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堕落致死(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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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我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

我睁开眼脖子上多出一只手，她的力道渐渐收紧，窒息感将我淹没，我被按进海里拼命挣扎，肺里的气体越来越少，冰冷的海水灌了进来，快速的占满我的胸腔。

恶魔般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要去看日出！为什么选一个大雾天去山上看日出！为什么要他骑车带你，为什么为什么！”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心太恶毒了见不得别人好过。”

“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那个掉入悬崖的人就该是你，死的人就该是你，死无全尸粉身碎骨的人就该是你。”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湿透坐在床上大口呼吸，心始终平静不下来，颤抖地从床上爬起，强烈的失重感使我脚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刺耳的话还在耳边响着，我闭上眼摸到床地下的刀片，在手臂上用力地划开一道，鲜血落在白裙子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接着又是一朵、又一朵，直到白裙上开不下。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流起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腕上，迅速刺骨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我咬紧被子，将脑袋藏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奶奶焦急的声音在透过木门又透过被子传进我的耳朵；“七七。”

“七七。”

“七七。”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奶奶大概是平复了一下情绪，温柔缓慢地说；“七七，奶奶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车厘子蛋糕，你开门好不好。”

我无动于衷。

“七七，是不想起来吗？”

“那奶奶给你房门口，你想起来了再吃。”

我松开了咬着的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小实验室走，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脱掉，坐在高脚凳上，用沾着酒精的棉签清理伤口。

擦去血液，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冰凉的棉球轻轻擦过痒痒的，等体温上来就开始疼了。

我慢慢对待我脆弱的灵魂，将它割开清洗再好好包扎。

Blak Devil抽完了，只剩下淡淡的黄鹤楼，我不喜欢也抽不习惯。

我又看到远处亮着灯的小商店。

他腿好了吗？

去买Blak Devil了吗？

我不是个好东西，很坏也很怪，第一次抽烟在十三岁那个时候偷偷抽爸爸的雪茄，后来被又爱上了外国的杂志喜欢上男模特爱的万宝路。

特爱黑冰双爆珠。

再后来第一抽了Blak Devil，巧克力味的一口便爱上。

我走到露台上看着远处延绵不断的山，没有尽头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只有一座接着一座高挺的山，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只知道这是父亲的老家，奶奶不愿走出的地方。

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二次来着。

这里离镇上很远，一周赶三次集，镇上根本没有Blak Devil买，连个汉堡店都没有。

可我又不愿走出这里，明明没待多长时间，就觉得这儿挺好的。

待在这里挺不错。

与外界失联，与过去割裂，堕落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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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烟抽完之后，我再次出门，依旧是夜晚，和上一次一样，穿着白色长袖散落头发，垂着手悄咪咪走到视力不好的黑狗后面，对他大叫一声然后躲起来。

这次黑狗视力变好了，可能是我从露台上丢下去的胡萝卜的原因。

它准确地找到我了，对着我一顿狂叫，甚至还要跳起来扑我。

我有点想笑它忘恩负义，以后没有胡萝卜吃了。

我到小商店门口的时候在外面站了一会，发现停车的地方还有一个小门可以进去，我绕到小门钻着缝隙进去。

这个世界太无聊了，不干一些怪事我都不觉得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