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长海的下落(第2/2 页)
当下方寸大乱,也不敢去老村正家露面,循着来时的小路又摸回去了。
没有过所,他们去不到别的州府,柴长海急得团团转,却听人来叫他去趟酒楼,说蒋兴杰回来了。
罢了,先把银子拿到手。
各自该得的分红已经算好,银子也备下了,用托盘装得整整齐齐,就放在长案上。
柴长海一进去,就看到那白花花的银锭,闪得他眼晕。
心里美了几息,走过去拱手道:“有劳蒋兄,有劳有劳。”
蒋兴杰就立在长案边,闻言回礼,“分内之事,柴兄何必客气?快快按了手印拿上银子家去过年才是正经。”
柴长海也不客气了,拿起提前写下的分红条子就按了手印。
等数银锭却发现了不对劲,他诧异,“不是说好这回连同头两年欠下的一块给?为何还是只有二百两?”
“我预备开分号,地方已经选好了。”蒋兴杰温润一笑,“账上余下的银子买了地,又请了工匠,年后就要动工了。”
当初合作时就说好的,酒楼经营由蒋兴杰负责,柴长海只需出方子,其他一概不需费心。
所以蒋兴杰说开分号,柴长海并没觉得被隐瞒,也没什么不快,反而对他有些愧疚。毕竟蒋兴杰才是出力的那个,而他坐在家里就能收钱。
思及此,柴长海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买卖虽好,我却不能再接着干。劳蒋兄将这三年的盈利一并给了我,我退出。”
“这是为何?”蒋兴杰眉头一凛,眸中有些不快。
总不能说自己得罪了谈家要逃?
柴长海编了个谎,说家母急病,等着银钱救命。
“这也不是大事,我恰好识得名医,不如你家去将伯母接来,等治好了再送回去就是。”蒋兴杰给他出主意。
但柴长海哪里敢应?一再找借口推搪,就是要得了银子退出酒楼经营。
蒋兴杰也不愿意放他走,要是同意,不仅要分掉千两银子,还会失了柴长海私藏的那两道方子,他可是惦记很久了。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柴长海觉出一丝不对劲,干脆直言,“蒋兄不想把分红给我?”
被看出来,蒋兴杰也不再藏,奸笑一声道:“想要分红就接着与我合作,分道扬镳与你没有好处。”说罢他就扬长而去,没给柴长海再说的机会。
而柴长海这头还不信一向与他兄弟相称的蒋兴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呆愣了好一阵,才揣上银锭家去。
二百两银子听着不少,但要想换地方东山再起是远远不够。翌日夫妻俩又跑了趟蒋家,打定主意要把分红全部拿回来。
但蒋家只派了管事来打发他,蒋兴杰根本没露面,这时柴长海才反应过来蒋兴杰的为人,领着家小就搬进蒋家,势要拿到分红才走。
而蒋兴杰那样的老油子怎会被他拿捏?
也带着家小搬去了别院,留了间空屋给他。
从年二十六一直到年三十,蒋兴杰都没再露过面,柴长海去酒楼找他也没见到人,要从账房取银子也被告知无钱,气得他回了蒋宅就好一通打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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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玉并不知柴长海的遭遇,哪怕知道了,她也只会赞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忙着跟伍氏她们一块准备年夜饭。
人多,年夜饭也丰盛,除了数道热菜,柴玉还另外煮了一锅萝卜羊肉汤。怕不够吃,又用干辣椒炒了捣碎熬了回辣酱,添上几勺汤就是辣乎乎的羊汤火锅。
堂屋早就生了炭火,两张方桌并在一处,地方很是够坐。
但田婆子和翠喜就是不上桌,说这不合规矩,等她们用完了,剩下的她们再端出去用。
劝说了几回,最终也只说定她俩另开一小桌在旁边吃。柴玉取了盘子,把每个菜都给分了些,一桌人就这么分作两桌。
热菜是好吃,但火锅更有味。虽不是牛油底料,但因加了肉汤,香味醇厚,随便丢个菜叶子涮了都香。
且辣味十足,大冷的天里都激出一身汗。
徐三娘出门擤了把鼻涕,净了手又来吃,“真辣,比上回的洋芋丝还辣。”
“辣了你就别吃了,小心坏了肠胃。”伍氏在旁边劝说,回过头看到自家两儿子并大旺小红都在埋头苦吃,嫌弃得转过头,把筷子伸向那皮蛋。
她是头回见这东西,还道是搁久了坏了,尝过才知道滋味甚好。
对比柴玉并不意外,时空不同,前面的朝代也不同,吃食这一块自然也不同。
她想的是既然有人接受这味道,是不是可以多做些,回头当做自家菜馆的招牌菜,销量应该不会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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