这,这看着,他完全无力回天啦!
屈白听得李亨如此说,不禁更为羞窘;其实他往常也并非这般,只是不知今天为何,竟然这般容易害羞。他想,定是他从未见过这般的人物,生得俊美,举止、气度、进退,样样不凡,却,却还那样随和,好像也很喜欢他的样子。
叶名心中忐忑,很快便带屈白离开了赵府,李亨倒也没挽留,只是自此以后,倒也时不时出宫,隔三差五,寻着各样的机会见那屈小公子。这一而再再而三,愣是大条的屈白,竟都发现李亨对他的心思了。初时他也有些迷惘,想着若是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他老爹定是要气得七窍生烟的。可是,其实,他觉得他也挺喜欢这人的。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千等万等,终究等不到,你便丧气了,想放弃了;可是,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你等到了,便只如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秋色大概有月,深冬大概有雪一般,那般自然,又那般简单。
(后记:到这里,算是完结了,可能大家觉得这个故事没完,不过作为番外,觉得这样就可以啦,不用写得很详细,剩下的大家去脑补就好啦。李亨肯定是和屈小白在一起啦,终于抱得美人归~\(≧▽≦)~啦啦啦)
屈白在山中野惯了,倒不太会被那些礼节拘着,很是随性;他并不插话,只是将案桌上的茶点吃得干干净净,捧着杯茶喝了一口,微眯起眼睛,十分享受的模样。
李亨见他这般,不禁觉得他越发可爱,竟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久。屈白愣是再大条,也注意到了李亨不太一般的视线,也不禁有些羞窘,脸上现出些微红色来。这含羞带怯的神态,落在这副漂亮的样貌上,只觉面如三月桃花,眼如黑夜秋潭,唇如绛朱微点,整个人都如晚暮云霞飞过一般。李亨这些竟看得有些痴了。
叶名见得李亨这般神态,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现在才想起,好像他听说过,这当今的圣上,虽自个生得俊美,千好万好,却是个喜欢美人的,还曾说过将来要娶一个与他父皇和弟弟一般美貌的人为妻。而他家小师弟,虽一向行事跳脱,实际上这模子,还真是个长得好的。
叶名想到山里学堂那一众如护犊一般的同窗与学生,即使是当今圣上,他也只能豁出去了,他面上竟显出些大义凛然之色道,“李公子,我家幼弟从小被宠惯了,不拘礼节,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李亨不禁被拉回过神来,笑道,“哦,哦,没事。屈小公子憨态可掬,一派天然,可爱得紧,谈何冒犯?!”
这下叶名心中直呼哀哉,满心为自己回去后的遭遇忐忑;这,这看着,他完全无力回天啦!
屈白听得李亨如此说,不禁更为羞窘;其实他往常也并非这般,只是不知今天为何,竟然这般容易害羞。他想,定是他从未见过这般的人物,生得俊美,举止、气度、进退,样样不凡,却,却还那样随和,好像也很喜欢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