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七十八天

哈德森太太做的苹果派和火鸡都值得赞美，当然，艾莉亚还吃了一小份土豆泥，她煮了一锅热红酒，却只喝了一杯，和夏洛克面对面坐在角落里分享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偷走的朗姆酒。 “你不能喝酒了。”夏洛克这样对她说，还皱起了眉头，“你得戒酒了。” “可我很健康，不是吗？”艾莉亚却不甚在意，“你应该戒掉尼古丁贴片才是真的。” “我并不依赖……” “你在骗谁？”她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有些懒洋洋的向后靠去，“我们都有依赖的东西，在无聊的时候？夏洛克，人为何永远无法满足呢？” “因为出色。”夏洛克说，“正因为拥有一切，才会觉得一无所有。” 她耸耸肩，“好吧，我的确时常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ll，这可不像是你。” “我也会焦虑。”艾莉亚苦涩的摇摇头，目光惆怅的落到窗外，“我的仇人估计都想杀了我，如果有一天我爸爸不帮我，我要怎么办？” “我会死的，夏洛克。”她垂下眼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并不是个独立的人。” “不，你是。”夏洛克坐到她身边来，捧起她的脸，动作可以称得上温柔，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你是艾莉亚。” “我也只是艾莉亚。”她的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轻声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手机的□□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夏洛克怔了一下，目光落到壁炉那个红色包装的礼物上，又重新落回她身上。 “她死了？”肯定句。 “我不知道。”艾莉亚蹙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钻进夏洛克的卧室给麦考夫打电话。 “圣诞节快乐？艾莉亚，谢谢你特意问候我。” “艾琳在哪？”她问。 “至少还在伦敦？”麦考夫疑惑的说，“怎么了？” “去找她，准确来说，找她的尸体。”夏洛克接过电话，对他说，礼盒被拆开，里面只是一张写着“再见，福尔摩斯先生”的贺卡。 “……” 不管那毁容的尸体是不是艾琳·艾德勒，反正夏洛克说她是，三个人从停尸房出来，站在窗边，情绪都有些低沉。 麦考夫给了夏洛克一根烟，在她的目光中妥协的也给她一根，无奈的说，“淑女可不该抽烟。” “总比吸你们的二手烟强。”她对他吐了个烟圈，满意的笑了一下，“我的车可是面目全非的沉到泰晤士河去了，难道不应该得到一个慰籍吗？” “噢……低焦油。”弟弟与弟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更加让麦考夫无语。 艾莉亚夹在两兄弟中间，和他们都挨得很近，夏洛克搂着她的腰，宣示主权一般的看了眼他，麦考夫对他幼稚的行为有些无语，感叹一声还好他不是金鱼，不然恐怕要直接撞过来。 “她死了，那么手机去哪了？”夏洛克低头盯着她。 “不知道，说不定在莫里亚蒂手里？”她也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目光又重新回到窗外，“又说不定也沉入泰晤士河了呢……” “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麦考夫显然还对艾德勒死亡的真实性存疑，探究的看着她。 “我见过太多死亡了……讨厌的、喜爱的，人的生命很短，动物更短，他们都会死去，我们要做的只是接受。”艾莉亚淡淡的说，“在意没有用，不如想办法让他们复活。” 麦考夫耸耸肩，把那话当成了某种隐喻，“要是真能复活就好了。” “我们走吧。”她对夏洛克说，又扭头问他，“一起吗？” “去哪？” “你家、我家、他家，一共就这三个，石头剪刀布吧。” “……” 最后考虑到221大家估计玩的正好，她家太过冷清，一起去了麦考夫家。 夏洛克还有些不满，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像只黏人的大猫，缠着她不放，艾莉亚被迫靠在车门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卷毛。 “我想吃披萨，你们有人想吃吗？” “偶尔来点垃圾食品也未尝不可？”麦考夫盯着夏洛克说。 “别说的你很健康一样，麦考夫，不过你猜一份十二寸的披萨会让你胖几磅？” “闭嘴，下车去买披萨，夏洛克或者麦考夫。”她敲了一下手下的脑袋，“还有薯条、冰激凌……” “我都给你买一份好了吧。”夏洛克捂住她的嘴，推了把麦考夫，两个人一起下车走

进店里。 冷风夹杂着雪花灌进脖子里，与车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人都被冷的一哆嗦，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n”麦考夫叹了口气。 夏洛克耸肩，“n” “所以，我亲爱的弟弟真的决定了把自己送出去，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另一个女人来主宰？”他们难道有这样不针锋相对的时刻，麦考夫拄着黑伞，和他等在靠窗角落的桌子上。 “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你真的确定她对你有你对她的那种感觉？”他问。 “假如你这么说的话……”夏洛克把目光放在了黑车上，“我知道她爱所有人。” “fe，现在我知道你爱上她了，但，夏洛克，那就是谁都不爱。” “……可现实是，你、我，我们都被她吸引，不是吗？” “就像乖女孩喜欢坏小子一样？你我都清楚不是这样的。”麦考夫轻笑一声，摇摇头，也跟着他看过去，“不过这是否说明，某些方面我们的确很……兄弟。” 他们还在说着，艾莉亚已经从车上下来，冷风灌进来以后明显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快步走向旁边的店铺。 “猜猜她去买什么了？”夏洛克耸耸肩。 “提拉米苏，夏洛克。”他只扫了一眼就得出结论，在对方质疑的目光中淡然开口，“旁边的咖啡馆我常去，店员与她相熟，我曾经怀疑过那是她的产业但的确不是。” 夏洛克哼了一声 “啊哦，看样子有人猜错了。” 女孩抱着一袋子糖果回到车里，那袋子大的麦考夫牙都隐隐作痛，显然，夏洛克也意识到了，狠狠嘲笑了一番他可怜的蛀牙。 “n，她绝不可能路过这里而不去买块甜品。”他说，果不其然，下一秒拿着袋子的男人就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女孩被挡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表情。 然后 上帝啊！ 他们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女孩明显愤怒起来，跳起来给他来了一记锁喉，然后把人骑在地上狠狠来了几拳。 “g！”麦考夫和他都倒吸了一口气。 “你就是个混蛋，康斯坦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一起算计我！” “我他妈什么时候算计过你！”穿着黄色风衣的男人有些狼狈的抓住她的手，不忘大声反驳道。 “你打着我的名号胡作非为，害我被那帮混蛋咒骂了那么久，你还说没有！”女孩比他还要大声，同时一把拍开想要把她拉起来的夏洛克的手，“你是个混蛋，你比我还要混蛋！我从不骗人，你才是玛格丽特·撒切尔，你这个混蛋，骗子！” “我从没骗过你。”康斯坦丁坚持着说，“是你把我玩弄于鼓掌，宝贝，你把我当成召之即来的玩具，想起来就来找我，而我竟然还可悲的爱上你！” “而且明明是你先的！你和路西法说了什么？我被那帮恶魔打了个半死，我害你挨揍了吗？！” “去你的，你害得我差点在教堂宣誓，如果他不是……我可不相信你，你这个混蛋，心眼小的离谱，你们都巴不得把我拉下去，看我倒霉。”艾莉亚又重重拍了一下试图阻挡她的麦考夫的手，对方吃痛的轻轻嗷了一声，瞪了一眼嘲笑他的夏洛克。 “你少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爸爸有一腿！你这个混蛋。” “我们没有！更何况你能搞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搞男人，难不成你怪我比你更容易和他上床吗？”康斯坦丁反驳道，被她狠狠来了一巴掌。 “看什么看！滚！”女孩发起脾气来连两个福尔摩斯都要退后一步，围观的路人也默默散去。 “约翰。”艾莉亚认真而又严厉的盯着他，她鲜少有这样的表情，通常是路西法他们对她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想把我拉下来分一杯羹，你做梦！” “去你的，你从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就是你‘父亲’养的一条狗！漂亮、聪明，人家一招手你就能跑过去献媚，艾莉亚，你又做了什么？！”康斯坦丁冲她低吼，“你明明能做更多！而你选择了什么？” 她气的嘴唇都在抖了，对他露出一个假笑，“我在做什么？也许我在试着同时交往一对兄弟？” “你很高估我，约翰，你总把我想的很完美，你恨我，但我不在乎！我从小被灌输的是dadd'''''''s nna fix everh fr ”艾莉亚深吸一口气，“我从小就作为他的女儿横行霸道，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你要我长成天使吗？去你的，除非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不然我干嘛要装成一个善良的蠢婊子！” <

> “那么我等着你一无所有的那一天，甜心，希望那时候你不会很狼狈。” 康斯坦丁消失在原地 “走开！”她还在气头上，又拍了夏洛克一下，见麦考夫偷笑，站起来以后还愤愤踢了他一脚，三个人好不容易回到车上。 “ll…你还吃披萨吗……”夏洛克取来了披萨盒，还有其它的什么食物。 “你自己去吃你的蠢披萨吧，你们两个讨厌鬼。”艾莉亚被兄弟俩夹在中间，手臂抱在胸前，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讨厌死你们俩了，离我远点，别碰我，夏洛克还有你！麦考夫·福尔摩斯。” 她拍开麦考夫抚上她腰间的手。 “，那个人是谁？” 女孩进屋以后就缩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吃冰激凌，夏洛克和他站在院外吹风，一人手里拿着一支烟。 “魔法侧的人，约翰·康斯坦丁，魔法师，很擅长欺诈，经常卖队友，因此人缘不好，褒贬不一。”麦考夫关上手机，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真的有认真调查过她的背景吗？” “你觉得呢？”他对他露出一个假笑，“不幸的是，她的背景资料完美无瑕，只是现在看来某些存疑……足够危险，看样子我们惹上了一个大麻烦？那女孩和刺客联盟关系密切，尽管她不是刺客。” “你们怎么还不进来？”艾莉亚把门打开一条缝，疑惑的从里面看着他们，“披萨都冷了，拜托，再不进来你们今晚就得吃壁炉烤的披萨了。” “马上就来。” “来了。” “尽管对于我们来说纠结她的身份已经无所谓了，但夏洛克，我不希望我们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 “难得我们想的一样。”夏洛克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我劝你赶紧进去，她真的会用你的壁炉加热披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